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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四回 初傳密令 再現金牌


  肩鋤人道“以后么,敝城主將以盛大的場面,歡迎俞少俠重回造化城去,界以副城主的高位,共謀江湖大業。”
  俞秀凡道:“這么說來,貴城主對我俞某人十分器重了。”
  肩鋤人道:“不錯,視若副手,敬重异常。”
  俞秀凡道:“只可惜在下還不知那艾九靈現在何處?”
  肩鋤人道:“這個,城主也想到了,所以,咱們受命幫助你俞少俠。”
  俞秀凡哦了一聲,道:“你們得到了什么消息?”
  肩鋤人道:“有。在下探得了文九靈的消息,恃來稟呈閣下。”
  俞秀凡道:“稟呈,那如何敢當?”
  肩鋤人伸手從怀中摸出一個封口密簡,遞了過去,道:“這上面說得很清楚,希望你按圖追查,就可以找到艾九靈了。”突然轉身,大步而去。
  俞秀凡高聲說道:“站住!”
  肩鋤人停下腳步,道:“什么事?”
  俞秀凡道:“造化城主派了多少支援我的高手?”
  肩鋤人道:“支援你的人,都在五毒夫人的手下控制,你告訴她一聲就成了。”
  俞秀凡冷笑一聲,道:“那些人一個個如痴如呆,怎能派上用場?”
  肩鋤人道:“五毒夫人自有能力指揮他們,你交代一聲就是。”
  俞秀凡道:“那些人,一定听從五毒夫人的令諭么?”
  肩鋤人道:“不錯。五毒夫人有著絕對控制他們的能力。”
  俞秀凡道:“除了這一批人手之外,還有支援我們的人么?”
  肩鋤人道:“造化城主神威難測.如是俞少俠需要的時候,自會有人赶到。”
  俞秀凡道:“閣下,你要不要留下來?”
  肩鋤人冷笑一聲,道:“我還有很多要事,不能多留。”
  俞秀凡道:“如是我要強把你留下呢?”
  肩鋤人怔了一怔,道:“你敢么?”
  俞秀凡道:“為什么不敢?”
  湯蘭冷冷接道:“針釵湯蘭的飛針,閣下想是早已听人說過了。”
  這時,隨后而行的蓬車也已赶到,假扮桑花娘的水燕儿,一收綏繩,停下了蓬車。
  肩鋤人望望湯蘭,又望望俞秀凡,道:“桑館主,五毒夫人何在?”
  水燕儿道:“最后一輛蓬車之上。”
  肩鋤人冷冷說道:“你認識我么?”
  水燕儿搖搖頭,道:“現在不認識。”
  肩鋤人道:“那是說,你過去認識了。”
  水燕儿閉口不答。
  肩鋤人大聲喝道:“去!叫五毒夫人出來見我。”
  俞秀凡一躍下馬,手握劍柄,道:“我不想拔劍,但你必須決定,你是否愿留在這里?”
  顏成笑一笑,道:“如是我的推想不錯,閣下是千里使者。”
  肩鋤人哈哈一笑,道:“不錯,你是什么人?”敢情,他竟然不識顏成。
  顏成道:“論我在造化城中的身份,也不算太差,五刑院主顏成。”
  肩鋤人道:“听說過。”
  顏成道:“識時務者為俊杰,閣下可否多想想。”
  肩鋤人道:“我要見五毒夫人之后,咱們再談條件。”
  但見車帘啟動,五毒夫人飛身而出,道:“我在此地,有何見教?”
  肩鋤人一听口气,就不禁一呆,道:“夫人,還記得區區么?”
  五毒夫人道:“千里使者,雙腿之能,快逾奔馬,能連走千里,不進滴水。就算千里馬,也難及得,”
  肩鋤人道:“夫人,還能控制大局么?”
  五毒夫人道:“除非服用解藥,他們無法恢复神智。”
  肩鋤人吁一口气,道:“那很好,在下是受城主之諭,下書而來。”
  五毒夫人道:“書信呢?”
  肩鋤人道:“已交給了俞秀凡。”
  五毒夫人道:“那和我無關了。”轉身欲去。
  肩鋤人人急急叫道:“夫人留步!”
  五毒夫人緩緩回過身子,道:“你還有什么見教?”
  肩鋤人道:“城主要在下關照夫人一聲,要全力協助俞秀凡,擊殺艾九靈。”
  五毒夫人道:“哦!”
  肩鋤人道:“此刻,在下即刻回去复命。”
  五毒夫人道:“請便!”
  肩鋤人道:“可是,俞秀凡不讓我走。”
  五毒夫人道:“那是你的事了。”
  肩鋤人冷笑一聲,道:“要夫人助在下一臂之力。”
  五毒夫人道:“我又管不了俞秀凡,如何能助你一臂之力?”
  肩鋤人道:“派兩個人,攔他一攔,在下只要能到五丈開外,我相信他就無法追得上我了。”
  五毒夫人道:”俞秀凡劍如閃電,我如派人助你,可能會使他們在俞秀凡的劍下喪生,這筆賬划不來,恕難從命。”
  肩鋤人怒道:“五毒夫人,在下見著城主之后,要据實奉告。”
  五毒夫人接道:“問題是你如何才能見得到他,你沒有机會了。”
  肩鋤人怒道:“五毒夫人,你是不肯管了?”
  五毒夫人道:“要我管也行,你吃下這粒藥物,我保你平安無事。”
  右手微抬,一粒丹九,直飛了過去。
  肩鋤人左手一伸,接住了丹丸,道:“這是什么藥物?”
  五毒夫人道:“無憂丹,你吃了之后,就變的和他們一樣,無憂無懼。”
  肩鋤人道:“迷亂神志的藥物?”
  五毒夫人道:“不錯。”
  肩鋤人道:“這种藥物,我如何能吃。”
  五毒夫人道:“為什么不能吃,人家也是造化城中人,你和他們有何不同?”
  肩鋤人道:“夫人,你好像變了?”
  五毒夫人道:“吃下去,至少你眼前可以保住性命。”
  肩鋤人道:“如是我不吃呢?”
  五毒夫人道:“你如自信能逃過俞秀凡的快劍,那就不用吃了。”
  肩鋤人冷冷說道:“情勢迫人,在下只好放手一拼了。”
  突然一招“橫掃千軍”,手中長鋤,疾向俞秀凡掃去。
  俞秀凡拔劍一揮,但見寒芒閃動,肩鋤人手中木質鋤柄,連斷三截,跌落實地。肩鋤人有生以來,從沒有見過這樣快速的劍法,不禁一呆。
  俞秀凡還劍入鞘,冷笑一聲,道:“閣下,如若自信能逃得了,那就請走吧!”
  肩鋤人歎息一聲,道:“夫人,你是否已經背叛了城主?”
  五毒夫人道:“我想,你猜對了。”
  肩鋤人突然大喝一聲:“罷了!罷了!”反手一掌,自向天靈穴上拍去。
  俞秀凡突然疾出右手,扣住了肩鋤人的右腕,道:“閣下,死也不是一件很容易的事。”
  五毒夫人左手一抬,端住了肩鋤人的下額,右手一彈,一粒丹九,投入了那肩鋤人的口中。
  那丹丸人口即化,流入咽喉。
  五毒夫人冷笑一聲,道:“你現在可以走了。”
  俞秀凡也放開那肩鋤人的右腕。
  肩鋤人突然大喝一聲,轉身而去。只見他越跑越快,轉眼之間,跑的蹤影不見。
  俞秀凡輕輕吁一口气,道:“這人跑的好快。”
  五毒夫人道:“他號稱千里使者,真有日行千里腳程。”
  俞秀凡道:“把輕功練到了這等境界,實也不容易的事。”
  五毒夫人道:“他跑不遠。一頓飯工夫之內,藥性就要發作。”
  俞秀凡道:“那藥性發作之后,是一個什么樣子。”
  五毒夫人道:“發作之后,失去記憶,只听一种聲音指揮。”
  俞秀凡道:“唉!看來,這用毒也是一种很大的學問。”
  五毒夫人微微一笑,道:“咱們走吧!”
  俞秀凡道:“不理會那千里使者了么?”
  五毒夫人道:“不用了。他們不會從他口中間出什么,而且,越問越糊涂。”
  俞秀凡哦了一聲,道:“咱們是不是要照著這書信上的吩咐去看看那艾九靈?”
  五毒夫人道:“不一定要見艾九靈。但咱們得照著這書信上的吩咐行事。”
  俞秀凡道:“夫人,這紂書信之上,不會有詐么?”
  五毒夫人道:“目前還不會。不過,很快會被造化城主發現。”
  俞秀凡未再多問,翻身上馬。蓬車又向前行去。果然是照著那書信上指示而行。
  出人意外的平靜,兩天的行程上,竟然未遇到任何的事故。
  俞秀凡暗自計算行程,如若再走上一天,很可能就會赶到艾九靈的宿住之處,不覺心中緊張起來。
  但他仍然忍下了心中的焦慮,沒有多問。
  直到第三天中午時分,俞秀凡實在忍耐不住,才招來了五毒夫人,問道:“夫人,咱們快到那書信上指定之處了。”
  五毒夫人道:“是,如是那千里使者沒有騙咱們,太陽下山時分,咱們就可能赶到了那封信上指定的地方。”
  俞秀凡道:“夫人,咱們真的要去找艾大俠么?”
  五毒夫人搖搖頭,道:“不去,如若一個時辰之后,還沒有什么變化,咱們就應該改道了。”
  俞秀几道:“改道,到那里去?”
  五毒夫人道:“造化城主是心机极深又充滿著自信的人,他喜歡弄險,常常把事情安排在最后的時刻。所以,咱們要撐下去。”
  俞秀凡忽然發覺,五毒夫人不但是一位很有心机的人,而且也是一位极善應付變雙的人物。淡淡一笑,接道:“咱們撐下去,是一個什么樣的結果。”
  五毒夫人道:“最坏的結果自然是見到艾九靈。不過,那不是絕對不可避免的事,你見到艾九靈,但艾九靈卻未必能見到你。”
  俞秀凡道:“這話在下就不明白了。”
  五毒夫人道“很簡單,你只要把‘俞秀凡’隱藏起來,艾九靈自然就見不到你了。”
  俞秀凡道:“多謝指教。”
  五毒夫人道:“咱們也可能遇上造化城主擺下的陷餅,那可能要有一場惡斗苦拼,咱們也可能會有一些傷亡。”
  俞秀凡道:“動手搏殺,自是難免有傷亡之事,但在下相信有你夫人主持其事,就算咱們有傷亡,那也是傷亡很輕微了。”
  五毒夫人微微一笑,道:“俞少俠夸獎。”
  俞秀凡又發覺了五毒夫人一項特長,那就是臨危不亂,沉著無比。
  忽然舉起右手,理一理鬢邊的長發,五毒夫人微笑說道:“咱們走吧!”轉身登上蓬車。
  顏成笑一笑,道:“俞少俠,你改扮過自己沒有?”
  俞秀凡搖搖頭,道:“在下一直以真面目在江湖上走動,沒有改扮過。”
  顏成道:“在下身上有一副人皮面具,但不知俞少俠是否要用?”
  俞秀凡道:“拿過來瞧瞧吧!”
  顏成取出人皮面具,遞了過去。
  那是一張四十多歲的面孔,而且制造的十分精巧,俞秀凡瞧看了一陣之后,道:“唉!人皮面具,可以遮住一個人的臉,但卻無法遮住一個人的心,戴上它,又有何用?”
  顏成笑一笑,道:“俞少俠,你如躲入了蓬車之中,遮去雙目.真的瞧不到艾九靈,就可以心安理得了。”
  俞秀凡道:“試試看吧!我盡力而為,如是實在忍耐不住,那就只好出而履約了。”
  湯蘭低聲說道:“俞少俠,你看,五毒夫人這做法,是不是一個圈套?”
  俞秀凡緩緩說道:“不知道,江湖上太過險詐,在下實也無法分辨了。”
  湯蘭道:“照目下的情形看,不無可疑,所以,咱們要戒備一下。”
  顏成道:“問題是蓬車中人,他們會不會听從五毒夫人的話。”
  湯蘭微微一笑道:“這個,顏兄可以放心,至少有一半人不會听她的話。”
  顏成道:“姑娘,別忘了那五毒夫人是一位用毒的高手,她能使同車中人,不知不覺的身中奇毒,如若他們中了毒,那就非听五毒夫人不可了。”
  湯蘭道:“她只坐在一輛蓬車之中,縱然下毒,也只那一輛車了。”
  俞秀凡道:“照我的看法,五毒夫人不會又生悔意,咱們不用太過多心了。”
  湯蘭吸一口气,道:“多一份小心,總是好些。”
  這時,假扮桑花娘的水燕儿,突然一收紀繩,整個蓬車突然停了下來。
  耳際問,傳來了水燕儿的聲音,道:“湯姑娘,停下來!”
  湯蘭一收馬韁,道:“什么事?”
  俞秀凡也收住了坐騎,回頭望著水燕儿。
  水燕儿道:“前面十丈處,有一片林木,內有埋伏。”
  俞秀凡道:“真的么?”
  水燕儿道:“不錯。造化城中的事,十之八九瞞不過我。”
  俞秀凡道:“姑娘能夠說出什么樣的埋伏么?”
  水燕儿道:“大約是暗器手和一些劍士,但什么人領隊,我就猜不出了。”
  俞秀凡道:“咱們應該如何?”
  水燕儿低聲道:“告訴五毒夫人,由她出面對付。”
  俞秀凡道:“在下怎能坐視?”
  水燕儿輕輕吁一口气,道:“俞少俠,江湖中事,有些地方,用不著太過認真。”
  俞秀凡道:“姑娘的意思是……”
  水燕儿接道:”小妹的意思是,俞兄請把此事交給了五毒夫人,俞兄能夠不同就不用多問了,”
  俞秀凡哦了一聲,道:“好吧!在下這就去請五毒夫人。”
  但見人影一閃,五毒夫人已停在俞秀凡的身前,道:“不用請了。我已經來了,俞少俠有什么吩咐?”
  俞秀凡道:“不敢當。前面一片雜林中,有埋伏,此事請夫人查看一下如何?”
  五毒夫人回顧了水燕儿一眼,道:“這可是水姑娘的意見么?”
  俞秀凡道:“夫人可是有什么為難之處么?”
  五毒夫人道:“沒有。我去查看一下,”舉手一招,道:“來吧!”
  兩個年輕少女,疾奔而來。是五毒夫人的兩個年輕女婢。
  輕輕吁一口气,五毒夫人微笑道:“俞少俠,如若是咱們不能生擒,是否全數殺死?”
  俞秀凡道:“這個,我看由夫人決定了。”
  五毒夫人道:“好!俞少俠請稍候片刻,我帶著兩個女婢去去就來。”帶著兩個女婢,直向雜林奔去。
  俞秀凡想不到事情竟然如此簡單,回顧了水燕儿一眼,道:“燕姑娘,這五毒夫人,怎會如此听話?”
  水燕儿笑一笑,道:“听話還不好么?”
  俞秀凡道:“好是好,不過,我覺著有些很奇怪?”
  水燕儿道:“什么奇怪?”
  俞秀凡道:“她答應的太快了,答應的沒有一點猶豫。”
  水燕儿道:“你不了解五毒夫人的為人,她對造化城中的情勢,了解的根深,應該如何對付,她心中會有分寸。”
  俞秀凡道:“燕姑娘,那些埋伏在雜林中的人,是不是造化城中的人?”
  水燕儿道:“俞兄,你帶著這一批人,在江湖上行動,老實說,除了造化城中的人手之外,不論那一個門派,要動咱們,也得仔細的想上個三天三夜。”
  俞秀凡哦了一聲,凝目向雜林望去。但見五毒夫人帶著兩個女婢,直扑入雜林之中。
  不聞呼喝之聲,也不聞兵刃相撞的聲音。片刻之后,五毒夫人帶著兩個女婢,又匆匆行了回來。
  俞秀凡低聲道:“夫人,林中可有埋伏?”
  五毒夫人道:“有。”
  俞秀凡道:“几個人?”
  五毒夫人道:“二十四個。”
  俞秀凡道:”可都是造化城中的高手?”
  五毒夫人道:“那要看怎么一個解釋法了,如若以武功而論,他們談不上高手,但他們都是暗器名手。”
  俞秀凡遭:“夫人怎么處置了他們?”
  五毒夫人道:“全部處死了。”
  俞秀凡怔了一怔,道:“夫人好快的手腳,二十四個人,你一下全殺死了么?”
  五毒夫人道:“不錯,全數死了。”
  俞秀凡道:“你用的什么手段,一舉殺死了所有的人。”
  五毒夫人道:“我殺人,自然是用毒了。”
  俞秀凡道:“他們沒有施用暗器反擊么?”
  五毒夫人道:“哼!他們若是一見面就出手,只怕我和兩個女婢,也不能全身而遲了。”
  俞秀几道:“這么說來,他們站著不動讓你殺了。”
  五毒夫人道:“那也不是。一則是他們對我有些害怕,不敢對我下手;二則是我也用不著一個一個的去殺他們。”
  俞秀凡道:“夫人是如何殺了他們呢?”
  五毒夫人道:“我們最大的本領就是用毒,而且一出手,可以對忖數十個人。”
  俞秀凡道:“原來如此。”
  五毒夫人道:“他們都中了劇毒,而且,早已气絕而逝了。”
  俞秀凡道:“夫人高明极了。”
  五毒夫人道:“不敢當。”
  俞秀凡道:“夫人,在下現在才知道夫人不是一個平常的人。”
  五毒夫人道:“俞少俠夸獎了。”
  俞秀凡道:“在下佩服的不是你的用毒之能,佩服的是夫人的气度,把是非明辨于內心之中。”
  五毒夫人道:“俞少俠,我是不容言談的人,而且,我也是不喜歡講話的人。”
  俞秀凡道:“大智若愚。”
  五毒夫人道:“那也是實逼處此,因為,造化城主太能干了。他不但在武功上有所成就,而且在智謀拓略上,也非常人能及,言多必失,所以,我一直對自己警惕著。”
  俞秀凡道:“夫人,現在,咱們應該如何?”
  五毒夫人道:“現在,咱們應該退回去了。”
  俞秀几道:“好!”回顧了顏成和湯蘭一眼,道:“咱們走吧!”
  几人掉轉了馬頭、蓬車,又向另一個方面走去。
  顏成一提經,追了上去,道:“俞少俠咽們要不要派兩個人到那雜林中看一看?”
  俞秀凡搖搖頭,道:“不用了。不管是真的還是假的,她解決了咱們的問題,用不著對她怀疑了。”
  顏成道:“俞少俠,江湖上事,不能太過相信。”
  俞秀凡微微一笑,道:“我已對五毒夫人多了一份了解。不論是真是假,她都會殺死那些人。如是假的,她怕咱們查,加若是真的,她又非殺死他們不可。”
  湯蘭點點頭,道:“公子說的不錯。”
  俞秀凡微微一笑,道:“五毒夫人像匣中之劍,已然露出了鋒芒,是朋友對咱們幫助很大。”
  顏成道:“如若是敵人呢?”
  俞秀凡道:“如若是敵人,咱們也可以借此机會利用她一下,讓他多殺一些造化城中的人。”
  湯蘭道:“不錯,這一點,咱們倒沒有想到,看來公子的鋒芒,也出了劍匣。”
  俞秀凡笑一笑,道:“湯姑娘,有五毒夫人在此,咱們只要對付五毒夫人一個就行了,如是沒有五毒夫人,咱們要防止造化城主很多的暗襲,有了五毒夫人,咱們只要防她就行了。”
  顏成道:“公子說的對,咱們對五毒夫人盡量信任,但咱們內心,要對她有一份警惕的准備。”
  俞秀凡笑一笑,道:“顏兄,五毒夫人是一位大智若愚的人,咱們雖然要防她,但不能流露出來。”
  顏成道:“這個,咱們會小心一些。”
  談話之間,突聞一支響箭,破空而至,帶一种凌厲的金風。
  俞秀凡一勒馬紹,停了下來。蓬車也隨著停了下來。
  水燕儿飛身而起,落在了俞秀凡的身側,道:“俞少俠,看到了那支響箭么?”
  俞秀凡道:“看到了。”
  水燕儿道:“你在江湖上行動不久,對這響箭的作用,很了解么?”
  俞秀凡道:“不大了解。”
  水燕儿道:“這支響箭,和一般的響箭還有些不同。”
  俞秀凡道:“哪里不同?”
  水燕儿道:“這是造化城中的響箭,而且,是一种警告的響箭。”
  俞秀凡道:“哦!”
  水燕儿道:“這一支響箭之后,還會有第二支響箭射來。”
  俞秀凡道:“代表什么?”
  水燕儿道:“第一支響箭,只是一种信號,第二支響箭,才是告訴你來的是什么人?”
  俞秀凡道:“我們局外人,能夠听懂這些響箭么?”
  水燕儿道:“听不懂。這些響箭是專門對付我們的。”
  俞秀凡遼未來得及答話,五毒夫人匆匆行了過親,道:“俞少俠,可能會有一場很凶厲的搏殺,恐怕咱們這個隱密很難再維持下去了。”
  水燕儿道:“夫人,告訴他們了沒有。”
  五毒夫人道:“我已經告訴他們,都已經有了准備。”
  但聞第二支響箭,破空而至,帶來了一种很奇怪的嗚嗚之聲。
  五毒夫人歎息一聲,道:“是造化城主來了,”
  俞秀凡怔了一怔道:“造化城主來了。”
  五毒夫人道:“不錯。他本來就是個多疑的人,一發覺征象不對,就親自赶來此地。”
  俞秀凡道:“咱們要如何應付?”
  五毒夫人道:“俞少俠准備如何應付呢?”
  俞秀凡道:“最好的辦法,就是咱們全力和他一戰。”
  五毒夫人淡淡一笑,道:“他現在還是半信半疑,未必知道的十分詳盡,但如你下令和他一戰,那就算泄露了咱們全部的隱密。”
  俞秀凡道:“對于江湖上的奸詐手段,在下自知了解太少,所以才請教夫人決行了。”
  五毒夫人道:“決行不敢當,你是咱們這一群人中的瓢把子,自然,一切事務都要听從你的令諭行事,就算是錯了,也要一錯到底。
  事實上,天下也沒有絕對的錯事,只要能注意修正,很多事都可能因錯而成……”
  這几句話,似是含有玄机,俞秀凡听得似懂非懂。第三支響箭,又划空而過,這使得俞秀凡無暇多問。
  五毒夫人沉聲接道:“不錯。響箭的聲音,确是造化城主大駕親臨,但我不相信他會親自赶來。”
  俞秀凡道:“難道還會有假的造化城主不成?”
  五毒夫人道:“造化城主有很多的化身,為什么不能有一個替身,代他出巡江猢。”
  俞秀凡道:“哦!”
  談話之間,突聞輪聲輾輛,一輛高大的篷車,疾馳而來。這是罕見的一輛篷車,充滿著一种高貴。神秘。
  十六匹健馬拖行,篷車四周,都被黃絞幟起,八個車輪,也都被黃絞遮去了一半,只見到半只輪子。大篷車上面較下面小,有如一座寶塔一般,似乎是篷車分了層數。
  五毒夫人道:”燕儿!是他乘坐的篷車,到處是机關、埋伏的篷車,記著,不能到距篷車三丈以內的距离。”
  水燕儿道:“我不相信真是他赶來了”
  五毒夫人道:“就算不是他,也是造化城中一位很重要的人,冒他之名而來。”
  水燕儿道:“他可是已知道咱們背叛了他“五毒夫人道:“我想,他還在信疑參半之中。”
  但見黃絞啟動,一面金牌,飛出車外,噗的一聲,落在地上。
  “那金牌落地之后,竟然豎立在地上。金牌上用朱砂寫了一個大紅字“參”。
  五毒夫人望了那金牌一眼,臉色微變,但她還保持著外表的鎮靜。水燕儿回顧了俞秀凡一跟,欲言又止。那金牌帶過來一股奇寒之气,似乎是一下子把所有的人与物,完全給凍了起來。一時間,一片靜,靜的听不到一點聲息。
  只听那高大的篷車中,傳出了一聲冷笑,道:“你們看到了金牌么?”
  俞秀凡本來想等那五毒夫人應付,但那五毒夫人卻是一語不發。水燕儿假扮了桑花娘,更是不便于說話。
  俞秀凡輕輕咳了一聲,道:“看到了。”
  車中人哦了一聲,道:“看到了,為什么不對車參拜。”
  俞秀凡淡淡一笑,道:“車上何許人,在下何許人,為什么在下要對車參拜。”
  車中人冷笑一聲,道:“俞秀几,你不是本門中人,見牌不拜也罷了,但五毒夫人應該知道規矩。”
  俞秀凡道:“你是造化城主?”
  車中人道:“要五毒夫人答話。”
  俞秀凡道:“五毒夫人也不是造化城中的人。”
  車中人道:“哦!俞少俠的意思是……”
  俞秀凡接道:“這里的人,包括五毒夫人在內,都是在下向造化城主要來的人。這些人,不但已听我之命,而且也為我所用,閣下如若真是造化城主,那就不該有此一問。”
  車中人未再理會俞秀凡,卻高聲說道:“五毒夫人,你如何決定,怎的避不作答?”
  五毒夫人歎一口气,道:“我覺著俞少俠說的不錯。”
  車中人道:“哦!”
  五毒夫人道:“城主既然把咱們送給了俞少俠,自然,他算得咱們的上司了,咱們听他之命,那也不算有錯了。”
  車中人道:“看來,你果然是背叛了造化城。”
  俞秀凡道:“他們受造化城主之命,為在下效力,怎么說背叛了造化城主?”
  車中人道:“這么,水燕儿等一批人,也都服用過你的藥物了?”
  這几句話,至少暴露了一件事實,那就是桑花娘的死亡,還未傳出去。
  五毒夫人道:“他們都很好。”這句話答复的很含糊,正反兩面都可以說得過去。
  車中人又傳出一聲冷笑,道:“五毒夫人,這就是你給城主的答复么?”
  五毒夫人道:“不錯。除此之外,我實在也想不出更好的答复了。”
  車中人道:“你現在是否還肯听城主的令諭?”
  五毒夫人道:“這個,要看城主如何吩咐了。”
  車中人道:“五毒夫人叛意明顯,律應處死。”
  說了半天,敢情這說話的人,并不是造化城主。但听口气,造化城主顯然也在這高大的篷車之上。
  忽然間,車帘啟動,飛落下一個全身紅衣的人。這紅色衣服,不知是何物,但卻非棉非絹。
  紅衣人腳落實地,立刻轉向五毒夫人,道:“你自絕,還是要我動手?”
  五毒夫人道:“血影劍衛?”
  紅衣人道:“不錯。”
  五毒夫人道:“久聞血影劍衛之名,但卻從無緣一見,今日有幸一會了。”
  紅衣人道:“咱們見過夫人,也知道夫人用毒之能。”
  五毒夫人道:“夸獎,夸獎。”
  紅衣人道:“夫人雖有用毒之能,但血影劍衛的特點,就是不怕毒藥。”
  五毒夫人道:“我除了用毒之外,自信在武功上還可以和你動手一戰。”
  紅衣人道:“夫人還有如此豪气?”
  五毒夫人道:“听說血影劍衛才是造化城主的真正護衛,不過,我還是不相信城主真的到了此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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