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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透過草本的空隙,可以看到左面另一條小徑的景物,相距不足百步,看得真切。
  四位男女正往縣城走,女的是打扮得像淑女的龍紫霄,侍女春蘭。男的是兩個穿青衫,像仕紳的中年人。
  四人沒帶劍,腳下從容不近。
  小徑在前面里余會合,如果雙方腳程相當,便會在小徑會合處碰頭,肯定會引起沖突。
  他把龍紫霄弄上床,以其人道治其人之身,龍紫霄的妖術道行不深,把而被他愚弄了。龍紫霄從床上赤條條爬起,事實上并不知道曾經發生了些什么事,必定往坏處想,見面豈肯干休?
  “陸大仙的人。”杜英臉色。
  “我知道,那個漂亮的女人叫龍茶霄……”
  “你知道她的底細?哦!你和她……”
  “她曾經到我的住處裝神弄鬼勾引我,被巡捕掠走了。”他不便解釋:“我乘机溜走,好險。冤家路窄,我和地算是歡喜冤家,碰上了又愛又恨,得給她几顆小石親近親近。
  走,繞到前面等她。”
  “宮兄……”杜英臉上的神情顯得怪异。
  “光天化日,曠野可任我去來,她因不住我的。想起她的艷冶風情,我也該有所回報呀!走。”
  “算了。”杜英拉住了他,臉色不正常:“她們有四個人,你也不便在大道上鬧事,既然你認為是歡喜冤家,埋伏給她几顆小石子,于請于理也心中有愧呀!我們放慢腳步,讓她們先走。”
  “說得也是,以后我會找她的。”他并不想暗算龍紫霄,心中有愧卻是不假。
  其實也不能怪他把龍紫霄弄上慶,雙方施法各展神通,法一施等于逆水行舟不進帽退,退的一方鐵定會倒霉。
  雙方糾纏一發難收,因勢利導隨情勢演變,想完全依自己的神意改變并非易事,必須隨變化而調整壓力。
  假使大衍散人晚一步出現,龍紫霄鐵定會進一步受創,結果將令他也受到傷害,雖則這种傷害男人并不介意。
  即使雙方都沒受到傷害,他心中仍角感到些少歉疚,畢竟他是男人,在一般乎尼男女心目中,男人是必然的強者,是必然的加害人,不為世俗所諒。
  杜英不正常的神色消失了,恢复喜悅活潑的可愛神情。
  他感覺出杜英情緒的變化,但不以為怪。以二比四,杜英難免心伎,以杜英的武功修為,在這些妖術道行相當高的高手面前,几無用武之地,心中生俱理所當然,所以阻止他向龍紫霄襲擊。
  他卻忽略了,杜英敢向天暴星七名高手挑戰的事實。
  “我不希望你再找她,更不希望你把她認作歡喜冤家。”杜英笑吟吟地說,飽含深意愛嬌地白了他一眼。
  歡喜冤家這句話,曖昧味十足。可以肯定的是:這句話絕不能用在死仇大敵身上。
  有些模風情的女人,甚至會媚態十足地把丈夫叫成冤家,情人之間,冤家兩字足以讓男人的骨頭輕了一半,忘了生辰八字,忘了他是誰。
  “不關你的事。一他感覺出杜英的白眼表情丰富,臉一紅腳下略為加快:“大人的事小姑娘不能管。下次見面。她最好不要惡狠狠地拔劍再弄玄虛,用劍來找借罵俏實在倒胃口。”
  “她一定會刺你千百劍才甘心。”杜英的神色又一變,一跺腳發泄心中的不快。
  “你怎么知道?”他信口問:“她年輕貌美,我也相當英偉,郎對女貌見了面,怎會刺我千百劍再通款曲?她如果大發雌威,我也會發威,男人追求中意的女人,各种手段多得很呢?”
  “你……你真的中意她?”杜英的嗓音提高的一倍:“她并不真的喜歡你……”
  “哈哈!她如果不中意我,怎會誘惑我上……算了,反正她心里明白。他們加快了,別跟丟啦!”
  “他几乎沖口而出,說龍紫霄誘惑他上慶。昨天的事,他的确不宜向杜英解釋。只有大衍散人,知道他曾經与k紫霄周旋。至于大衍散人是否故意惊扰,以免他陷入太深,大衍散人不說,他也不想知道。
  大白天,不會發生大規模登門搏殺事故,皇甫家在本城甚有聲望,大白天不會有人打上門來。
  昨晚的搏殺,雙方都是輸家,白天備自積极准備下一步的行動大計,派人外出活動制造胜机。陸大他派人進城或前往長街活動,河算与當地的蛇鼠挂鉤,深入了解彌勒教在本地建秘壇的狀況。
  僅獲得地方有聲望人士參予協助是不夠的,真正能起作用的人,是地方的蛇鼠,有龍有蛇才能鞏固根基。
  他們并不相信高大元已被劍團的人擒走的消息,所以也派人了听高大元的下落。龍紫霄對這件事,反應相當急躁,急于知道結裂,原因她自己。動中明白。
  到手的人居然平空失了蹤,她反應急躁是正常的事。
  跑小徑岔道口還有百十步,路旁的一家茅舍中,踱出渾身白的療男兩女,男的身材修偉气概不凡,女的年輕美麗雍容華貴。四男方也沒佩刀劍,僅攜有一只頗為楷致的中型百寶囊。
  這里距金馬門不足兩星,真正的城廂,孝烈橋兩岸是市街,稱東市,繞城外与長街相連,佩帶刀劍打打殺殺,巡捕片刻便可赶到彈壓。
  這几天城內塊外几乎成嚴,不能再在城保鬧事揮刀動劍,赤手空拳打架,便不會有人打架,便不會有人報案告警。
  仇人相見,分外眼紅。沒錯,是劍團的人,那一身白衣云裳,便已表示身份。
  當然,劍團的人不可能聲稱是彌勒教弟子。昨晚雙方都有死傷,雙方已是死仇大敵。
  幸好雙方都是身份地位甚高的人,又身在城廂,附近有農舍,不會自貶身价,見面就沖上拼個你死我活,必須保持風度,不是瘋子似的下三監。在無人目擊的偏僻所在,白刀子進紅刀子出不會有后患。
  “昨晚你們闖入劍團,劫走了高明這個人。”那位最美麗的高貴女郎,說的話可就不高貴:“你們由天暴星出面,表示有誠意脫身事外,策應潛入的高手,乘机劫走了書主高明。你們并沒真正成功,你們四個人,是咱們的人質,用你們交換書主高明。”
  “咦!你們一點也不像成名的人物,毫無天下第一秘教的風度,根本就是一些騙棍下三濫。”龍紫霄也不像一個淑女:“你不要先夸口吹牛,說几句話就把我們當成人質。豈有此理,你們到底在玩弄什么把戲?”
  “是否夸口吹牛,不久便可分曉。”
  “算了吧!你們那點小神通,咱們昨晚已領教過了,如此而且,還奈何不了湖海尊者門下的弟子。你們奪走了仙書秘友,卻登門行凶,要計索真的仙書秘笈,聲稱奪獲得的是偽書。你們向天暴星得意洋洋宣告,已擒獲書主高明,現在卻攔路撒野,硬指高明被我們劫走,難怪你們不敢露身份名號,原來是一些下三濫騙棍,充人樣在這里招搖撞騙,你們沒感到可恥嗎?你們真的擒住高明而又把人丟掉了。”
  “對付你們這些只想在嘴上逞能的人,唯一正确的行動,是盡快地把你們弄到弄室,用五刑來向你們三盤三門通你們招供。你是我的,看湖海尊者的門下,到底有些什么飛天遁地的伎倆。”
  白衣女郎雙手一張,聲落人飛扑面上,雙手一張一合,大袖風雷乍起,勁气形成气柱,聚合狂風強壓而出。人隨風至,像御風雷君臨的仙女。
  龍紫霄早知對方了得,昨晚的決戰,對方已呈現實力,以三分之一或四分之一的人手,便敢向嚴密防守的皇甫家斷然襲擊,表現出以寡擊眾的強大气勢,目下一比一,豈同小可?
  她不敢硬接,仰面便倒,無用的罡風掠胸而過,仍可感受要相當沉重的壓力,心神的震撼更為強烈,幸好她禁受得起。
  “鯉魚打挺一躍而起,恰好与隨勁而至的白衣女郎面面相對近身了。
  一聲嬌叱,她渾身迸發出霧与黑芒,雙掌來一記推山填海,綠焰暴進。
  白衣女郎的雙油已無法再聚力。必須用封架,王掌吐出袖口,四掌行全力接触。
  風雷再次狂震,瞬間的接触石破天惊,人影略一糾纏,猛然中分。
  塵埃飛揚勁气爆發中,兩人同向側后方系退出兩丈,馬步大亂,掌上受力之重可想而知。
  龍紫霄多退了三尺,右腳一軟腳几乎挫倒。
  雙方的同伴,也行狂猛的拼搏,六個男女人四個曾經硬拼,一擊使分似乎也勢均力敵。另兩人仍在貼身婦斗攻擊之快令人目眩,拳掌著肉聲暴起,你來我往打得激烈万分。
  四比四旗鼓相當,徒手相搏,很難在近如內分現胜負,用游斗術更可能拖上一天半天。
  “我們高估你們了。”龍紫霄膽气一壯,雷霆一擊她修得并不大吃力:“龍虎大天師調教出來的弟子,如此而且。早知你們如此浪得虛名,我們應該主動向劍園毅然發起攻。還不算退,今晚咱們把血腥帶至劍園,讓你們見識見識咱們這些人,用何种慘烈手段政村居庄的。接我的化血無影神針!”
  針形暗器不能及遠,体積大小太輕,必須近身發射,而且數量要多。淬毒的針不需射中要害,見血便算成功。
  她剛說出計名,給予對方心理上相當大的壓力。
  剛才兩人交手全力一擊,都用上了妖術和武功,雙方心中有數,修為相差有限,必須善于技巧,盡快獲取胜机,不論用任何手段,把對方擺平便是贏家。
  難見形影的灰芒,隨她的纖手拂動而連續飛出。
  白衣女郎的身影,八方閃爍乍隱乍見,有如鬼想幻形,白色的模糊身影移動時,居然一間即逝顯,現時也僅能看到陝脆的輪廓而且,換位速度之快駭人听聞,一枚枚飛外連續落空,無法估料白影幻現的正解位置。
  “你也准備接我几把煉魂誅仙劍。”
  龍紫霄易位三次,叮叮叮……怪響連綿,共有五枚飛針,与跟蹤折向的淡淡晶虹碰撞,飛針亂跳,晶虹也失去追逐的正确方面,飛出五丈外墜入草叢失去失蹤。
  她共射出十二枚飛釘,居然有五枚擊中小飛劍,兩种如此快速而白衣女郎失惊了,對她的淬毒飛外深怀戒習,不敢再大意接近,不再浪費小飛劍,開始全神盯牢她移位,准備制造一擊便中的好机。
  她如果不用飛外反擊小飛劍,以她的閃避身法估計,要擺脫可以跟蹤飛射的小飛劍并無困難,白衣女郎還沒有以神御小飛劍的神通。
  一聲暴震,另一位白衣女郎,一掌把傳女春蘭拍飛出丈外,扑上立即制了胸前的气海穴。這位白衣女比攻擊龍紫霄的白衣女郎,武功相差無几,扣人手法之熟練,可圖可點。
  一比一,龍紫霄与陸大仙的人,比彌勒教的人普遍差了一級,難怪彌勒教的人敢示威強攻。
  仍有三對男女纏斗,激烈万分,雖是大白天,附近數十步方圓,人影八方閃動旋舞,异聲四起,各种煙霧聲亂人視听,各种怪味隨風飄散。
  幸好小徑無人行走,經過的鄉民如果看到這种异象,很可能被嚇昏,以為青天白日有妖怪在此現形作祟。
  好一場怪异的搏斗,龍紫霄的气勢愈來愈弱了,有同伴被擒,她豈能見机一走了之?
  除非她的人能在近期內赶到聲援,否帽失敗已成定局。
  一聲厲叫,她的一名男伴被擊倒了。
  二比四,她走了不啦!
  不遠處的一株大樹上,距地約丈余的模技,并坐著高大元和杜英,居高臨下,透過枝葉的空隙,遠遠地目擊怪异搏斗如火如來進行。距遠在五十步外,居然很難看清搏斗的趄正變化情景,因為斗場附近,野草荊棘叢生,也生長著零星的大樹。激斗中的人變幻甚快,忽隱忽現難以看清。
  高大元顯得神色凝重,他在用心地觀看搏斗的變化不是一個漠水關心的冷眼旁觀者,從雙方的搏斗的變化,不是一個漠不關心的冷眼旁觀者,從雙方的搏斗的變化中,估計雙方的修為、技巧。功力深淺……如果他必須參予這場紛爭,就是有放手一搏的准備,了解對手的底細,是必具的制胜條件之一。
  “他已經与各方的人周旋了一段時日,仍不放過隨時觀察探索的机會。
  坐在他身邊的杜英,卻緊張得像是已融人斗場的人,隨各种异象而引起身軀的反應,時而屏息時而張口結舌,緊挽住他的手膀,身軀不住發僵或松馳,呼吸异常,香汗沁衣,似乎有時要緊張得往樹下跳。
  他本得不抽出手,緊攬住社英的肩膀以制止沖動。
  “你不能介入。”她在杜英耳畔沉聲說?“他們兩方火排是好事,最好讓他們擠個傷亡殆盡。而且,你禁受不起任何一方的高手擺布。”
  “他們……”
  “他們不但用神通与妖術狠持,也用超絕的武功相搏,用毒物和暗器分死活。你應該冷靜地旁觀擷取見識和經驗,這是相當難逢的机會呢?”
  那些光和時聚時散的青霧煙四……”
  那就是撼人心神的妖術技巧,也可稱之為幻術巫術,沒有各种法器就玩不出把戲,沒有真才實學的武功御發也是枉然。”
  “高兄,走近些看……”
  “不行,不能接近。”昨晚……”
  “高兄,昨晚你是怎么一回事?”杜英緊張的情緒一懈,被他的話引開注意力。
  “我大意了,几乎上當九死一生。”他略加解釋:“我以為他們搜過住處,失望地走了,不會再另生詭謀,豈知料錯了這些人的心大“你是說……”
  “他們裝設了一种定時泄放毒的器具,可能設在小廳的雜物堆中。由于你外出購買食物,极少在廳中逗留,而且毒性緩慢,不易察覺,我在小廳逗留太久,要不是他們等不及過早赶來發動,我發覺有异,他們必定成功地把你我一起擒獲,算是不幸中的大幸,你能平安脫身,我也能獲得脫逃的机會。彌勒教的人在這里已有了根基,不能讓他們在這里与風作浪。”
  “但你……”
  “不要多問我的事,以免扰亂我的情緒,好吧?”他的确不便將發生的事故經過說出,有些事是不便告人的:“你定下心坐山觀虎斗,我去看看。”
  “咦!你……”
  “事有緩急,得相机處理。而且,我喜歡那個漂亮的龍紫霄,我和她還有一段未了之緣。”他不等杜英有所表示,挂上包裹飄落如飛而云。
  “你……”杜英一抓落空,也往下跳。
  龍紫霄真力漸竭,百寶囊中的法器也所剩天几,夾袋与臂套的化血無影神針亦將告馨,閃動已不靈活,渾身香汗淋漓,曲線玲玫透凸极為養眼。
  只剩下一位英俊的男同伴,已被一位白衣中年人一雙大手,逼得勉強用游斗術周旋,支撐不了多久啦!
  白衣女郎的速度也慢下來了,白衣衫被香汗濕透,更是誘人,胴体有若半裸,肉穿的胸圍子若隱若現。幸而長裙下部不曾汗濕,還不至于玉腿橫陳。
  龍紫霄處境惡劣,想撤走已勢不可能了,外圍的一男一女隨時皆可能加入圍攻,徹底堵住她撤出的逃走空隙,她只能專心与白衣女郎排死活。
  逐漸人貼身相搏的力盡境界,攻招的雙手風雷聲已完全消失,及体的打擊聲連續傳出,雙方都禁受得起,只要保住要害不被擊中,護体的韌勁仍具有抗拒的威力,你來我往纏成——團。
  兩個男女在外圍移動,一面戒備,一面調息養力,一面批指點點討論搏斗雙方招式的得失,忘了身后的警戒,也沒料到變生不測。
  “湖海尊者的邪門練气術,稱為造化神功。我知道這种修煉術,在內功的派流中甚有地位,但不适合女性修煉,怎么收了女徒傳以絕學?”白衣中年人一面移動,一面向另一漂亮白衣女郎說:“嚼軀的根基不足,女人的爆發力不可能猛烈,無法發揮造化神功的長處。你看這小女人的掌勁有多博?擊中七師妹的右助,沒發生任何田震現象,抓不住瞬間進爆的机契。”
  “你別說外行話了好不好?一白衣女郎用行家的口吻說:“雙方真力已竭,只能用一般的技巧拼搏,那還有再使用神功的机會?沒淪落至村夫斗牛抓發扯衣地步,已經是超一流的高手表現了,唔!七師妹這一招手揮五弦攻脅肋,也后勁不繼……噢!三師兄先前兩人相距不足三丈,隨在外圍左右移動,人怎么突然不見了?不可能失足跌倒的。
  左方二十步外,另一對正打得熾烈,你一拳我一腳硬碰硬狠拼,一記還一記与不相虧。
  “二師兄……”白衣女自躍兩丈再次急叫。同伴果然失足跌倒在草叢中,居然趴伏在草中像是睡著,躍起時便看到白影可能跌昏了。女郎心中一急,不假思索疾奔而。
  “三師……”女郎俯身伸手扶男同伴。
  葉一聲響,后腦工枕穴挨了一枚小石,叫聲中止,跌伏在男伴身上失去知覺。
  如果再買然發職圍堵她的兩個人失蹤,心理上的壓力減小耳華冷靜計拆眼前的沙境,動了找机會脫身的念頭。大勢已去真不脫逃也需要充足的精思,沒能另兩人在旁把她退回,她便可采用避實擊虛的技巧,拉開纏斗的困境,乘机養力喘息。不論那一方面,那都比這個白衣女郎差一兩分,仍有采取游斗的机會,避免貼身相纏。
  封住攻來的一掌一爪,她斜退出丈外脫出糾纏。
  “你們真是彌勒教的人?”她快速地游走,連避三單繞了一圈,乘机探口風。
  “你可以猜三次。”白衣女郎七師妹得意地說,步步進逼:“等把你們擺上祭壇,我們會將身份告訴你的,現在還沒能絕對控制你,無可奉告。”
  “我們……”
  “你們是蒼天教的人,我們已經知道了。貴教在京都,已取代了其他秘密組合的地位,已經站穩腳跟,南下發展擴張的野心,早几年便暴露無邊,秘壇已延伸至大河兩岸,再伸展至江南,是不是跑得太快大遠了?那位陸大仙來是國賊嚴家父子的黑龍幫余孽,你們居然同羅他替你們搖旗吶喊,不怕引起江湖人士的敵視?一幫一會的殺手是江湖各道各門的公敵,他們挾嚴家的特權,殘害許多江湖朋友……吶!其他的人呢。”
  視界可以遠及里外,雖則草木下方無法看到。
  沒錯,只剩下她們兩個人。
  先前仍在狠排的兩個人,也平空消失了。
  兩人警覺地分開,用目光察看四周,當然不可能看到草叢下的景象,四周鬼影俱無。
  不可能全部兩敗俱傷,也決不可能都擅自走掉。這是決不可發生的事,居然發生了,視界可及里外,撤走怎么可能不見形影?
  白衣女郎大師妹本來是大贏家,顯然輸家仍是未定之天,唯一贏的辦法,就是赶快把龍紫霄擒住。
  想擒住龍紫霄并非易事,雙方停止纏斗,相距已在三丈外,龍紫霄的武功与余勁差不了多少,要撤走并無困難,除非不想走。
  目光剛投注在龍紫霄身上,龍紫霄巴警覺地疾退兩丈,取得安全距离,隨時皆可能一走了之。
  “你們帶走了我的人?”龍紫霄厲聲問:“我們會到劍園放起焚天烈火。”
  “你們沒有机會。”白衣女郎徐徐向前接近:“今晚咱們的人,將以十倍高手徹底毀滅皇甫家,殺絕斬光永除后患,決不許你們活著离去。除非你們把真的仙書秘文奉上,否則掃穴犁庭勢在必行。”
  “本姑娘也有同感,劍園必須從天底下消失。”龍紫霄口气仍然強硬,但行動表現卻是徐徐后退,保持安全距离,可知仍然有點心償。
  “喂!”不遠處突然傳來震耳的語音:“你們到底誰搶走了我那些仙書秘笈?我一定要討回來,一定。”
  二十步外的一株小樹前,高大無雙手又腰高叫,似乎不再膽小,站在那儿神清泰然,人才一表甚有气概,与往昔見面就逃完全不同。
  最先搶到的人是白衣女郎七師妹。
  龍紫霄則落后了四五步。
  他表現得反常,兩女居然不曾立即出手捉他,全用怪怪的眼神盯著他,仿佛把他看成怪物,似乎也傳染上反常症,她們應該立即搶先動手的。
  尤其是龍紫霄,憤怒中卻又臉紅耳赤,一雙手不住抓曲,想動手卻又遲疑的神情明顯,略顯疲態的民日中,涌現凶狠而又怪异的光芒。
  “我的天!你兩位天仙似的大美人,不會是在這里鋤地种菜,辛苦揮鋤汗滴下上吧?這光景真夠瞧的,養眼得很。”他怪腔怪調斜明著兩女,左看看右瞧瞧:“我那些仙書秘友,是一位醫仙朋友托帶的,丟失了如何向朋友交代?所以我一定要討回來。兩位漂亮姑娘打得乏力了吧?我不想乘人之危向你們動拳頭,把仙書的下落告訴我,好來好去不傷和气,如何?”
  “你真該死!”龍紫霄怒叫,受不了他的嘲弄,沖上乾指便點取七坎穴,大概內力已恢复了五六成,指出居然迅疾有力。
  他向右后方急退,恰到好處從指尖前退出魔力圖。
  “不許動手。”白衣女郎截出,一掌斜揮。
  叭一聲脆響,龍紫霄接下了這一掌,退了兩步,失去追擊高大元的机會。
  “我問你。”白衣女郎走近高大元,態度良好臉上有動人的微笑,雖則說的話仍然托大:“最后從你手中奪走仙書的人是誰?我知道你那些仙書,曾經多次失而复得,最后仍然被搶走了,誰最后搶走的?”
  “我怎么知道?我一個也不認識。”他一臉無奈無辜像:“除了曾經和什么四鬼一狼發生斗毀之外,我沒得罪其他的人。四鬼一狼在玩鞭亭無緣無故向我下毒手,并非是我故意找他們生事的,他們到底姓甚名誰……”
  “這是說,你無法确實指證,最后從你手中奪走仙書的人是誰了。”
  “是呀!我根本不認識這些武功惊世的人物,比方說,我怎知道姑娘你貴姓芳名?”
  “我姓施,施明秀,昨天傍晚我去找你,把你帶至劍團,一早你失蹤,我是帶人進城找你的。告訴我,是誰是把你帶出的劍團的。”
  “我自己醒來,從后門走的。哦!我那租來的住處,不時有漂亮的女人來來去去勾引我,昨天傍晚你去了?可惜不知道是你,不然……”
  不然兩個字尾音拉得長長地,眼睛放肆地在汗濕的玲政陰体上下轉來轉去。
  施明秀气得柳周例豎,猛地一耳光抽出。
  這期間,誰也沒把他當成值得提防的人看待,一個個都自以為是強者,吃定了他。他表現得也夠窩囊,從沒正式和這些人作英雄式的交手,偷襲打爛仗一晃就跑,投石擲瓦標准的進賴。
  只有天暴星几個人,知道他并非弱者,在客店出其不意洒飛錢奪回仙書的舉動,連狂傲自負性情暴躁的天暴星,也心中票采,承認沒有勇气做這种蠢事。
  誰也沒看清他的手是如何動的,太快了。左手一抬一翻,便扣住了施明秀的右手脈門外扭。右手食中兩指,自下至上拂過那高聳飽滿的酥胸,自六坎至漩現的一段任脈,就指封住穴道也半閉。
  施明秀僅是惊呆了,目定口呆盯著他發愣。
  “哦!你這五手不是工,而是羊脂膏腴,好美好精致,真可愛。”他輕撫著施明秀的纖掌,正經八百笑吟吟地贊美:“摸起來的感覺真好。恕我冒昧唐突佳人,施姑娘,卿本佳人,奈何用這可愛的工手戰害蒼生?有婆家了嗎?”
  一旁出現杜英,傻得楞地盯著他兩人發征。
  另一旁的龍紫霄,更是迷惆惊疑,沒看到他制了施明秀的任脈,感到施明秀的乖順神情實在可疑,這算什么?當眾調清?
  “你……你你……”施明秀終于神智一清,卻又無法掙扎,紅云上頰不知所措,那光景比真正的調情更煽化更動人,像是嬌羞不胜,欲拒還防。
  踏進兩步,龍紫霄再次伸手急抓他的右手曲池,要用擒拿術制他。
  手也落在他的右掌中,一扭一壓,龍紫雷毫無抗拒之力,身軀下挫快要跪下了。
  “經過昨日的卿卿我我情深款款,你應該百依百順好好親我,怎么下重手打情罵俏?”他右腳一提,踏在龍紫霄的左肩上,臉色一沉:“我喜歡你,并不等于能容忍你的暴行。下次,哼!”
  “哎……你這殺手刀的……”龍紫霄尖叫,終于支持不住跪倒。
  “高兄,你怎么……”杜英搶近惊叫:“你……你把她……”
  “你不要管,她必須將真的仙書秘及下落招出,不然不饒她。”他虎目怒睜威風凜凜,像是變了一個人,獰猛地神情充滿霸气:“北如果不乖順,我要整治得她服服貼貼,讓她明白在我面前,永遠不要充女強人,讓她了解准才是當家之主。”
  “高兄,她怎么可能知道?你的書是被無暴星……”
  “先別管她,以后再問。”她將過紫霄推倒,右手撫摸施明秀的白膩粉頰:“施姑娘,你一定知道真的仙門,目下在你的人手中,你們從天暴据處步擬仙書,這是事實,你告訴我好嗎?”
  “我……我不知道,奪狀后才知道是……是假的……”施明秀又羞又急,想扭人躲避他的手也力不從心:“不……不要動……我……”
  “你放心,我不會辣子推花。我非常嘻歡你這种仙女型的美女,怎會擰破你這可愛的粉額?但是,你一定要將真仙書的下落告訴我。你們的蕪湖秘壇壇主是誰!”
  “我不會告訴你任何事。”方明天光大清醒了一种情一變尖叫:“你去死好了!我不怕你……”
  “我帶你到樹下好好談談,在這小晒太陽容易体人情緒不穩。”他拖了施明秀向遠處的全樹下走:“樹下涼快情緒佳,你會歡歡喜喜將事情和盤托出的。
  龍紫霄跳起來,抖手便發射兩枚飛毒針,奇准地射向他的背心穴,咬牙切齒大發雌威。
  他恰好左移,摻扶舉步艱艱的施明秀,間不容發地讓飛針擦右上臂外側而過,說巧真巧。
  轉身大手一抄,便撈位隨針沖來的尼紫霄,攔腰夾背緊抱在怀中,快速地在汗膩的粉頰上,噴一聲親了一記暴吻,信手將人推出支外。
  “杜姑娘,你向她問口供。”他向惊訝万狀的杜英說:“我先問這一個。不要傷害她,這位龍大小姐人不算坏,而且可愛,很合我的胃口。”
  杜英似乎不相信眼見的事實,武功僅比一流訓手差不多的他,怎么可能把兩個超等女高手,舉手投足間整得任由宰割?
  龍紫霄精力未复,表現完全走樣,毫無超等高手的气勢,倒像一個悍婦,踉蹌再次扑上,似乎要手抓腳踢甚至要用口咬,張牙舞爪像發瘋。
  高大元不讓對方近身,抓住龍紫霄伸來的左手,信手一聲輕笑,向右便甩。
  “哎呀……”龍紫霄花容失色,惹火的恫作飛舞而起,砰然大震中,恰好掉落在杜英腳前。
  杜英更是惊呆了,這怎么可能?
  高大元已經牽了施明秀向大樹走,像牽著伴侶親親密密游春。
  龍紫霄被摔得暈頭轉向,爬起便反彈似的蹦出,不辨東南西北,向杜英—一頭撞進。
  杜英反應不錯,向側略問避開一撞,盯著龍紫霄踉蹌向前狂奔的背影發怔,被這女人的狂亂惊惶神情所困惑,呆呆地目送龍紫霄的背影遠去,忘了動手將人留下。
  施明秀完全失去反抗的勇气,其實任脈已被高大元用掌以導脈術疏解了。用掌,表示在酥胸禁地游蕩,這是禁止陌生的男人碰触的禁地,應該橋死反抗阻止的,否則就不是貞洁的好女人。
  當然,事實上她不可能反抗阻止,也無力反抗阻止,反而感到心中狂跳,受到頗為強烈的震撼,臉紅耳赤,本來呈現疲態的明眸,出現另一种光彩。
  “不要問我有關我們的事,好嗎?”她個再是女強人,語音柔柔切切:“知道我們的事會招禍的,除非你愿成為我們的兄弟姐妹。”
  “是嗎?我已經知道了。”高大元挽住她的小腰肢緩慢舉步,臉上的微笑表示心情愉快:“香壇的承塵是我打破的,我看到你們禮拜的盛況。那不關我的事,你們裹協劍園范家的人与我無關,我所關心的是那些犯禁的仙書秘艾是受朋友所托的書,用得著的人看成至寶,用不著的人看成糞土。擁有的人如果落入官府手中,鐵定會破家,被當成妖入法辦。我不能失信于朋友,所以非討回來不可。”
  兩人像是唱唱私語情話綿綿,親呢地到了樹下。后面跟來的杜英。盯著兩人背影的眼神复雜极了。
  “哈天爺,怎么可能是你?”她傍著高大元并肩在樹下席地而坐:“我們認為是蒼天教陸大仙,派天暴星明里交涉,暗中派人把你擄走,偷窺香壇的秘密,所以決定動員所有的人手,今晚徹底殲滅他們,決不許蒼天教在我們的臥榻旁興風作浪。”
  “哦,我明白了。”高大元拍拍她的香肩:“臥榻之旁,豈容他人鼾睡?”
  “我們在追查仙書秘笈的下落,可能在蒼天教的人手中。你已經知道我們的秘密,我想……”
  “不要想,小寶貝。”高大元將她挽人怀中:“我的事自己會料理,不勞任何人替我操心打算。懶正我一定要討回那些書,否則決不罷手。你們各方龍蛇人多勢眾,暫時承認你們的优勢,打算午后動身暫且离境,日后再向你們家討。你們不可能長期聚集許多人防范,我一定可以找到机會的。你可以走了,向你們的主事人,傳達我的要求,把真仙書秘友還給我,皆大歡喜,不傷和气。我也可以公然親近你,你比那位龍大小姐可愛些。”
  不等她有所表示,高大元扶正她一躍而起,拉了杜英的手撒腿飛奔。
  杜英的臉色不正常,但欲言又止相當迷惑不安,走了几步扭頭四望,盯視施明秀的眼神相當凶狠。
  住處已被鄰居看成凶宅,沒有人敢接近過問。屋中凌亂,他倆沒有人打扰,樂得清靜,兩進房舍,只有他們兩人活動。
  准備動身离埠,首要的事便是拾奪行裝,將所購的旅行必需品盛入包裹,包裹須便于攜帶,必要時可以丟棄!
  在外行走的人,包裹固然重要,但如果舍不得丟棄,發生事故反而會受到包裹連累,行動受到妨礙。
  杜英扮演好伴當,主動替他抬奪包裹。
  “你的包裹小了許多,真的仙書秘女真被他們奪走了?”杜英一面整理一面信口問:“哪些書价值連城,修真成道至寶,被他們搶去實在一地心不甘。如果我知道你攜有那些書,我會傾全力替你傷護書的安全。高兄,你該先告訴我的。”
  “呵呵!我沒感到惋惜,你倒是大心得很呢!在我的心目中,那些書不值半文錢,毫無用處,十之九九是胡說八道騙人的,鬼歐仙書秘艾。”高大元不想將仙書已另找地方藏匿的事說出,知道以人愈少愈好:“午切我們動身,在長街午睛,膳罷就道南奔。哼!例們最好見机罷下,免得灰頭土臉。”
  “哦!你怎么可能輕易地擺布那兩個長女?你突然出面招賽她們,真把我嚇一大跳。”
  “她們已是強努之未,一個村大用鋤頭也可以把她們擺平。我等她們擠得精疲力盡才出面,她們只好乖乖地由我擺布了。她們很幸運,不敢逞強,所以我不傷害她們,而且我喜歡她們。
  “哼!你惡形惡像……”杜英恨慢地瞼他一眼。
  “這种事你不要管,那是我和她們之間的糾紛。男人喜歡女入大經地義,旁觀者不對不必用异樣的眼光評論是非。那位龍大小姐与我的關系不平常,我如雙小喜歡她,那會輕易地放過她?我希望她不要跟求撒野,那會增加我不少困難。”
  “你是說……”
  “我喜歡她,不可能傷害她,她卻身不由己,可以不擇手段傷害我,我的處境不利。最佳的有利手段,是要她离開她的人。女人早晚會成家找歸宿,她那些同伴應該讓她自由,豈能要求她一輩子效忠?她的年紀不算小了,芳華逝去得很快的,再不尋找歸宿,她這輩子算是白活了。如果可能,我會拉她一把,把她拉出那個渾帳組合。她再混下去,早晚會被破鑼破鼓送上法場的。”
  “她會追來找你要真的仙書。”杜英俸悻他說。
  “我不會給她,雖則那些仙書毫無价值。”高大元信口說,將包裹打好結。
  “咦!你的意思”杜英听出弦外之音。
  “沒有什么意思啦!”高大元發覺在無意中失言泄露天机,赶忙掩飾:“得到外面走走留意動靜,引監視的眼線全城奔忙,時候一到,咱們出其不意遠走高飛。”
  “也好,你我分頭逗引他們捉迷藏。”杜英興趣來了:“對付跟蹤的眼線,我的經驗相當丰富呢!”
  “千万記住,不要出城。”
  “好的,我先走。”
  不出城,在城內各處游蕩,表示并無高埠的打算,讓眼線消去戒心。出屆突然出城,跟監的人必定章法大亂,信息傳至皇甫家或劍園,該是半個時辰以后的事了。
  要引起眼線的注意,必須使用吸引的技巧術造不易跟蹤的情勢,讓對方模不清動向,而且要在有意無意中,流露出有所圖謀的意圖,所以進出鬧市与不時穿越街巷,時緩時急似乎急于擺脫盯梢者的神態,必可讓眼線忙得焦頭爛額,心中焦急便會暴露行藏。
  在城內各處繞了几圈,先后五名眼線皆被他—一擺脫了。當然他無意完全擺脫,只不過有意讓盯梢的人焦急而且,因此過一段時間,他又重新讓對方發現。
  折入一條小巷,最后一名眼線早就不見了。
  一個老村夫跟上了他,碰碰他的手膀。
  “你在搞什么鬼?”老村夫問,是大衍散人。
  “我在設法把他們引走。”他的神態并不輕松,雖然說的話顯得信心十足。
  “引?不是赶?”
  “這是疏水法。赶是堵水法,吃力不討好,成效也不大,疏比較有利些。”
  “疏如果失當,會被水一起沖走。”
  “也不錯呀!我本來就打算把他們引走,一起沖走豈不更妙?”
  “他們在這里有根基……”
  “我一定要把他們的根基拔掉。”他大聲說:“要不了多久,他們便失向上下游各州縣蔓延,將有許多許多人被欺騙裹脅,早晚會一起遭殃。所以,根基必須及早拔除。”
  “你拔得了嗎?用疏引辦得到嗎?”
  “你不要煽風拔火,一點也不像個有道散人。你的意思我明白,要一路哭不如一家哭。前輩,你違反了令師姐無為祖的教律清規。我是多管閒事,不想做得太過份。而且……而且……”
  “而且什么?”
  “這……”他不胜煩惱地搖頭。
  “心怀鬼胎?”
  “你……”
  “你和那些人打交道,戲弄他們的經過,我躲在不遠冷眼旁觀一清二楚,你的鬼心眼以為無人能曉?小于,你在玩火。”
  “你很煩人,知道嗎?”他腳F加快。
  “呵呵!彌勒教在劍園的几個首腦人物,可能都是龍虎大天師的直系親傳弟子。李教主是有心人,是俊男美女的鑒賞家和收藏家,所以親傳的門人子弟,都非常出色。那几個美女,一個比一個美,妖術出類拔葷,比男弟子普遍出色,連仇敵也不忍心向她們下毒手。你小子中了魔,我知道。那個自稱施明秀的美人,确是人間絕色……”
  “不听不听!”他大叫。
  “你不要心虛,好好听啦小子。”大衍散人不放過他,嗓門也提高了:“不錯,美麗就是彌勒教的本錢。這個美女理魏亮麗中,流露出隱約的綽約柔婉,与及几分嬌媚風華,你這种年輕人一見便色授魂予,是正常的事呀!幸好你沒表現出……”
  “我怕你。”他拔腿便跑。
  “哈哈!不要自疚不好意思。”大街散人尾隨在后:“老夫也曾年輕,也曾經浪漫,也……”
  他往小巷子一鑽,飛竄而走。
  他并非心中有愧,而是被揭發心中的隱秘,感到不是滋味,他那斗得過這個老狐狸?再不見机溜之大吉,心里的牛黃馬寶不被掏得一干二淨才怪。
  他如果不對施明秀動心,不久前那一場逗弄,決不會和平收場,至少他會把兩個美女整得狼狽不堪。
  進一步把對方羞辱激怒,對方必定怒火沖天加緊圖謀他,引蛇离穴引虎出山的妙計,保證可以事半功倍。
  一定要把兩方人馬的根基拔掉,不能讓這些妖人在這里興風作浪。
  彌勒教在蕪湖建秘壇,已有不少時日,下一步必定向上下游發展擴大教區,甚至可能向大江對岸的江左延伸。
  向下游州縣,第一站就是太平府,他老爹很可能首當其沖,成為吸收的主要目標。把太平府的根基穩下來,下一站就是南京了。
  彌勒教雖說總壇在四川,但在各地仍何個少秘壇布道場,要挖除根基不能用雷霆手段,須防反噬,所以必須將人引至境外,釜底抽薪以免引起血雨腥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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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舊雨樓·至尊武俠掃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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