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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趙公子花了近一個月的時間,航行到澳大利亞,在東部的肯布拉港登陸,然后北上到雪梨。他在一間中國餐館里找到了一個雜役的工作,便安頓了卜來。
  餐廳老板以為他是打黑工的留學生,因此給他的待遇很低,對他也十分不客气,常常叫地做些額外的工作,但是趙公子也沒有任何怨言,將工作做得十分好。
  那天晚上,餐廳中坐了七成客人,其中一桌坐著四個東方人,正在高談闊論。他們之中一名三十來歲的青年人說道:“我听說那個人的動作就像風一樣快,那天有一個正要搶劫婦女的黑人,正拿槍逼著她拿出錢來,那個傳說中的人就從空中飛了下來,他拿著一柄金色的劍,別的一聲,便把黑人的槍劈成了兩半。那個黑人還來不及反應,臉上又中了一拳,就昏了過去,那個白人婦女,嚇得愣在當場,連道謝都來不及,那個傳說中的人就消失了。”
  另外一名也是三十多歲的人道:“你還只是听說,我卻是親眼所見。一個禮拜前,有兩個青少年組成的華人幫派,各有十几個人,半夜在街頭准備械斗,兩邊一触即發,正要動手,就在這個時候,他就突然出現了。”
  一名年紀較輕的人問道:“他到底是誰?”
  原先那人又道:“我也不知道他是誰,但是可以肯定,他就是傳說中的那個人。”
  四人之中唯一的一名女子道:“你不要插嘴,讓他繼續說嘛。”
  原先說話的那個人,咳嗽了一聲,清清喉嚨,繼續道:“他就站在兩派人馬中間,兩派人馬正開始向前沖,眼看就是一場流血沖突,但是那些少年竟然沒有一個沖得過那人站著的地方,就好像一條界線一樣,那些少年一到那條界線,就被那人“兵兵兵、兵兵!”稀哩嘩啦地一下子全部繳了械,然后就像老鷹抓小雞一樣,一次抓一個,不到三分鐘,全部擺平了放在一邊。”
  他夸張地比著手勢,繼續道:“說來也奇怪,那些少年只被他輕輕一抓,就好像手腳都沒了力气一樣,乖乖地待在一旁,有些坐著,有些躺著,但是很明顯都還清醒著。等到所有的人都被制伏以后,那人就大聲對他們說道:“你們這些年輕人,不好好念書,在這里打什么架?我已經認清楚你們了,下次再讓我碰見你們打架,就把你們全部丟到南大平洋里去魚,听到沒有?”說完,他就在那些年輕人身上拍了兩下,那些人便又活動自如了。那些年輕人手腳一能活動,立刻像見了鬼一樣,拔腿就跑,連頭都不敢回。”
  那名女子道:“這大概就是傳說中的武功和點穴手法吧?那個人一定是個武林高手。”
  那名年紀較輕的人卻用不相信的口气,對先前說話的人道:“你別吹了,現在是什么時代了,哪里還有武林高手?你說那些年輕人是半夜在街上打斗,你晚上向來不敢太晚出門,又怎么可能親眼看見?你一定是道听途說,然后跑來唬我們。”
  先前說故事的人還想分辯,卻在這個時候,從門口處大搖大擺地走進了三個龐克打扮的白种青年來。
  那三名龐克坐下來點了菜,菜送上來之后,他們只吃了几口,便不約而同地將飯菜吐到地上,异口同聲地大聲說道:“這是什么東西?比狗食還難吃!”并且開始掀桌子,大吵大鬧起來。
  餐廳老板看見這种情況,立刻上前賠禮道歉,并且表示錢不收了。但是那几名龐克仍然不放過老板,要求賠償。老板見他們故意找碴,便示意員工報警。三名龐克見要報警,立刻拔出刀子來喝令他們不准動,然后走向柜台,打算明搶。餐廳中其他的客人看見這种狀況,都十分害怕,紛紛走避。
  就在這個時候,一個雜役打扮的年輕人突然擋在他們面前,說道:“你們想怎么樣?”
  “怎么樣?”一名龐克凶狠地道:“我們要求賠償,這柜台里的現金,剛好可以賠償我們。你想做英雄嗎?好!那我們成全你。”
  說著,另外兩個龐克,便一起配合著怪笑了起來,并且將手中的刀子,全部指向了那個雜役。說時遲,那時快,只見那個雜役一伸手,便握住了先前那個說話的龐克的手腕,只听到“喀擦”一聲,那名龐克手骨被折斷,立刻怪叫了起來。
  另外兩名龐克挺刀直刺雜役的要害,那雜役不慌不忙,反手握住其中一名龐克持刀的手背,將刀尖拗回他自己的面前,并且踢出一腳,將剩下那個龐克手上的刀踢飛,插入天花板中,直沒至柄。然后才反手一巴掌,打在先前那個手背被抓住的龐克臉上,那龐克立即昏了過去。
  刀子被踢飛的龐克見情況不妙,轉身就跑,但是才跑出沒几步,便不知從哪里飛來一枝筷子,從后方插入他的膝蓋,他便立刻應聲趴了下去,不斷哭爹喊娘地叫痛。至此,三名龐克全部被擺平,而遠處警車的聲音也“咿嗚咿嗚”地響了起來。
  那名雜役不是別人,正是趙公子。只見餐廳老板笑嘻嘻地走上前來,搓著手,鞠躬哈腰地道:“原來你有這么大的本事,真是真人不露相,我……”
  話還沒說完,趙公于便脫下工作服,頭也不回地走了,只留下一屋子目瞪口呆的人。
  又過了一個多月,趙公子又燒掉了當地販毒集團的一批海洛英,抄了一個綁架勒贖的組織的窩,以及搗毀了一個販賣人口的黑幫。
  每次做完這些事情之后,他都會往現場留下一個刻有趙字的金劍作記號。金劍趙公子的名聲就這樣不經而走,愈傳愈廣,當地的警政單位對他是又愛又恨,又想頒贈榮譽市民的獎狀給他,又想請他回警局,看看究竟是何許人也,但是卻怎么也找不到他的人,只好作罷。
  □□□
  這天晚上,趙公子打扮整齊,穿著一套意大利制安哥拉涼爽小羊毛料西裝,苹果白絲綢金釗襯衫,打著紅底白點凸繡手工真絲領帶,戴著一寸名家設計黑色扁圓形混金環的眼鏡,右手拄著一枝拐杖,十足一個多金公子哥的模樣,一個人來到一間華人幫派經營的地下賭場。
  他手里的那枝拐杖的杖頭,是一個精心雕刻的馬雅神氏圖騰,杖身頗粗,之中便藏著那把純金打造的劍。那是怪老頭給他的靈感,他第一次看見怪老頭拄著這柄金劍時,就曾經以為那是一枝拐杖。
  他在几個賭台邊逛了一圈,便發現這賭場的大部分庄家都有作弊。
  他走到一個最普通的賭骰子“大小”的賭台旁站定,此時桌面上已經連續開了八次“大”,于是便見許多不信邪的賭客紛紛將賭注押到“小”的地方。
  趙公子運用耳力側耳傾听骰盅里骰子跳動的聲音,這次搖動后結果是“一個一,一個三,一個四”,加起來是八,果然是“小”。
  趙公子自從練了“极動心經”之后,眼力、耳力已超過常人不知多少,就連十公尺外有細針掉落都听得出是針頭還是針尾先落地,又怎會听不出眼前三顆骰子在骰盅里停止時造成不同的聲音呢!
  于是趙公子從上衣口袋里掏出一万澳幣,丟在“小”的地方。
  那個庄家見趙公子一下注便是一万澳幣,看了他一眼,但仍不動聲色的繼續喊道:“下下下,下大賠大,下小賠小,買定离手。”
  眾人全部押完注以后,庄家巡視了一下桌上的賭注,确定押小比押大的金額高不少,便踩了一下桌邊的一個小按鈕,連接在桌子內部分磁石便引動骰子內部的磁石,而跳成“大”的一面;庄家其實并看不見盟內的骰子,但只要踩一下便會跳大,踩兩下便會是小,庄家視情況決定骰子大小。這种作弊的方式只是運用簡單的磁石正負极相吸相斥的原理,在一些不入流的賭場中經常可見。
  庄家直到開盟前的几秒鐘才踩按鈕,趙公子銳利的眼光注意到庄家的腿部突然輕微地抽動了一下,然后便听到骰盟里面發出了极細小的響聲,“四、五、六”趙公子心里默念道:“竟然變成了大”。
  于是趙公子運起內力,輕輕在賭桌邊敲了一下,巧妙地傳進骰盟里,骰子便跳成了“一、一、一”小。
  那庄家還不知道有人動了手腳,一開骰盅,不禁愣了一下,才結巴地道:“三……三個一,小。”臉色十分難看,心中十分不情愿地把錢賠給了將錢押在“小”上面的客人。按著,庄家又搖過骰盅放好,大家又繼續下注。
  這次,仍然是賠小的一邊多,賭大的一邊少,趙公子先前听了骰盟里的聲音,是二、二、四,八點小,于是便將原來的一万澳幣,連同贏來的一万澳幣,一共足兩万澳幣,一起押在“小”上。
  但是開盅前的几秒鐘,庄家又動了手腳,使骰子的總數變成了“大”。趙公子二話不說,又用手指在賭台上輕輕敲了兩下,便又將骰子震回了“小”。
  這次骰盟打開的時候,庄家的臉色變得鐵青,簡直難看到了极點。就這樣連續五、六盤之后,趙公子已經贏了二十几万澳幣。就在這個時候,突然間有一個賭場主管模樣的精瘦老頭來到趙公子面前,說道:“閣下真是好手气。”
  趙公子笑笑,道:“怎么,你們這里規定客人不能贏錢嗎?”
  老頭尷尬地做了一個手勢,道:“能不能借一步說話?”
  趙公子擺出一副不在乎的模樣,跟老頭走到一間辦公室之中,隨便挑了一張椅子便坐了下來。老頭將門關上,立時從另一扇与這房間相連的門后,又走出了四名大漢來,站在老頭身后。
  老頭開門見山道:“閣下是哪條道上的?還請賜教。”
  趙公子微微一笑,瀟地道:“我認識一個為人老實的大學教授,他說被人騙來你們的賭場賭博,結果輸掉了他畢生的積蓄,連老婆和孩子都跑了。所以我今天特地到貴場來看看,結果發現貴場的賭博方式好像真的不太公平。”
  “不公平?”老頭眉頭一皺:“你敢說我們詐賭?”
  趙公子道:“有沒有詐賭,你們自已心里最清楚。”
  老頭道:“這個賭場是我們青虎幫的地盤,閣下足哪條道上的?”
  趙公子冷冷地道:“我只是路見不平,想把它踩平罷了。”
  老頭道:“你好大的口气,只可惜,口气大的人都不長命。”
  說著,老頭便向四個大漢使了使眼色,四名大漢立刻圍了上來。趙么子動都不動一下,只是微微一笑,等四人都靠近了,才准備要出手。
  就在這個時候,門外的賭場大廳突然傳來了几聲槍響。老頭對四名人漢丟下一句話:“這家伙就交給你們了。”便沖了出去。
  四名大漢一擁而上,趙公子卻出指如風,迅速點了他們的穴道,四名大漢就這么毫無抵抗力地軟倒了下去。
  趙公子快步走回賭場大廳,只見大廳里已經亂成一團,賭客四下奔逃,有七、八個拿著手槍的人躲在各處有利的角落,似乎都是賭場的保鏢。而在賭場入口不遠處,則有一個隱蔽點,露出一個槍口來,但是看不清楚拿槍的人的樣子。
  雙方僵持了一陣子,有兩個保鏢十分“英勇”地向前沖了過去,似乎是急于立功,卻听見“砰!砰!”兩聲,兩名保鏢應聲倒地,來人的槍法顯然不錯。
  而這時,趙公子也稍稍看清楚了來人的模樣,是一個穿著黑色緊身衣的女子,身材似乎很好,但是戴著頭罩,看不清楚面孔。
  趙公子心想:“不管他們之間是什么糾紛,也不管那女人有多厲害,几個大男人合力對付一個女人就是不對,看來我他該出手了。”
  于是趙公子隨手從一張賭桌上抓起了几張牌九牌,連起七成內力,向那几名保鏢撒了過去。只听見一連串慘叫響起,剩下的几名保鏢都做出了一樣的動作左手抓著血流如注的右手,蹲在地上呼痛,而槍已經飛离了他們的手。
  躲在隱蔽虛的女子“噫”了一聲,突然惊呼道:“是你!”便立時向趙么子沖了過來。
  趙公子覺得那女子的聲音有几分熟悉,但一時之間卻想不起來是誰。他伸手擋住了那女子,那女子立刻將頭罩除了下來。
  “啊!”趙公子惊訝道:“是你!”
  原來那名女子,就是趙公子在殺手訓練中心所在的山下遇見的金龍。
  “你怎么會在這里?”金龍迫不及待地問道。
  “我還想問你呢,你怎么到這里來了?”趙公子也問道。
  金龍道:“我是來抄這個地下賭場的,他們可害了不少人。你呢?你近來可好?”
  趙公子正想回答,卻听見身后有空气急速流動的聲音,金龍也同時人叫道:“小心!”
  趙公子知道是有人偷襲,而從气流的聲音和來人的速度判斷,偷襲的人武功應該不弱。他連忙轉身推出一掌,正好与偷襲者攻來的一掌對個正著。偷襲者立刻一個倒翻,退出三公尺,雙腳穩穩地站在地上。
  趙公子這時才看清楚,原來偷襲的人就是剛才那個精瘦的老頭。老頭道:“我是青虎幫護法葛朔,你們來我的地盤撒野,打傷我的手下,我不會放過你們的。”
  趙公子道:“你們設假賭局斂財,害人無數,是要自己去警察局自首,還是要我送你們去?你說吧!”
  葛朔道:“年輕人好大的口气,簡直就是自不量力,看我收拾你們。”
  說著,一做手勢,便有人送來一柄精鋼大刀,交在葛朔手上。葛朔手握鋼刀,眼中精气大盛,喝道:“納命來!”
  趙公子見對方拿出兵器,便也從拐杖中抽出金劍,當胸一橫。這時,葛朔的大刀已經砍了過來。趙公子使出极動劍法,快速絕倫地擋在應該是葛朔預走硬砍的地方,誰知道葛朔這一招竟然是虛招,招式未老,便蹲了一個彎,向趙公上毫無防備的頸部砍了過來。
  要知道,趙公子雖然曾經經過殺手中心的嚴格訓練,又學會了奇特分极動心經和劍法,也實際做過一些行俠仗義的事情。但是到目前為止,他卻還沒有和真正的武林高手交戰的經驗,因此在碰到過慣刀口舔血、武功又不弱的人時,難免會有些微的經驗不足。
  現在的情形,就是這個樣子,趙么子見葛朔的大刀從他意想不到的地方攻了過來,已經來不及回劍抵擋,只好憑著從极動心法練就出來的矯捷身手,快速地一彎腰,躲過了那勢如千鈞的一砍,但是頭發卻也被削去了一小撮。
  葛朔見那一刀應中未中,不禁有些气急,立刻又補上一招,向趙么子雙腿砍來。
  趙公子有了先前的教訓,不敢大意,一方面快速將劍擋在大刀攻來的位置,一方面注意葛朔是不是又要重施故技。
  果然,葛朔這一招又是虛招,半途刀口一翻,又砍向趙公子的項頸。然而這次趙公子已經有所准備,后發先至,一劍削在葛朔大刀背上。一時之間火星并射,葛朔虎口劇震,差一點大刀就要脫手。
  葛朔好不容易穩住大刀,叫了聲“好!”,又是一招砍來。
  十几個回合之后,趙公子已經明了了葛朔虛實并用的刀法,便見招拆招,漸慚應付自如起來。又斗一會儿,他見時机已到,發一聲喊,劍身繞過大刀的攻擊,竟然直取葛朔面門。葛朔來不及回防,連忙側臉閃避,卻不知道趙公子這一招竟是臨時向自己學來的虛招,金劍并不是真的要刺他面門。
  趙公子見葛朔稍稍分心,便快速地改刺為削,金劍向下一划,劍身正好划過葛朔握刀的手背,葛朔吃痛,單刀脫手。
  趙公子收劍,說道:“怎么樣?認栽了嗎?”
  葛朔臉上滿是不信的神色,問道:“你年紀輕輕,怎么會使這种傳說中的以牙還牙功夫?”
  葛朔哪里知道,趙公子使用的并不是以牙還牙的武功,只不過是因為极動劍法的速度和力量都強過葛朔的功夫十倍以上。趙公子除了一開始因為沒有經驗而吃了一點小虧之外,一旦看清楚對方的招式,想要從中學几招,簡直是輕而易舉的事。
  趙公子沒有回答葛朔的問題,卻以迅雷不及掩耳的手法,出指點中了葛朔的穴道,然后又將几名受傷的保鏢一一點倒,才拿起電話報警。
  与此同時,大批賭客已經差不多溜得精光了。趙么子辦完事,拉起金龍的手道:“總算忙完了,怎么樣,我們去哪里吃宵夜?”
  □□□
  微弱的燈光,伴著輕柔的音樂,換上白色絲質晚裝的金龍,顯得更加撫媚動人。她的面前放著一杯蛋蜜汁,眼睛卻望著窗外燦爛的燈火。
  “夜色真美。”金龍輕聲道:“不是嗎?”
  “什么?”趙公子含混地應了一聲,嘴里正嚼著一大口牛排,而手上也沒閒著,正在將另一塊牛排切下來。
  金龍回頭看著趙公子,含情脈脈地道:“我真希望時間就這么靜止下來,那該多好。”
  趙公于卻道:“真奇怪,每次我一打完架,就會覺得肚子特別餓,非得好好的吃一頓不可。”說著,又將一塊牛排塞進口中。
  金龍也不生气,道:“那你就多吃一些好了,要不要再來一盤?”
  趙公子認真地想了想,點點頭道:“也好。”
  于是金龍召來侍者,又點了一盤牛排。等侍者离去了,才道:“你還沒有告訴我,你怎么會到澳洲來的?這一年多來,你過得好嗎?”
  趙公子像是沒有听見一樣,把盤中最后一塊牛排塞進嘴里,才意識到金龍似乎在問她問題,道:“什么?”
  金龍不厭其煩地又把問題問了一遍,趙公子意猶未盡地看了一眼光溜溜的餐盤,才道:“前一陣子,我都在南美洲和南极洲。”
  “南极洲?”金龍惊訝道:“難怪了。”
  趙公子問道:“難怪什么?”
  金龍想了一下,道:“難怪我找不到你。我曾經托一些朋友打听過你的下落,但是都沒有消息,原來你是躲到南极去了。”
  趙公子問道:“你找我干什么?”
  “因為我想你呀!”金龍一點也不害羞地道:“都快想瘋了。”
  趙么子假裝不明白,又問道:“最近一年多你都在干什么?還在殺人放火嗎?”
  金龍慎道:“什么殺人放火,怪難听的,我是在替天行道。”
  趙公子嘻嘻一笑,道:“開開玩笑嘛,其實,我真的很佩服你,一個女孩子,敢干那些事。”
  金龍受了稱贊,臉上露出得意之色,通:“你也不差呀,看來,以后我們又可以像以前一樣,結伴出擊了。”
  “結伴?”趙公于吐了吐舌頭:“干嘛?雌雄大盜啊?”
  金龍愣了一下,正想再說些什么,這時候,侍者卻將牛排送上來了。趙公子一見到牛排,立刻迫不及待地大嚼起來,金龍見他吃得起勁,也不忍心打扰他,便又轉過頭去,幽幽地看著窗外迷人的燈火。
  □□□
  當晚,趙公子送金龍回到落腳的飯店之后,立刻返回住處,收拾起簡單的行李。第二天一早,就搭上往歐洲的早班飛机,离開了澳大利亞。
  趙公子坐在寬敞的頭等艙座位上,想道:“為什么?金龍也算得上是美女中的美女,就外表來說,絕不比晨煙遜色,甚至還更有女人味,更令人疼愛。但是為什么?……”
  趙公子看著窗外的白云,不禁迷茫了起來。
  飛机到達法蘭克福之后,趙么子曾經打了一個電話到金龍住宿的飯店,但是飯店的人員告訴他,金龍已經离開了。
  于是趙公子轉搭火車,去了巴黎,在巴黎住了一個月,然后又輾轉到了倫敦,在倫敦近郊的一所大學中念起書來,一念,就是兩年。
  這期間,趙公子按捺不住喜好打抱不平的個性,又做了許多行俠仗義的事情,金劍趙公子,又在不列顛群島打響了知名度。但是趙公子隱藏得很好,當地報紙和電視台的記者追蹤了許久,也沒有人查出那個來無影、去無蹤的俠客的真實身分。
  但是,金龍的本事卻大得多,當趙公子第二次出擊,搗破一個販賣人口集團的時候,也就是趙公子來到英國的第四個月,金龍就找到了他所在的大學。
  這次,趙公子沒有再逃走,爽爽快快地和金龍成為了好朋友。每隔一段時間,兩人就會攜手打擊一些犯罪集團。但是一旦金龍提到男女間感情的事,趙公子便照例顧左右而言他,含糊地混過去。金龍也不心急,只是頻繁地往來歐亞大陸之間,默默地協助趙么子。
  兩年之后,趙公子完成學業,江湖經驗和武藝又精進不少,便繼續在世界各地游歷。而每當他到達一個新的地方,都會与金龍繼續保特連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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