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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戰神級別


  龍戰驀然覺得自己強大起來。
  他仿佛听到了自己的內心有一個聲音在對自己說道:“不管是邪意,還是正義!!只知道這股力量能傲視天下,令我認識一切!!!”
  龍戰只覺自己從未有過的如此興奮,他一邊在不知不覺中催運戰能,一邊狂喜地忖道:“它在貫穿軀殼……思維与它無比接近,力量把我的軀体變成最強,思維同時拓展!!它興奮,它要把威力展現世上!它就是一切的邪惡,一切的力量。”
  “嘿嘿嘿嘿!”沉思著的龍戰終于忍不住內心的狂喜,面目猙獰地怪笑起來。
  邪能匪夷所思,把龍戰力量暴升至最強,同時亦改變了他的思想,最強的絕极力量,已經与龍戰不可分割,同為一体!!!
  龍戰一沖而過,邪能猛地爆破,融進体內,在其他的人眼里看來,只是一瞬之間的事情,而這一瞬間在龍戰眼里仿佛很漫長,漫長得仿佛經歷過一個世紀。
  在這一瞬間,龍戰經歷了他有生以來的巨變,他那被龍二緊銅而荒蕪的心靈處女地、在一剎那均被開心,他的各种感情在經歷過短暫印萌動后,最后又都被冰凍扼殺,被開墾的處女地,也就是在這一瞬間,均被撒上同一樣种子,那就是——邪能!
  在這一瞬之間,龍戰改寫了自己的人生歷史,改變了自己人生的命運,他那本已机械麻木的思維,此刻突然被激活,從此被一种力量所驅使,變得為所欲為,那就是——邪惡!
  龍戰本己沉郁的臉上此刻布滿了恐怖和猙獰,他輕輕落在地上,仇視著周圍的一切,仿若是一座壓抑看的火山,沉默著。
  虎缺滿頭滿臉的汗水,惊异地看著龍戰,失聲喊道:“龍戰?”
  黑目雙目張圓,駭异地大叫道:“他……獲取了邪能?”
  飄玲嚇得臉色煞白,睜大一雙恐懼的眼睛。
  花號天緊張的喘不過气來,駭然看著龍戰,心里嘀咕道:“那是足可毀滅世界的力量。”
  忖道:“千算万算,竟然給龍戰得到這無敵力量…”
  但轉而,龍二心里又高興起來,自我安慰道:還好他可以听我的命令。
  龍二心里七上八下地想罷,突然厲聲對龍戰命道:“龍戰!把我的敵人統統殺掉!”
  “好!!!”龍戰毫不猶豫,縱身而起,大聲回答道。
  眾人大惊,均惊懼莫名。
  但奇怪地是,龍戰沒扑向眾人,卻扑向龍二,并厲聲吼道:“首先要死的就是你!!”
  龍二一怔,惊問道:“你……”
  但龍戰沒等他把話說完,己疾扑到龍二面前,對准龍二,悍拳一揭,咬牙說道:“你犯了很大的錯,任何人也沒資格向我下命令,知道嗎?”
  龍戰說著,稍一用力,虎霸全力施為也未攻破的斷空,此刻被龍戰簡單的一拳,竟轟得扭曲、變形。
  龍二看著龍戰,產生了他有生以來早被他荒蕪遺忘了的感情——恐懼,眼珠几欲脫眶而出:狂吐鮮血,魂飛魄散地駭叫道:“這就是……邪能的威力?”
  眾人大吃一惊,雖然此刻應該是他們感到高興的時刻,但是他們卻一點也高興不起來,非但沒有高興,而且還感受到了一种恐懼。
  虎霸看著龍戰,駭然忖道:“邪能重現,災難要來臨了……”
  狂牛一見龍戰居然敢攻擊主人,不由大急,用沙啞的嗓子怪吼道:“龍戰小子!”
  狂牛這次可是看走了眼,因為龍戰此時已不再是他以前眼中的龍戰,他用往常心思去對待,豈不是找死!
  果然,龍戰作出反應,滿臉殺气地看看狂牛,咬牙說道:“大笨牛,了結龍二后,下一個就是你!”
  突然,龍戰話音未落,“啊”的惊叫一聲,霎時變了臉色,兩眼恐懼地望著前面。前面有什么,原來,前面的天空燃起一片大火,大火橘黃亮麗,仿若一只振翅翱翔的鷗烏,將烏云燒成一片深紫色。
  看著那片火光,龍戰如遭雷擊,神色惊慌地喊道:“這標記是……征服者!”
  “媽的征服者!討厭!”龍戰大罵一聲,拋下龍二,惊駭万分,慌不擇路地奔遠,那樣子很像是被獵人追惊了的兔子般。
  龍戰一邊奔逃,一邊凄厲吼道:“討厭!”
  “討厭!”
  吼聲充滿了恐懼,回蕩在海煞堡的上空,令人听得是那樣毛骨悚然
  龍戰几個折射,仿若電火,瞬間逃出堡頂,跳下海面,凄惶而絕望地喊道:“討厭呀!!”
  被困鎖了八十多年的可怕,今天終于故枝重演了,征服者的威能,令剛自由的邪能感到威脅,因此也就有龍戰瘋狂地逃避,遠离海煞堡的一幕。
  龍戰躍下海面,運起戰能,破浪而去,龍二得以死里逃生。望著消失在海天深處的身影,忍不住脫日喊道:“龍戰……”
  龍二惊魂脯定,發現自己的斷空,已被龍戰擊碎出一個大洞。他試著催運“虛空戰能”,不由心往下沉。心髒如同撕裂,再也運不起戰能…
  龍二這一惊非同小可,心知不能再戰、于是咬牙忍著腹內的劇痛,大聲吼道:“號天,狂牛,撤退!!”
  “是!”花號天迅即回答,扑到父親身邊。扶住父親,迅速撤离,狂牛尚不甘心,仍想戀戰,號大急得大吼道:“狂牛,走!!!”
  面對這突如其來的變化,黑目也不知該否出手阻截,呆立當地,眼睜睜地看著龍二等人,急急逃离堡頂戰場
  號天扶著父親,跳下戰船,然后對前來接迎的衛士大聲喊道:“全軍撤退,回樂土國。”
  衛士立正,舉手敬禮,大聲回答:“遵命!”
  一聲令下,百艘樂土戰船瞬間全部駛离海煞堡。剛才還是劍拔弩張的局面气氛霎時又恢复了平靜,變得死气沉沉。
  黑目回過神來,望著天空燃燒著的大火,不由惊异喊道:“啊!征服者的意識……”
  代表正義的大火,卷噬四周,云層、海洋也被烈焰焚燒,場景凄涼悲壯,就似為邪能的重現在哀號。
  “熊熊……”海煞堡頂烈焰熊熊,黑目和虎缺在心痛地扑救,但己無濟于事。
  火越燒越烈,沖天而起,黑目痛心疾首地說道:“海煞堡核心己毀,看來熬不了多久。”
  黑目說著,仰天凝視空中那代表正義的大火,亦似在怒吼,似在號叫,忍不住語音凄涼地說道:“那意識也知道未日要來了。”
  虎缺惊望天空,看到征服者意識代表正義的標光,終于壓抑不住滿腔怒火,對著征服者意識咆哮道:“你在怒號什么?發脾气嗎?我們全力悍衛邪能,你卻放棄,任邪能寄附龍戰身上,你他媽的征服者!”
  說到最后,虎缺憤怒到极點,忍不住破口大罵。
  黑目一听,虎缺有點太過激動,急忙厲聲喝止道:“缺儿,不能侮辱征服者。”
  突然,熊熊烈火中,一個人影冉冉升起,靜靜說道:“不錯!”
  人影渾身燃燒著烈火,昂然聳立在空中、渾身透發著壓倒一切的正气和力量,令人心中頓生敬。意,只听那人平靜說道:“是我故意讓天尊的邪能融會于龍戰身上的!”
  來人周身烈火漸漸消散,露出一頭赤發,一雙炯炯有神的眼睛和那梭角分明,沉毅的面容,語气平和,充滿慈愛地說道:“因為你們再戰下去也無補于事,己無法阻止邪能重現,寄附于感情空白的龍戰身上,總比奸狡的龍二好。”
  匆匆跑過來的飄玲對突然出現的人感到陌生,遲疑說道:“這是……”
  黑目靜靜答道:“征服者意識組成的赤龍!”
  虎缺听赤龍說完,并不服气,急急問道:“你有權犧牲龍戰,令他變成邪惡嗎?”
  “邪惡?”赤龍感到奇怪,凝目沉思。
  忽然,又有一個聲音接下去大聲道:“根本就与正義并存,這是真實的世界,沒有完美的世界,世上沒有絕對的正義,也不會有絕對的邪惡!”
  眾人感到詫异,抬頭看去,突然發現赤龍己不知在何時消失,懸身飄浮中的人變成另一付面孔。只見那人雙臂抱胸,一付玩世不恭的神態,短發劍眉,虎目圓張,目光如劍,威勢懾人,逼視眾人。
  虎霸摹見,謊忙結結巴巴地對虎缺說道:“是……玄虎先祖……跪下。”
  虎缺并不屈服于玄虎的威勢,看著玄虎,冷哼一聲,气憤地說道:“哼!任由邪惡力量支配世界的人,配我跪他嗎?”
  玄虎听罷,并不發怒,看著虎缺,以愛怜的口吻解釋說道:“傻孩子,雖然极邪戰能包含了天尊的邪念,但力量本身是沒有正邪之分的。若龍戰能壓制天尊的邪念,力量一樣可用于正途,若不,他就會帶來可怕的殘殺、毀滅和黑暗。”
  玄虎說著,稍停一下,然后換了一种語气,接著說道:“其實,照耀黑暗的光一定會出現。而足可与邪惡匹敵的力量早就存在于人類身上,那就是一一無限戰能!”
  玄虎見眾人一臉愕然,并不奇怪,接著用平緩的語气接著說道:“一般人能領悟的屬于初階,由開始有形態,如狂牛,虎缺,龍戰、黑目等,是為戰能級!而龍二、龍煞、虎霸等人,擁有明顯更強、更高的層次,是為戰器級!當然,同一級數亦有強弱之分,但与邪能力量仍相差甚遠。”
  虎缺听后,感到好奇,不相信玄虎的說法,疑惑地問道:“戰器級!難道還有比龍叔叔他們更強的無限戰能?”
  玄虎听完,提高聲音,情緒高昂慷慨地說道:“對,無限戰能是我在拯救宇宙之時,贈于人類抗衡宇宙改變的力量,這力量存在于人体之內,存在于廣紊無限的大地上,只要人類好好把握這能力,突破界限,把大地上的力量极點發揮,就能將無限戰能無限提升,最終達至威力無限的‘戰神級’,成為戰神中的一一戰神!就足可以清洗一切邪惡。”
  黑目被玄虎這片慷慨激昂,徹人肺腑的話語所激動,馬上跪在地上,用企求的語气問道:“你會幫助我們嗎?”
  征服者的最后意識在人們沉思的時候又組成赤龍的形相,赤龍語气平和,但卻充滿正義之聲,征服一切的气概,只見他對眾人說道:“我已力量盡耗,地球是屬于你們的……你們有責任保護它繼續在宇宙中閃耀……令它永遠美麗!”
  赤龍說完最后一句話,終于,最后意識也完結了,征服者完完全全地在宇宙中消失!
  但他留給人們那真理的聲音,卻久久回蕩在宇宙間,令人們去不懈地追求、努力,爭取,實現。永遠激勵著人們奮斗下去。
  雖然,征服者在宇宙中消失,但他那种戰胜邪惡的精神卻存于人們的心中。
  他們襲來。
  飄玲首先從沉思中回過神來,看到堡頂的形勢,急忙對虎缺說道:“缺哥,這里快毀滅了。”
  飄玲的說話提醒了眾人,黑目走出沉思,果斷地對眾人說道:“大家先离開這里!”
  虎缺攙起虎霸,用征詢的語气對虎霸說道:“爹,我們回天虎帝國吧。”
  虎霸艱難地爬起身來,气喘吁吁,十分艱難地對虎缺說道:“你的母親還在沙皇族,我一定要……先見她……”
  “這……”虎缺遲疑不決。
  虎霸轉頭看著虎缺,鼓盡力气用嚴厲的聲音對虎缺說道:“若你還是……我虎霸的儿子,就听……我的話……”
  虎缺關切地看著父親,深深地點了點頭。
  虎霸等人急速离開海煞堡,登上戰船,生還的海煞族人,全乘坐海煞號离去。
  在人們离去不久,海煞堡在熊熊烈火中發生強烈爆炸,在海面上消失,沖擊彼擴散到周圍海域,使平靜的海面發生有如海嘯般的動蕩。
  海煞族,由龍煞一手創立,此后負防止邪能重生的使命,短短二十年問,稱霸于茫茫大海,隨著龍煞的被擒,邪能的重現,于龍虎八十二年八月,湮沒于火海……
  虎缺、黑目、飄玲心情沉重地站在船頭,看著堡內燃起的熊熊大火,火映紅了半邊天,不由難過地熱淚滾滾。
  那是他們的家,他們的樂園,他們的畢生心血,他們生于此,長于此。對于堡內的一草一木都有著深厚的感情,而如今一場大火,令他們痛失家園,痛失溫暖,背井离鄉,踏上陌路,這怎不能讓他們痛心疾首,怎不能讓他們熱淚連連。
  戰船在疾速前進,迅速駛离海煞堡水域,海煞堡距离三人越來越遠,虎缺揍緊雙拳,硬咽著聲音說道:“龍叔叔,缺儿對你不起,保不住海煞堡,他日缺儿必把它重建,比以往更宏偉,更巨大。”
  飄玲望著漸漸消失的海煞堡,流著眼淚,喃喃說道:“海煞堡……全燒了……”
  黑目熱淚盈眶,呆呆地看著海煞堡,心內愧疚地忖道:“龍煞……”
  虎缺雙眼久久不愿离開海煞堡,兩眼出神,心內忖道:“龍叔叔……龍戰……”
  薄暮時分,虎霸率領的沙皇族船隊經過几晝夜的航行,終于來到了沙皇族口岸,虎霸安置好戰船上的一切事務,帶著虎缺等人,往沙皇城走去。
  沙皇的城堡建立于沙漠腹地的綠洲上,周圍群山聳立,峰崖壁立,拱衛著沙皇城。
  皇城建筑古朴典雅,气勢恢宏,仿若呈冠上的一顆明珠,焰烙生輝。
  虎霸与龍二在海煞堡的一場惡戰、消息早已傳、遍皇宮。
  待虎霸在虎缺和黑目的攙扶下出現在皇宮大門日的時候,沙傲雪早已一臉緊張地迎了上來。看到丈夭那步履跟蹌的樣子,沙做雪緊張的心猛然提到喉嚨日,惊叫一聲,飛身扑了上去。
  “霸王!缺儿!”
  看到妻子焦急地向自己奔來,虎霸有气無力地低呼一聲道:“雪……”
  虎缺見到娘親,急得大喊道:“媽,爹他……”
  沙傲雪三步并著三步奔到丈夭面前,用手撫摸著虎霸那張蒼白的臉,關切地看著,輕聲說道:“霸,你傷得很重……”
  虎霸看看妻子,語气激動地沒頭沒腦道:“雪,我……找到他……他……他了。”
  沙傲雪本和尚摸不看頭腦,目光疑慮地看著虎霸,詫异說道:“他?”
  虎霸見妻子一臉困惑,激動地接著說道:“你的儿子……他還……沒死……他叫龍戰!”
  沙傲雪的心一下抽緊了,他睜大雙眼惊异地看著丈夫,急切他說道:“我……儿子?”
  虎缺听到父母兩人的說話,細察兩人的神情,不相信地問媽媽道:“媽,龍戰真是我的親哥哥?”
  沙傲雪眼里含滿淚水,臉上流露出一縷愁思,陷入沉思,心不在焉他說道:“嗯……先送你爹去治好傷勢。”
  虎缺安頓好父親,來到外公沙皇居住的宮中,向沙皇道:“外公,爹媽欲言又止,在我出世前,是否還有一個哥哥,”
  沙皇慈祥地看著自己那高大的外孫,遲疑一下,才下定決心開口道:“嗯……這陳年舊事,纏繞你爹媽多年,大家都認定你那哥哥早已死了!”
  虎缺心里有許多疑問,怎會放過這個机會,他听外公說完,又盯著問道:“那是龍叔叔的儿子嗎?”
  沙皇見無法搪塞,看了看虎缺,才語重心長地對虎缺緩緩說道:“你也己長大,這种事也該讓你清楚了。”
  沙皇說完,眼睛看著遠處,目光深沉,慢慢向、虎缺講起了龍戰的身世……
  這件事,說起來,也有二十年了,當年樂土國派龍一攻我沙皇,万料不到龍一卻与傲雪相戀……龍一更提議兩國和談……
  可是,待龍一回到樂土國,由于种种原因,卻反被逐出樂土國,放逐海上。
  龍一因無法實現自己的諾言,覺得無臉再見傲雪,意志消沉,失蹤了好一段時間,但傲雪卻怀了他的身孕。
  我父女久盼龍一不來,又面臨國事危机,為防樂土國再襲,我決定要找強大勢力結盟,想來想去,除了天虎帝國,己別無他選……何況虎霸早就心儀傲雪,兩國結盟,一說即合。
  傲雪嫁給了虎霸,但怀有身孕一事,卻瞞不了虎霸,好在虎霸深愛做雪,也并不介怀,終于娶了你媽媽。
  本來小兩口也相敬如賓,恩愛有加,但后來虎霸卻想到一個問題,天虎霸主之位的承襲,將來怎能傳給一個非己血脈的儿子?經過深思熟慮,最后他決定,待孩子生下來時,倘若生女就悉心撫養,倘若是男就狠下殺手。
  傲雪提心吊膽,怀胎十月,日夜祈禱,希望生女。誰知,臨盆之日,隨著嬰儿的一聲啼哭,傲雪心痛了,而生下來的偏偏就是一個男嬰!
  命運如此,虎霸只好殺。
  但傲雪緊抱孩子,說什么也不肯放手,她流著眼淚,語气堅決他說道:“你要殺他,就先殺我!”
  最后傲雪哀求,虎霸給嬰儿一個渺茫的生机,听天由命。
  在孩子就要被抱走之時,傲雪悲痛欲絕,她心中怀著一線希望,為以后能母子相認,傲雪咬牙在嬰孩臂上烙下龍一信印,再要把嬰儿放逐于大海!這樣至少也不知是生是死……
  從那刻起,虎霸亦知道嬰孩的生父是誰,免去了一絲傷情。
  錚錚漢子誰無妒意?虎霸怒毀信物,卻答應了傲雪,將嬰儿放進木盆,然后放逐于大海之上,任其生死,可見他如何深愛你媽呢……
  沙皇說完這一段往事,從沉思中回過神來,看著虎缺接著說道:“但這件事最終也令你爹悔疚一生,所以從小對你就非常冷漠,算是對良心的一种補償吧……后來你投靠海煞堡,他也沒反對,把你就像賠償給龍煞一樣。”
  “可是這樣做,卻害苦了雪儿,令她喪失了兩個儿子。”
  虎缺听到這里,看著外台,插話說道:“爹這樣做,未免大自私了!”
  沙皇一听虎缺怪虎霸不是,立刻就唬起臉來,生气他說道:“自私?你太不了解你爹了!你爹就是今日不傷,早也活不了多久了……”
  沙皇說完,停了一下,然后語气沉重地接著說道:“他為應付樂土國的勢力,突破穹蒼無限,五內早已受傷!自知來日無多,而你這付德性,如何繼位天虎霸王?”
  “無奈之下,他才出此下策,無非是要你恨他,好把你的潛能盡快逼至最強,強得足可以統治天虎帝國。”
  “他深愛傲雪,深愛你,但他更要為國為民,只好犧牲親情,他絕對是偉大的霸王!你最沒有資格怪他!”
  沙皇的一番話,飄進虎缺心里,如長江訣堤,深深地震撼了他的心靈,自他生下以來,每次見到爹爹的臉色,總是深沉冷酷,從未得到父親的一點溫情,后來更把他赶出家門,從此他便在心里對父親种下了仇恨,可是哪里知道,在他這冷酷絕情的背后,卻又對他怀有這樣一片殷殷的愛心。
  虎缺默默走出外公的房間,心情十分沉重,那是因為他從沒有很好地去了解自己的父親,在他一片嚴厲的面孔之下掩藏著的深深愛心。
  他內疚,他后悔,他悔恨,他恨自己這許多年來一直誤解自己的父親,他恨自己始終對父親造成的傷害。
  知子莫若父,知父莫若子,可是如今,他倒真得怀疑自己對父親的了解到底有多少,他是否是一個合格的儿子。
  良心的遣責和負罪的心情,令虎缺終日默默無語,他想起往日那些頑皮洒脫,歡聲笑語,玩世不恭的脾气,他自責,他反思。他招心自問,自己應該怎樣才能夠不會辜負父親的一片摯愛,一片良苦用心。
  經過深深的痛苦,虎缺成熟了,他不再是往日那個任性胡為的少年,而是成長為一個沉寂多思的少年。
  在一個無風的月夜,他獨自一人默默地靜坐在海邊,看著洶涌澎湃的海水,看著無邊云層里露出的一牙彎月,思緒万千,他想起以前的許多往事,一件一件,一點一滴在腦海甲過濾,他終于品味出一位慈父對一個儿子的拳拳之心,他感到自己以往從沒有像此時此刻這樣能夠真真切切地了解自己的父親。
  誤會一點一點消失,仇恨一絲一絲瓦解,而代之的則是在心底升起的對自己父親的自豪、贊歎。尊敬和熱愛,感情的潮水洶涌著捶擊著他的內心,終于沖出心底,匯聚多少感情,多少言語,聚結成一個字,一句充滿深情,充滿敬意的話,沖出喉嚨,沖破防線,他對著大海,對著月夜,對著大地發出了一聲終蘊心內的親切吶喊道:“爹!”
  虎缺坐在海岸邊,正在深思,忽然在他身后的地面傳來一陣腳步聲,他心中一怔,驀然回頭看去,卻見飄玲大步走來,叫道:“缺哥!”
  飄玲來到虎缺的身邊,看著大邊烏云中的彎月,無限感慨地說道:“命運弄人,你將要成為霸王,我相信你有能力去創造你的命運。”
  虎缺轉過頭去,深情地看著飄玲,輕聲叫道:“玲儿!”
  飄玲仍遠眺著彎月,用手不自然地撫弄著額上的頭發,顧自說道:
  “不管將來你与龍戰是敵是友,我也支持你!”
  虎缺默默無語,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飄玲,目光中透出一种异樣的感覺,那种感覺在朦朧中漸漸葫芽,在不知不覺中生長,漸漸清晰,那种感覺就是一一一愛!
  飄玲雖故作頑皮的樣子,但是眼神里卻流露出她少女心中的秘密,她歪看頭看著虎缺,眼含秋水,語帶雙關他說道:“因為只有在你身邊,我才會快樂!”
  飄玲說完,慢慢到虎缺的身邊,目不轉睛地看著虎缺,輕輕說道:“缺……”
  虎缺眼下片刻不离飄玲,慢慢拉起她的手,將飄玲擁進怀里,喃喃地說道:
  “玲……”
  飄玲眸子閃著异光,看著虎缺,喃喃說道:
  “我……”
  少女的矜持,令飄玲臉上泛起紅暈,使她顯得更加嫵媚,更加楚楚動人,她慢慢合上眼帘,將她那紅潤的櫻唇慢慢向虎缺靠近,接看喃喃道:“喜歡你。”
  虎缺兩眼微張,目光迷离,那充滿焦渴的嘴唇微微張開,向著飄玲的櫻唇慢慢靠近。
  靠近……
  終于,兩張熾熱而焦渴的嘴唇貼在一起……
  兩人經歷無數次突變,此刻大家心底真切需要關怀,感到對方的溫暖……
  孕育了一种不可言喻的感覺,這就是愛情吧!
  愛情來的時候很快,在不知不覺問產生,有時一點秋波,一撇一笑,一個情影都會引起愛情的爆發,但真正的愛情并不都是一帆風順,需經過血与火的洗禮,風与雨的考驗,最后,經過大浪淘沙,有函情人終成眷屬,而有的情人卻無法攜手比翼…
  正當虎缺。飄玲相擁熱吻,在內心各自山盟海誓之時,暗夜是的遠處天邊卻刮起一陣風沙,直向二人翻滾而來,而且這陣風沙來得很快,給二人帶來一种可怕的感覺。
  因為,他本体就是可怕,他的可怕來自他面上那道血紅的傷疤……而臂上的龍紋,則代表了地獄的烙印。
  這荒漠原本是文明之地,殘留的金屬物質……化成他的戰衣!!
  “呼……呼……呼……”
  無形的風化為他的斗篷!!
  強勁的呼嘯惊醒了熱戀中的二人,唬缺心內一惊,對飄玲說道:“啊!奇怪的風沙怎么這么大!”
  飄玲睜大惊懼的眼睛,看了一會,偎緊虎缺,駭然說道:“朝著這里而來!”
  虎缺縱身而起,拉起飄玲,沖下沙源,對飄玲急促說道:“玲,跟我來!”
  這股風沙勢翔滾看直向沙城吹去,駕駛這風沙之人是誰?他就是——龍戰!
  龍戰來到沙皇城門前沙地,吹門而進,不料卻迎面遇上五名腳踏蝶形飛行器的大漢擋住去路。
  五名大漢名貫异相,蓄勢戒備,看著龍戰,如狼似虎,气勢洶洶地問道:“誰敢闖城?”
  龍戰一臉沉郁,淡淡答道:“爛泥!!”
  為首的大漢聞听一怔,詫异問道:“爛泥?未听過,你屬哪個國家?還是浪人?”
  龍戰身形未動,腳底下暗暗隔空發勁,仍舊冷漠地答道:“爛泥!”
  龍戰這傲慢無禮的態度,激怒了五名大漢,頓時紛紛運起戰能,准備廝殺,為首的大漢自報家門的惱怒說道:“當我沙皇五將是‘流’的嗎?”
  沙皇五將說著就要動手,但在這時,一團無形黑气已籠罩了五人周身,為首大將仿被冰結,不由心里詫异地忖道:“怎么動不了?”
  沙皇五將正暗自詫异,不料他們忽覺自己都被一股無形勁力吸扯著飄离飛行器,全身扭曲變形,仿若蕩漾水中的影于,向四面八方飄散而去,未等明白是怎么回事,便像一條條死魚從空中叭嘰一聲跌落地在,臨死之時,只听見一句話道:
  “我是說你們都是爛泥!”
  龍戰沒有出手,便料理了沙皇五將,顧自向城門吹去。
  “龍戰!”驀地城邊崖壁上虎缺大叫一聲,縱身而下,看見沙皇五將的慘象,不由悲憤填膺,大吼道:“給我停下!!”
  虎缺飄身落向沙地,站在龍戰面前,臉色沉陰,咬牙說道:“你雖然是我哥哥……但若你是魔鬼,我照樣把你停止!”
  龍戰身披大紅斗篷,在風中飄蕩,烈烈作響,身穿戰甲浮在空中,臉上的殺气掩蓋了沉郁,他看著虎缺,冷冷說道:“虎缺!我不理什么兄弟,但你是我的朋友!我不想与你為難,我獲得了天尊的戰能,在冷靜過后,我已适應我的新生,我來是要取我要的東西,沒有什么東西可以阻止我,包括你!”
  虎缺聞听,一頭霧水,不由詫异地問道:“你要的東西?”
  正在這時,赶來的飄玲站在山崖下向二人揮手大喊道:“缺哥!龍戰!”
  飄玲一邊說著一邊跑下山崖,神色惊慌地擺手說道:“你兄弟倆不要打呀。”
  龍戰緊盯著從山崖上跑下的飄玲,繃緊的臉頓時變的平靜開朗,他看也不看虎缺一眼,靜靜說道:“我要的就是她!”
  “飄玲?”虎缺聞听,頓時惊呆了。
  看到虎缺深為詫异,龍戰轉過頭,眼中透出快意,靜靜地對虎缺說道:“我清醒之時,第一個就想起她,她令我感到舒暢。”
  虎缺一听,冷冷說道:“她不會跟你走的。”
  龍戰听罷,立即沉下臉來,咬牙問道:“你想阻止我?”
  粹然間,龍戰陡地運起戰能,箕張五指,出手如電,抓向虎缺的面門,憤怒吼道:
  “那你就往地獄去吧。”
  虎缺急切里無法出手,因為龍戰出手實在太快,快得眨眼不及便己抓上面門,虎缺急閃身躲避,但他在龍戰面前一舉一動,無論快到什么程度,都顯得十分遲純。
  一剎那龍戰厲爪抓住了虎缺的面頰,順水推舟,抓著虎缺的頭顱向崖壁上死命撞去,嘴里輕蔑他說道:“廢物!”
  奔跑的飄玲直嚇得惊魂出竅,看著虎缺被龍戰抓住頭顱直撞崖壁,不由厲聲惊叫道:“缺哥!”
  “蓬”一聲悶響,虎缺頭顱被龍戰重重撞擊到崖石上,撞擊得崖石紛紛碎裂崩飛,虎缺頓時被撞得口中鮮血狂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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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學殿堂 赤雷掃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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