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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四章


  宮間紀子只憑一柄短劍,從容揮架,居然擋開了。
  易妖容忽厲嘯一聲,身子撥起空中,劍勢壓天蓋頂而來,宮間紀子迎面進招,兩人都象瘋了。
  叮當一片急響中,但見血光飛濺,易嬌容的身子砰然墮地,宮間紀子退后兩三步,旁邊的人都叫起來。
  因為易嬌容從胸至腹,筆直滲出一條血疤,那是宮間紀子短劍划開的,而宮間紀子頸上也多了一處傷口,入肉不深血流很急,她伸手在地上一把灰土,掩了上去,馬上又戒備他對著易嬌容。
  易嬌容努力掙扎爬起來朝她頸上看了一眼然啞然笑道:“宮間紀子,不管你劍術多精,到底沒贏了老婆子,我若非先受了傷,流血太多,無法用足力,這一劍定然可以削下你的腦袋。
  宮間紀子冷笑道:“臭婆子,你既然有那么厲害的劍招,為什么不在受傷前用出來。”
  易嬌容臉上仍是那份笑容,卻沒有開口回答。
  宮間紀子又叫道:“老婆子,你要死就快點讓我打發你走了,好去收拾別人。”
  易嬌容手勢才動,身子己朝前倒去,連忙用劍刺入地面,才支住。
  “請貴幫的人將老師扶下去。”
  云天鳳輕歎道:“太遲了,她已經死了。”
  二王子明知易嬌容為宮間紀子一劍裂胸,活命的机會极微,可是听說已經死了,倒是有點不信,正待伸手去扶她,云天鳳仍是惋惜地道:“易前輩不愧是一代宗師之風,生于劍,死于劍,而且至死也不肯在仇敵前面示弱倒下。”
  二王子又朝易嬌容看了一叩良,不禁屈膝脆下叫了聲老師,泣不成聲,宮間紀子冷笑道:“你別假惺性作態了,她活著時,你還挑斷她的手,死后倒是她作老師了。”
  二王子怒极正想起身。
  四王子卻叫道:“二哥,守在原位不要動她就是要返你离開那人位置。”
  二王子低頭一瞧,原來宮間紀子那只匣子正在易嬌容的腳下。
  宮間紀子若想拾起來,恰在自己長劍可及的范圍,乃屈起一腿,守在原位。
  宮間紀子咬牙冷冷地道:“四郎你今天別想得到那里面的東西。”
  四王子哼道:“我不信你能將它收回去。”
  宮間紀子又用腳尖勾住兩柄短劍,作勢欲踢。
  陳劍忍不住挺劍侍衛。
  宮間紀子沉聲道:“陳大俠,難道你也想加入他們來欺侮我!”
  陳劍正色道:“你今天傷人太多了。”
  宮間紀子厲聲道:“再多殺几個也不夠我孩子的命。”
  陳劍怒道:“你儿子實際是死在你的野心之下,怎能怪別人,而且你殺的人沒一個是跟你儿子有關。”
  宮間紀子寒著臉道:“不錯,真正該為我儿子之死負責的只有四郎,可你們能讓我單獨找他嗎?”
  陳劍搖搖頭道:“不能,目前情形下,我不准你再殺死任何一個人。”
  宮間紀子道:“可是人家要殺死我呢?”
  陳劍道:“以你的劍術武功,足可突圍面出,我相信沒有人能攔得住你,只要你离開此地,我就不管你。”
  四王子叫道:“不行,不能讓她走。”
  二王子道:“老四,讓她走好了,反正她的劍法与毒劍淬法都在這里,我們也不怕她了。”
  四王子道:“誰知那是真是假。”
  二王子道:“這倒也是,陳大俠,請守住她找來查一下匣中的內容。”
  宮間紀子冷冷地道:“諒你也看不懂。”
  二王子道:“老四你看得懂嗎?”
  四王子道:“我看得懂可我不能檢查我必須監視她的動作,從她的動作,我能了解她的意圖,誰要動那匣子,她的刻就會找上誰。”
  二王子一怔道:“我看住她,假如陳大俠能將她逼在原來的位置上,大概就可以限制住她的動作,不過我勸你別動那個木匣,我相信里面一定有問題。
  陳劍連忙道:“不可能吧,我已經看過了。”
  四王子知道:“你看的時候也許沒毛病,換個人就不同了,我對紀子太了解了假如她在匣子里放的真是那樣重要的東西,絕不會不設防的。”
  二王子忽然道:“老四,你只管看住她,我有辦法。”
  說著伸手朝木匣抓去,宮間紀子情急前沖,陳劍長劍一探,將她手中劍削斷了,逼她后退兩步。
  宮間紀子看二王子即將得手,只得將腳下的兩支劍都踢了起來,四王子振刻下劈,格斷了一支,另一支仍向二王子射去,二王于胸有成竹,長劍于拍,將短劍擊飛,趁勢一劍砍在匣子上。
  木匣就手而裂,匣蓋裂開后,立刻冒出一蓬藍色的煙霧,因為大家都站得很遠,所以沒有人被煙霧噴中,四王子哈哈一笑道:“我說的如何?”
  陳劍愕然道:“奇怪,為何我看時,里面一點毛病沒有?”
  宮間紀子怒聲道:“四郎,你厲害,好象我的一切都被你看穿。”
  四王子笑道:“木錯,因為和美把一切都告訴得我很詳細……”
  宮間紀子叫道:“這匣子可就我知道构造。”
  四王子微笑道:“她雖不知這木匣的构造,卻知道你最終的目的是殺我,我根据這點推出,自然不難看破你的手法,就這木匣而言吧,你先交給二哥,明知他一定會看過后再轉給我所以你把机關安排到第二次開啟時才發出毒霧……”
  陳劍一歎道:“這計真毒。”
  四王子笑道:“這毒霧与她淬劍的毒藥是一個性質,你看不是在易嬌容身上發生作用了嗎?”
  易嬌容的尸体仍立著不倒,那是因為她的手臂連著鋼劍,而劍尖又刺入地下,剛好成了一個支架撐住的緣故,然而由于她离木匣太近,毒霧噴出時,她首當其沖,片刻時光,血肉己化成黑水流下,剩下一堆白骨,自撐在地上,顯得恐怖嚇人。
  四王子又笑向二王子道:“二哥,你劈開匣子的手法真准,否則兄弟就對不起你了。”
  二王子輕輕一歎道:“老四,我就是听了你的警告,心中有了戒意,才想出這個辦法,結果真被你料中,這個女入太危險了,的确不能再放過。”
  四王子道:“現在不必去管那本劍訣,有沒有它都不要緊,我們須合力消滅這個毒婦。”
  宮間紀子連忙又抬起兩柄短劍,這些短劍原來是云天鳳用來掉換她的毒劍,共有十多柄,先后已經斷毀了五柄,現在宮間紀子又拿了兩柄,另三柄在不遠之處。
  四王子不禁失聲道:“陳夫人,那枝毒劍是否被她拿去了?”
  云夭鳳笑道:“沒有,您放心好了,這十枝劍全是假的,真劍我已放在一個安全的地方。”
  四王子興奮地道:“那好,只要毒劍不在她手中,我們就對付得了她,二哥,我手中的龍泉劍是伸器,由我封死她的招術變化,你專攻她下盤,就可制住她。”
  說著一挺長劍就攻了上去,二王子只好也跟著上前,宮間紀子卻象瘋子一般,一手一枝便低頭猛刺。
  四王子的長劍雖然占著优勢,卻也無法封著她的千奇百幻招式,多虧神劍的鋒利,宮間紀子略存顧忌,才勉強招架,而二王子卻站在一旁袖手不前。
  四王子急得大叫道:“二哥,上呀,牽住她的一枝劍,我就可以對付她了。這個時候可不能講究什么武林規矩。”
  二王子無可奈何,逼得出手一劍,迅速削向宮間紀子的腿彎。
  宮間紀子猶如未見,兩手攻勢突利,分刺四王子兩肋,四王子單劍下撩,又削斷一支劍。
  可另一支短劍依然刺來,幸虧二王子劍招變,反拍上去,幫他架開了,也將宮間紀子逼退好几步。
  四王子跌足長歎道:“二哥,你怎么臨時變招了,剛才你本可削斷她的腿的……”
  二王子道:“可你上面就得挨一劍了。”
  四王子道:“那不是致命的部位,我是存心准備挨劍造成机會,可借你上了她的當。”
  二王子正色道:“這不算上當,我們二人和力對付一個女人,應該作最安全的打算。”
  四王子一歎道:“現在想不安全也不行了,她不會上當了,好在她只剩下一柄劍。”
  話沒說完,宮間紀子已擲出這短劍。
  劍是對准二王子的,勁力十足,二王子正想去架,四王子卻沖上來,平劍一拍,把它撞開了。
  可宮間紀子從地上又抓起兩柄短劍笑道:“四郎,你現在怎么突然手足情深了。”
  四王子庄色道:“紀子你不要用活來挑拔了,我現在明白二哥的為人,絕不會再做出親者痛,仇者快的糊涂事。”
  說完又對二王子道:“二哥,她的脫手飛劍招式很奇怪,有些是不能隨便招架。”
  宮間紀子用手中短劍一指道:“你當真有把握破解我的全部招嗎?”
  四王子笑笑道:“假如劍在手中,我也許無法破解你的真正目的,只要你离開了劍,我大概都可以想象到。”
  宮間紀子兩手輕揚道:“好,你看這兩招。”
  短劍化為兩道金黃色的光箭,成一個弧形朝二王子飛去,二王子与四王子呼自認定一柄正想出劍招架。
  一旁的云天鳳喝道:“伏下,側翻。”
  聲音短促而有力,卻也及時發生了作用,二王子与四王子都應聲收劍向兩方側滾,短劍以毫發之差,掠過他們的頭皮,然后鏗然交触,合成一股似的向前飛進。
  四王子首先挺身跳起,望著那短劍呼嘯向前,擊中易嬌容的骸骨,砰然倒地,才拱手道:“陳夫人,謝謝你指點,沒想到她還藏著這么一手。”
  因為那柄短劍中途折轉,合成一股,尚在他們長劍可及的范圍之外,若不是云天鳳喊出一聲。
  四王子一定會用他所知的方法去破解。
  二王子也定然學他的樣,于是兩柄長劍都落了空,而那柄改向的短劍至少可以刺進他們之中一人的胸膛。
  宮間紀子卻怒聲叫道:“陳夫人你為什么幫他們,難道你也想到宮廷中去謀一份差事嗎?”
  云天鳳微笑道:“假如我有這個意思,早接受二殿下的聘請了,用不到現在。”
  宮間紀子咬牙道:“那你為何要破解我的招式,又為什么破坏我為孩子复仇呢?”
  云天鳳淡淡地道:“要是只有四殿下,我絕不多管閒事,可是你這一手連二殿下也被及在內,他是我的朋友,我可不能不管。”
  宮間紀子大叫道:“胡說,你明知我這招是針對老四發的,跟他哥哥毫無關系。”
  云天鳳笑道:“這可不一定,二殿下手足情深,眼見四殿下身陷危境時,很可能會用身体代他擋一下,我可不能叫我們的朋友冒這個險,尤其不能讓你偷學了我的劍式去傷害二殿下。”
  陳劍听了一怔道:“這是我們的劍式?”
  云天鳳笑道:“難道你沒有看出來,這明明是恨天四式中的風過林梢,只是她學得不到家,必須用兩柄劍才能將虛實兩式變化施展出來。”
  陳劍想了一下道:“不錯,當她那兩柄短劍突然轉向會合時,的确很像那一招的起手式。”
  云天鳳笑道:“什么很像,根本就是那一招,只是利用脫手拋劍的方法施已出來,使你無法辨認而已。”
  四王子哦了一聲道:“原來她是剽竊了陳夫人的劍招,難怪在她出手之后;我一直無法看出其中奧妙,今日敝兄弟多承援手,我一定要好好報答……”
  云天鳳冰冰的道:“報答可不敢當,我只希望四殿下能高抬貴手,讓我們在江湖上混下去。”
  四王子一怔道:“陳夫人,此話怎講?”
  云天鳳道:“四殿下在外面所設下的埋伏不知可曾撤銷,假如還沒有撤銷,我們的性命不是仍在四殿下手中掌握。”
  四王子臉上一紅道:“早先我是确保安全,才有那些設施,現在情況不同了,自然不會再用來對付各位!”
  云天鳳道:“但愿殿下能記得就好。”
  二王子連忙道:“夫人放心好了,我一定負責各位的安全,尤其是我与舍弟間已經消除仇對……”
  宮間紀子冷笑道:“你不要把話說得太早,你這個寶貝弟弟究竟對你是什么用心,還有待考驗。”
  四王子怒聲:“紀子,你再挑撥也沒有用的,我們弟兄之間的感情已經不是任何人能破坏。”
  宮間紀子冷冷地道:“是嗎?我倒要看看你們的感情深到什么程度,現在我准備空手上前,我有把握找一個人同歸于盡,你知道我這句話并非虛張聲勢!”
  四王子道:“我相信你有這個把握,不過你最好是找我來一拼,因為我絕不讓你去找二哥。”
  宮間紀子冷笑道:“我非要找他,看你有什么方法擋阻,在必要時,我看你是否能舍得放棄自己的生命去救他。
  說著挺劍向前,直逼二王子走去。
  二王子挺劍戒備。
  四王子卻叫道:“二哥,你不要動,不管她對你有什么動作,你都不要管她,無論如何請你相信我。”
  宮間紀子冷著臉,一步步地逼過去,二王子因為四王子有言在先,所以不作行動,宮間紀子走到他身前四五尺外站定。
  四王子比劍抱胸,緊緊地盯著他,气氛又緊張起來。
  二王子有點不安地道:“老四,她究竟在打什么主意?我覺得還是先出手好。”
  四王子沉聲道:“不,我知道她已經到了山窮水盡的地步,逼得作背城一博的念頭,不過她憑一雙空手是殺不死你的,她在動腦筋想抑你的劍,你只要一動手,她的動作自然會比你快,讓她先發動好了,我有把握在她触及你之前,先將她腰斬成兩截,不過你一動情形就不同了,很可能我一劍把你也傷在里面,尤其是我手中這柄利劍,你的劍是擋不住。”
  宮間紀子冷冷地道:“假如我在他的這個地方攻一招,你是否來得及先傷了我而不波及他?”
  說著手指比住二王子的喉間。
  四王子果然臉色一變叫道:“二哥,退后一步,离開那個部位。”
  二王子腳下才動。
  宮間紀子也跟著踏進道:“沒那么容易,我看准了這個地方,非要在此地得手不可。”
  四王子只得連連示眼色叫二王子退后,然而宮間紀子的動作始終不放松,步步逼進,雙手作勢,一直對准二王子喉間的部位,退出十步后,看看已經到了易嬌容的遺骨之畔,再退過去,就要踏上尸骨了。
  二王子急道:“老四,找不能一直這樣,受到一個徒手的婦人威脅……”
  四王子急道:“二哥,你必須忍受,我知道她這一手的厲害,除非你自己有辦法化解,否則我若出手相救,勢必連你也波及在內。”
  二王子大聲道:“你不管好了,我不相信她真能拿我怎么樣。”
  說完手臂一振,劍勢如山下劈,宮間紀子的雙手也跟著進來,一只手電閃似的托著他連劍的手腕朝外一推,另一只手卻對著他的咽喉外插了過去,用招之險,使旁觀的人都為她捏著一把汗,然而出手之准,也使人對她的技藝發出由衷的贊佩。
  二王子下劈的劍勢被她托開了,可是他這一下并不想能傷敵,只是想把自己從受脅的因境中解脫出事,所以他的勁力多半用于畜勢待變,也幸虧如此,他才對宮間紀子的煞手攻招有了充分的准備。
  宮間紀子的手指還差寸許要戳上他的咽喉時,他空著的那只手慕地從中推出,一掌結結實實地打在宮間紀子的肩膀上,宮間紀子一聲輕哼,身子斜跌出去,踉蹌几步,還是撐不住,一跤摔在地上。
  二王子雖然及時擊倒強敵,可也冒著相當大的風險,因為宮間紀子的指甲在他的臉頰上抓破了一道血痕,只要他的反應稍慢一步,被宮間紀子鋒利的指甲划破了咽喉那不會比刀所割差到哪里。
  可是算算他依然是占了上風,因此他一振劍笑道:“宮間紀子你似乎把我看得太輕了,老四,你也把她說得太厲害了。”
  四王子怔怔道:“二哥你不知道……”
  二王子大笑道:“我怎么不知道,照你剛才的情形看,你的确無法出手相助,因為你手中執的是一柄寶劍,利鋒所及,我們兩個人都難以招架,可是不用你出手,我照樣可以將她擊退。”
  四王子仍是搖頭道:“二哥!你還不明白,我對你的應變的手法与心計固然十分佩服,然而照她的出手速度來說,你不應該化解的如此容易,我想她是故意如此的,說不定又有什么陰謀。”
  二王子神色微感不快,但是他見到四王子一臉都是關切誠懇之色,倒也不忍發作,只得一聲大笑道:“老四你把她說得太了不起了,我不相信一個徒手的女人,還能變出什么花樣來?”
  宮間紀子坐在地上怒叫道:“混蛋,懦夫,你是個大男人,拿著武器來欺負一個女人,虧你還有臉在人前充好漢,你有种就充到底,拿劍把我殺了。”
  二王子也怒叫道:“你以為我不敢殺你?”
  宮間紀子森森地道:“你當然敢了,你們一家也全是不要臉的懦夫,你的弟弟能殺死一個毫無抵抗能力的小孩,你當然也能殺死一個徒手的女人,不過你也別太得意,我雖然手無寸鐵,至少還不至于束手就死,假如你想殺死我,恐怕也得付出很高的代价。”
  二王子被她激怒了,挺劍赶上去,宮間紀子坐在地上,孩目中射出火毒的光芒,使得他又站住。
  宮間紀子厲聲叫道:“上來呀,你這個食生怕死的雜种,你不敢動手吧?”
  二王子怒叫道:“宮間紀子,你不要撒撥,我并非怕你,只是不愿意在這种情形下殺你……”
  話還沒說完,宮間紀子口中唾味朝他啤來,噴得他滿頭滿臉,然后鄙夷地笑道:“我就坐在這里,要是你老二能動得了我一根汗毛,那就算你有种。”
  二王子忍無可忍,舉劍挺刺過去,四王子連忙大叫道:“二哥,要出手就狠,你可不能存惻隱之心。”
  可是他的招呼已經太遲了,二王子的劍本是刺向宮間紀子的肩膀,只想輕輕地傷她一下,听見四王子的招呼后,覺得也有道理,這個扶桑女子心性惡毒,手段很毒,技藝尤為詭异莫測,留下她總是禍害。
  心念略轉,劍鋒移向她的心窩,就在這剎那間的頓差,宮間紀子的身子象箭似的跳起來,當的一聲,劈開當胸的一劍,然后另一只手同時動作,射出一道金光,總算二王子也非弱者,在急忙中身上急旋,避開金光正射,左臂上一陣劇痛,插上了一支金色的短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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