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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 徑赴魔教


  時光在苒,兩個多月已匆匆的過去了,這期間雖然不斷接到候俊人告于地君爪牙活動愈來愈猖獗報導,但是九奇峰始終仍未見有敵蹤出現。
  吳湘把守“長生洞”責任概重。他時時刻到在想著,敵人愈來得晚,可能來勢也愈強大。
  這天,正是重九佳節,距公孫天能龍等人啟關的日期不遠,候俊人中用上山報導敵人發展的情況,那就是:西域那山“陰風道人”班鈺,已經東來,与火陽地君會合。務露山“花面魂王”常眠香“王教”,教址已遠入“長白山”作最后的根据地。
  “花豹”杜五,“灰須紫眉”季月花“死面骷髏”乜多,“大邪”万古,“長面人魔”邪柏,“低頭問心心不語”黃泉等數十人,均被“火陽地君”邀去助拳。
  “蒙陰”寨与“火魔教”合并”……
  “曲洛三矮”射与“火陽地君”的“火魔教”緊緊勾結在一起了
  “南天二鶴”已深入四川大巴山“泣血崖”,廣收門徒,擴大組織,作為東西呼應之勢……
  石風雨接獲到這些敵情報導以后,暗暗歎道:“道高一尺,魔高一丈,看樣子今后武林得進入無邊的浩劫了……”
  這天晚上,月明如晝,天如洗,距公孫天龍七人房開之期,只有五個小時了,吳湘帶著杜福全等人守在“長生洞”前一株高大的樹上了望敵蹤。
  大約二更大天左右,突然見數里外,飛起來兩雙流星煙火,直沖云漢,開成數點火星酒下。
  吳湘一見流星焰火,己鄭敵人要來犯山,立時命杜福全國草廬告石風雨大俠,自己的朱翰等人留在大樹上,臨視敵蹤。
  要地里月光下一廷起一卷黑影,直若巨鳥效空而來。
  眨眼工夫,已到了九奇峰腰,一起一落,就是五六丈。
  來人异常捷快的身法,使吳湘大感吃惊,看此來勢,武功之高,不在自己以下。
  吳湘心念未畢,來人已經登上九奇峰,直向“長生洞”里沖來。
  吳湘大喝一聲道:“站住!”
  喝聲未生身行躍起,人便縱大樹沖了下來,半空中,馬腰劍,就地劍化銀光如虹,連人帶劍,向那以撞去!
  來人只微一閃,寬大袖拂,立時有一股勁力把吳湘連人帶劍,架封一邊。
  吳湘藉著月光地,向人仔細一瞧,只見那人長須披肩,身陰气森森……他雙目炯炯望著吳湘道:“你是誰?与魏昭有何關系?”
  吳湘冷冷道:“你是何人?問魏師叔有什么事?”
  來人冷笑一聲道:“老夫乃是昔年‘隴東八屠’,朱麟的后人,朱國武,今夜特來找魏昭報四十年前殺父之仇!”
  吳湘冷哼一聲,不屑地笑了一笑接道:“你有此能耐嗎?”
  朱國武嘿嘿几聲:“小子先要為魏昭做替死鬼么?”朱國武不知吳湘身負絕學,他那里把年輕的娃儿放在眼里。
  只見他長臂一探,便向吳湘面上抓去!
  吳湘滑步閃身,右手一揮,奇招由劍光中發出,登時如江濤般向朱國武罩去!
  朱國武見狀,心中駭然,忙閃身一側,避過他這一招,心想,這娃儿小年紀,功力不弱,一定留他不得。
  心念一動,巫五指箕張向吳們面上三大要穴點去。
  朱國武五指帶起五縷陰風,立時便逼向吳湘。
  吳湘全身立時打了一個寒顫,心知不妙,忙連起三重真气抵拒,一方面將手中的長劍一抖,寒光暴漲,立予反擊。
  這時,峰下突然又傳來無數怪怪嘯之聲,嘯聲如巫峽猿啼,尖銳刺耳,只震得君峰鳴,朱國武一陣嘿嘿笑聲道:“小子,今夜有你好瞧的!”
  話聲未落,便見數條黑影猛扑草廬右側,十几條黑影撞向草廬前面,同時有三條黑黑,如巨鷹似的扑向“長生洞”。
  扑向“長生洞”的共有四人,也是武功最高的,他們目的,是搗亂公孫天龍七人的坐關。
  吳湘放眼一著落地的三人,除了金大光他認識以外,其余二人都很陌生。
  左邊站的一個是身形魁梧的老者,此人正是杜五。
  右邊向吳湘緩緩走來的一個陰陽怪气的黑矮老頭生此人乃是“曲洛三矮”中的黑須老李較逵。
  金大光一見吳湘,便怒不可遏,道:“想不到冤家路窄,今夜又遇見了……”
  吳湘冷笑一聲,打斷他的話,說:“手下敗將,可恥!可恥!”
  金大光气得哇哇大叫,道:“小子,你不知有句古訓:士別三日當刮目相看么?”
  要知道:金大光在“九里關”盡得火陽地君的真傳,功力在半年中已較前增加了七八成,這一次,搗亂”九奇峰”他是策划人之一。
  吳湘冷道:“有能耐盡管施出來,不要貧嘴吹牛!”
  金大光怒喝一聲:“小子接我這一招試試!”他手中量天尺一抖,登時一股陰風,向吳湘襲去。
  吳湘見他一出手,便是制命絕招,心中不禁好气,于是手中長劍——抖,立即還以“追風七劍”中的“追云赶月”反掌過去。
  登時,兩丈方圓,都被劍气所籠罩,威力确實惊人。
  金大光忙閃身惊呼聲:“追風七劍!你是‘天下第一劍’的什么人?”
  吳湘哈哈大笑道:“在下是‘天下第一劍’什么人,你不配問,能認貨,總算你還不眼拙。”
  金大光笑一聲道:“小子,你不要狂妄,今夜如果能乖乖地离開此地,免你一死……”
  吳湘大喝一聲:“往嘴,快接劍!”
  吳湘手中的長劍,化作一道銀虹,飛向金大光“丹田”
  穴。
  金大光那敢怠慢,忙揮量天尺,將吳湘刺來的長蕩劍開,左手一掄,五指如勾,向吳湘面上抓來。
  他這一招抓去之勢,快如石火!
  朱翰惊呼:“小心‘陰手索命’!”
  吳湘心中微微一怔,忙運起“三重真气”抵御。時站在一旁的來國武見朱翰叫了一聲,心中不禁好气,怒道:“小子,你叫喚什么?”
  右手一揮,一招“泰底壓頂”便掃了過去。
  朱翰見掌風掃到,心中略力一惊,忙打出了一記“百步神拳”;二人交上了手,便打得難分難解。
  “曲洛三矮”中的黑須矮者李較逵,見吳湘、朱翰二人難以分身,便對杜五丟了一個眼色,彈身向“長生洞”中射去!
  驀地,一聲巨響,道:“站住!”
  李較逵一惊,立即便感到一股如石雨般的掌風掃到。
  他忙剎住身形,轉頭一看,只見一個青衣長衫的老者,站在他尺開外的地方。
  李較逵看清來方之后,冷笑一聲道:“石老鬼還沒有死么?”
  石風雨哈哈大笑道:“故人別來無恙?你們‘曲洛三俠’,還有兩個矮的呢?怎么不一起來?”。
  李較逵冷哼一聲道:“你把“矮”改為“俠”字,也討好不了我,哼!”
  石風雨圓目向李較逵一瞪,面罩寒霜道:“誰討好你們三個矮子,莫說是你一人,就是三人同來,我石某也不怕呀!”
  李較逵喋喋怪笑兩聲:“石老鬼,來者不善,接掌!”
  石成雨道了一聲:“好!”字,右手一揮,便接下李較逵拍呆一掌,左臂掄動一招“飛鳥入林”罩向李較逵。
  這時杜五見金大光与吳湘交手了五十多合,敗形漸露,心忖:“再戀戰下去,恐怕討不到便宜,不知硬闖進去……”
  他心念一動,便向“長生洞”里沖去。
  此刻的漆王燕、沈貽貞、杜福全,一齊躍去,攔住杜五。
  杜五見几個不起眼的角色攔住自己,不禁放聲大笑道:“你們這几個乳臭未干的娃儿,能攔得住老夫么?”
  漆玉燕粉腮一變,嬌叱道:“老匹夫接掌。”她首先發功,向杜五拍去一掌。
  杜五袍袖微微一拂,便輕描效寫地解丁漆玉燕招來的一招。
  他仔細向漆玉燕面貌一瞧,冷冷道:“鬼丫頭,老夫還救過你一次,忘記了嗎?”
  漆工燕翻翻大眼睛,冷冷道:“在什么地方?”她對眼前這位老者,印像极為模糊,已經記不清楚了。
  杜五嘿嘿几聲道:“周家廢園的事,若不是老夫及時出手,恐怕你已早死谷橫之手了。”
  漆玉燕猛然記起周家廢園之事,微微一歎道:“老前輩你,快走吧!”
  杜五笑道:“你以為我真的怕你們嗎?”說著;便挺身往洞里硬闖。
  漆王燕了歎了一口气說:“并不是你怕我們,而且你曾經救過我,我不忍心看你死在九奇峰上。”
  杜五哈哈一陣大笑道:“小女娃,你倒假慈悲起來了,眼下之人,誰是我的對手?嘿……嘿嘿……”
  漆玉燕怒道:“糟老頭子,你打得吳湘么?”
  杜五略坡眉頭住步轉身,指指吳湘說:“你說的就是他嗎?”
  漆王燕點點頭。
  杜五長笑一聲,仰面大喊,“吳湘!”金大光同時吃了一惊,俱停手盯著杜五。杜五指著吳湘,厲聲道:“小子你叫吳什么湘吧?老夫先打發你小子,然后再進洞!”
  話聲甫落,雙掌同時向吳湘推出!
  吳湘一嘯一聲,身形撥起三丈多高,閃避他這一招,然后輕輕飄落地上。
  杜五暴喝道:‘小子,五招以內,叫你血淺九奇峰!”
  吳湘見杜五形同拼命,心中一動:“這糟老頭子,与我素昧平生,為何一上來便下絕招,不給他一點顏色看,他決不知道厲害!”
  心討至此,僅以估計的威力,四周十丈以內,沙石滾起……
  杜五被勁風掃得到退了几丈遠,跌坐在地上,心中大駭,一聲惊呼:“潛龍八爪!吾命休矣!”
  第一波勁風眼看又要掃到杜五時,突然听一聲喝:“住手厂
  吳湘猛然一怔,便忙把拍出去的掌風,收了回來。
  循聲一看,只見是漆玉燕。吳湘笑問道:“漆姑娘有事嗎?”
  漆玉燕淺笑一聲道:“湘哥哥,看在我的面子上,饒了他一次吧!”
  吳湘劍眉一皺問道:“他是你什么人?”
  漆王燕笑道:“他是什么人我弄不清楚,不過這糟老頭子曾在周家廢園救過我一次。”
  吳湘轉身對杜五道:“糟老頭子,看在漆姑娘面上,饒過你一次,滾吧!”
  金大光怒道:“小子你如此放肆!接老夫‘陰風十八式’!”金大光緩緩伸出右手”“陰風十八式”連績拍出。
  登時,五丈方園之地,如同不座水山向吳湘壓來。
  吳湘那敢怠慢,忙連起“三重真气”抵御奇寒侵襲,同時右手一揮,一招“擒虎五式”中第一式“摘桃取李”抓了過去,他這一招,乃是老“神仙”公孫大龍的成名絕招,具有無比的威力,与無窮的變化。
  金大光突然看見滿天巨掌,向自己抓來,不禁駭得魂不附体,向后暴退!
  登在此刻,突然,空中一條人影,疾如流星,閃入“長生洞”前。
  急促的叫聲:“吳湘弟弟住手!”
  吳湘听到來人呼叫之聲,非常熟悉,他忙收單循聲一望,只見皓月下,站立了一個中年美婦,這中年美婦,乃是灰發紫眉季月花。
  吳湘看清來人以后,問道:“季姐姐叫小弟有事?”
  季月花面色凝重道:“我不知道弟弟到這里來,所以……”
  吳湘冷冷道:“季姐姐是來為小弟弟助拳的?”
  季月花微微一歎,目掃全場一眼,幽幽地說:“不!我是奉命來長生洞,找魏昭的,了卻我們之間的恩怨……”
  吳湘冷哼一聲道:“既不是為我助拳,非友即敵,有興致等小弟殺了金大光以后,再向你討教几招!”
  說著,便向金大光面前欺去!
  季月花喝道:“弟弟,你不能殺他。”
  吳湘心頭一怔,轉頭問道:“為什么?”
  “因為他是我的表哥,金家唯一的后代,弟弟,我求求你!”季月花深知吳湘的武功高過金大光。
  就在這時,空中突然傳來一聲厲叱道:“求他干什么?看那小子有多大能耐,敢接老夫三掌嗎?”
  話聲未落,空中突然飛來一殺巨大黑影,疾如流星,一閃而至!
  來勢之快,使在場的人,莫不為之震惊?
  吳湘仔細向來人一打量,心中頓時一動,忖道:“此人莫非是西域陰風道人班鈺不成?”
  原來,閃入場中那人,鶴發青面,白髯垂胸,年約九旬上下,全身白色,活像一具尸僵……
  見了他的人,先畏懼三分,因為那人,真像一個活人中的死人,身上發作一种陰森森的奇寒。
  那人掃了吳湘眼,轉面問季月花:“女娃儿,是你求他嗎?”
  季月花不自然地點點頭道:“正是他!”
  那人突然仰面狂笑起來,緩緩地向吳湘面前期進,他每步落腳之處,登時陷地三寸。
  吳湘略為一定神,忙運功以待……
  那青面人一收狂笑,冷冷地說:“求他干嗎?老夫第一個先超渡他吧!”
  只見他擊起右手,緩緩向吳湘乎推過去。
  這時場中緊張絕倫,誰也沒有話說,几十雙目光,都投到吳湘身上。
  驀然!一聲惊呼:“請班老前輩,手下留情!”眾人循聲望去,只見季月花跑到那白袍老者面前拱手求情。
  季月花早已知道陰風道人的陰風掌,其毒無比,掌風掃到以后,難活一個時辰。
  那白袍老人緩緩收了掌勢,問道:“季月花,他是你什么人?”
  吳湘劍眉一堅,不等季月花開口,便喝道:“姐姐不要求他,我倒想見識見識,這糟老頭子的掌力!”
  季月花面色一變,道:“弟弟,你瘋了?”
  金大光陰惻惻地喝道:“表妹。你才真正瘋了哩!”
  季月花怔了一下,便愕愕地站在原地,說不出話來。
  吳湘向那白袍老者面前跨了兩大步,喝道:“糟老頭子盡管出手,在下正領想教領教!”
  白袍老者忽道:“小子識得此掌否?”吳湘向他擊起的右手一瞧不禁晒然地笑道:“大概是什么陰風懾魂掌吧!”
  自袍老者舉起右手,果然是陰風懾魂掌,那老者,乃是西域陰風道人班鈺。
  陰風道人冷笑道:“小子既識得此掌,接一招試試味道如何?”
  說罷,便向吳湘擊去。吳湘只見那掌力去勢异常緩慢,不過奇寒隨著掌勢,緩緩向吳湘逼進。
  季月花惊叫道:“小心那掌風中的奇毒!”
  吳湘向季月花投以感激的目光,點點頭,意思是:“我知道了,很感謝你。”
  他連忙運起三重真气抵御班鈺的陰風懾魂掌。
  陰風道人的掌力,确有獨到之處,吳湘雖然運起三重真气但仍感奇寒難耐,于是,他清嘯一聲,騰身拔起,身在空中,一招潛龍八爪向地上掃去!
  陰風道人見是潛龍八爪,不禁大吃一惊,忙向后暴退。
  陰風道人閃避迅速,吳湘打出的潛龍八爪并沒有掃到他,他一彈身,向吳湘落身之處欺去!
  雙手一揚,兩學同時推出!
  吳湘這時突又感覺一股奇熱,燒到他的身上,使他渾身汗如泉涌……
  吳湘這時也暗暗吃惊,心忖:“眼前這個老頭子,武功高不可側,真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他心念未落,陰風道人大喝一聲道:“娃儿再接老夫一掌!”
  吳湘更加吃惊,忙打出絕命三拐,把陰風道人逼退。
  陰風道人回頭向在場的人大喝一聲:“你們還不闖進洞去,更待何時時?”
  眾人原先站在一旁看陰道人和吳湘對掌,這時經陰風道人一喝,同時一惊,便一齊往長生洞里行去!
  石風雨暴喝一聲,打出一記百步神拳,阻止著金大光等人,站在一旁的穆端陽、杜福全、沈貽貞諸人,同時出手,阻止敵人侵襲進去。
  金大光、杜五、李較逵等人,武功為上乘之選,他們聯合出手,一齊向洞里沖去,銳不可當非石風雨諸人所能阻止的。
  可是,他們拼死抵擊,在另一邊,吳湘正与陰風道人打得難分難解,吳湘雖然不時奇招陡出,可借火候不夠。終難以胜敵,漸漸陷入被動……
  朱翰与朱國武,打斗愈來愈凶猛,朱國武奇招盡展,逼得朱翰手忙腳亂……
  當場的局面,由于陰風道人赶到以后,便陷入被動,漸漸使他們招不住。
  草廬前方,已被另一股敵人攻入,一時之間慘叫連天,喊殺震動山岳。
  石風雨在前死拼,莫約半個時辰,突然听到穆端陽,社福全,慘叫一聲,栽倒地上。
  在這同時,朱翰也發出悶哼,被朱國武一掌擊傷,跌坐下去。
  朱國武一彈掌,便向長生洞沖擊!
  在草廬方面,敵人已經放起方來,頓時一片大火,直沖云霄
  緊接著,怪嘯几聲,五條黑影,直往長生洞沖來。
  這時,石風雨三面受敵,打得气喘吁吁,漸感無法招架。
  正在千鉤發之際,突然,听到鐘聲二響,由洞中傳出……
  石雨仰面長長地吁了一口气道:“謝天謝地,他們功行圓滿,已經啟關了!”
  話聲未落,突見長生洞洞門大開,七人一貫而出,有僧、道、俗……為首的,正是老神仙公孫天龍。
  這時洞外的人,一見七人啟關出洞,有惊有喜,全場打斗,頓時停上下來。
  公孫天龍,仰面一聲長笑,個個都為之動容。
  公孫天龍突然收斂長笑,以冷冷道:“陰風道長,今夜你們辛苦了,你們的恩怨,是今夜了結,還是等到明年中元節,到招魂台上了結?二者在任你選擇!”
  陰風道人班鈺,番在場形勢,忖道:“今夜如再動手,他們人多,必討不了便宜,到明年中元節較為有利。”
  心念一動,他忙道:“我們還是等明年中元爺結算舊賬吧!”
  說著,叫金大光放了三顆綠色沖天火焰,几聲長嘯,便完全撤走了。
  公孫天龍哈大笑,道:“火陽老鬼,這場計謀,又算落空了吧?”
  仁敬大師忙指揮眾人扑滅大火,療醫受傷的人,傷勢已告痊愈。
  這天,公孫天龍召集群豪,在草堂共商大計。
  公孫天龍道:“對付火陽地君的虛柔掌力絕招,我們已經妥一件絕學,現在就趁他們新敗气妥之際,我們發動一次攻擊,清庭掃穴,澈底摧毀他們,各位高見如何?”
  魏昭起身發言道:“老神仙神机妙算,我們別無异議。”
  群豪一致贊同魏昭的說法。
  于是決定短時內,向大別山里的火陽地君居住之地發動攻勢。
  時值深秋,草木盡衰,山川寂寥一切肅殺肅瑟……
  通往大別山山道上,一行數十人,為首的,正是老神仙公孫天龍!
  他們一個個腳程健如飛鳥,旬日工夫,便深入大別山,越過斷魂台,快接近火陽地君居住之地了。
  公孫天龍見沿途都沒有什么暗探,心中正大惑不解,驀然間,看見前面一帶,約有十多畝地寬的花林,鮮花怒放,形成一片花海。
  公孫天龍略一皺眉,忖道:“深秋之際,那里來的百花怒放
  心念未已,突然听到一聲巨喝道:“招魂台為你們修筑多時矣!”
  吳湘凝目望去,只見花眾中涌出來數人,其中一個又矮又胖的道人,大步由眾人中走了出來,不禁一皺眉頭,道:“你是什么人?什么人說話這等放肆?”
  矮胖道人縱聲大笑;道:“老夫名號,縱然說出,諒你小子也難知道!”
  吳湘臉色突然一變,冷冷地道:“縱是邊睡蠻荒之人,也不會沒名沒姓!”
  那矮胖道人听得徽微一怔,暗道:“這小子倒是聰明,竟然猜出來自邊睡。”
  他略一沉吟,答道:“不錯,老夫正是來自南海大道派了了道人。”
  吳湘冷笑道:“你万里迢迢由南海赶來送禮,當真是在劫難逃,作法自斃。
  了了道人怒道:“你胡說八道些什么?再要出口傷人,可別怪老夫動手教訓你了!”
  吳湘神色冷摸,淡然說道:“邊陲之區,還會有什么惊人技藝不成?”
  了了道人大聲喝道:“一個乳毛未乾的小子,也敢藐視老夫,不給一點教訓,那還得了?”右手一揚,遙遙擊去。
  吳湘看他舉手作勢,遙遙擊來,心中已知對方定然要打出劈空掌風,赶忙暗中中提气戒備,那知對方拳勢遙遙一擊,立時收回,絲毫不見動靜,心中大感奇怪,暗道:“這糟老頭子,莫非墓虛弭聲勢,自找台階吧!……。忽覺一股奇寒,無聲無息的掌風撞了上來,只感心頭一震,不自主的后退三步,如非早已運气戒備,這一擊勢必被重傷當場不可,心頭大生惊駭,忖道:“這是什么武功,為何如此奇寒無比。”
  了了道人的陰寒奇煞掌中原武林道上,無人會此武功,吳湘雖然身負絕技,也不知了了道人打出一記陰風掌之后,笑道:“這不過是薄施小意,再要口出不遜之言,可別怪老夫出手傷人了!”
  吳湘臉色蒼白,默默不言,疑神靜站了片刻,突然一晃雙臂,疾如電奔,直搶過來,右手一揮,一掌拍了過去。
  原來他被了了道人一記掃風傷了內腑,運气調息,無法接口,但他功力深厚,調息一陣,立時复元,出其不意欺身而上。
  了了道人左袖一拂,便硬接吳湘一掃。
  吳湘出手輕快,不待了了道人袍袖拂中,突然文點向他的巨閥穴,了了道人忙閃身避過他點去的一招,可是吳湘掌風如濤又向他攻到,了了道人只覺眼睛一花,四面八方都是那掌風攻,心頭微凜,疾向后面退去,卻不料吳湘左手指點來。
  這一損來的出人不意,跪异至极,了了道人一時避讓不及,只好揮手硬接一擊,但覺被他指力點中之處一陣劇疼,赶忙縮回手臂。
  吳湘一指得手,縱身躍退一丈多遠,笑道:“這叫千夫一指,還你一點顏色瞧瞧,如果心中不服,待會咱們兩人好好的打架試試。”
  了了道人目諸吳湘跪异手法,心頭一動,暗道:“這小子武功路數,變化難測,實是不可輕敵。”
  了了道人仔細一瞧傷手之上,青了制錢大小一塊,這一指如被點在要害穴道之上,勢非垂傷當場不可,暗自歎道:“中原武林人物,當真是高手如云。不可輕蔑。”心中驕矜之气大減。
  公孫天龍忽然一揮左掌,便有四人縱出以迅快的移動身体,手橫長劍,攔住了了道人的去路。
  了了道人劍眉一揚,冷笑道:“你們可是找死么!”
  四人只管挺胸舉劍,攔住去路,對了了道人喝問之言晃如不聞。
  公孫天龍接道:“道長暫請止步,眼下高手如云,道長等數人自信有能耐闖得過去?”
  了了道人目光流轉,掃涼了群豪一眼,心中暗暗想道:“他的話說是倒是不錯,但憑我們數人想闖過他們的攔截,只怕不是容易之事,我們布署尚未就緒,火陽地君一時也難赶來相援,真要動起手來,只怕要吃大虧。”
  他剛才擋受吳湘几掌,已知眼下之人,個個都有著獨擅絕技,輕敵之念已然消去甚多,當下故作鎮靜的笑道:“怎么?難道還要我們几人留在這里陪你們玩嗎?”
  公孫天龍德高望重,為人十分嚴肅,但他對這樣放蕩之言,把他問的頓了一頓,一時間難思出恰當措詞回答,沉吟半晌,才肅然答道:“老夫一生,最不喜言笑。”
  了了道人一沉吟,道:“看來你好像是這次赴斷魂台而來的首腦人物了?”
  公孫天龍道:“承他們抬舉,暫由老夫出面和貴方洽商諸般細節。”
  了了道人道:“不到招魂台開台之時,火陽地君只怕不會現身。”
  公孫天龍道:“你們也未免太愛故弄玄虛,天下英雄受他邀約,大都赶來了此地,他還不肯出面相見。”
  了了道人說道:“你們不按函上指定約期而來,怪得那個。”
  公孫天龍嚴肅的說道:“凡來履約之人,都已事先吃了乾糧,用不到貴方盡貴地主之誼了。”
  了了道人暗想道,一原來這老東西想要把我們留此作人廚此刻火陽地君布署尚未就緒,我如和他們沖突起來,不但援手難以及時赶到,而且還將牽動全局,衡量輕重,只有暫時拖延時間,當下微笑道:“火陽地君坐息未醒,勢難立刻出見……”
  公孫天龍目光緩緩向數人面上掃了一遍,然后伸手指指那杜五道:“那就請這位杜兄去一趟吧!”
  社五級綴站起身子,笑道:“可是要我去請火陽地君么?”
  張口中大喝一聲:“杜老五!接住這個,欠交給那火陽老鬼!”
  一顆食色似的白珠,向杜五面上疾射而去?杜五暗吃一惊,連忙滑步閃避!
  公孫天龍接道:“那只有委屈几位暫時留在這里,待火陽地君現身之后,再走不遲。”
  了了道人回頭望望那杜五、季月花、金大光、南宮諸人笑道:“這么說來,你要留我們作人質了。”
  石風雨冷笑一聲,插口接道:“何至留作人質,拖延時刻,不出面相見,先殺了你們,然后一把火燒光你們這几具臭尸。”
  南宮道:“你好不的口气,你自信能燒得了么?哼……”
  公孫天龍接道:“這個很難說了,江湖之上,雖有規戒,但火陽地君作事。大嫌過份,群情憤動。難免越規,屈時老夫亦無勸阻之能。”
  南宮暗中急道:“師父不知敵勢如何,待我回稟,如若這些人,侍強留住以不讓我离開,那倒是件麻煩之事。”
  原來公孫天龍擔心火陽地君,在這花林暗設埋伏,故而堅留南宮等人,不放他們离開。”
  南富付了一陣,笑道:“你們既然要見家師,我就去請他老人家來此?”
  公孫天龍略一沉思道:“你們几位之中,難道定要去不成?”
  南宮笑道:“隨便你們指定誰去吧!”心中部暗暗忖道:“他們不肯放我,原來我把看成三人中首要人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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