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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


  “女神已長大,智慧已開,你身為重輔,就應該改變以前的態度,凡事多宜諫爭,多方哈釋,將事情的利害得夫講明。
  女神自然知所抉擇,而桃卻仍然獨斷獨行,雖然你忠心可期,但失職之罪不容恕,你還有什么話說!”
  哈泰利全身顫抖,跪在地上顫聲道:“卑下愚昧,犯此數罪而不自千,請教主恕罪!”
  那聲音又道:“余罪可恕,唯獨你對外自你樓蘭城主,居心叵測,此罪雅恕!”
  哈泰利忙道:“卑下先祖原為樓蘭政官,城主一稱,由來已久,這個稱呼不算僭越。
  那聲音冷笑道:“國破城何在,古國未复,連女王都沒有正國主的封號,你就先忙著為自己定封了,這一點絕不可恕,著令自裁!”
  哈泰利身子猛地一震道:“教主!卑下不惜一死,但卑下死后,這個職務還沒有能繼承得下來……”
  聲音一冷道:“哈泰利,你以為自己有多重要,居然敢說出這种話,老實告訴你一句,這些年來,我雖然很少与你們見面,對你們的行動卻一直在注意中,什么事我都很清楚,你所有的安排布置我全知道,自會找人接替的,你可以放心地懲罪。”哈泰利呆往了,那聲音又道:“哈泰利,你此刻領罪而死,只是因失職而受任,但你再加延遲,就是意圖抗命叛上,那時的懲罰可就不止你一個人了!
  哈泰利身于又猛地一震道終于悲凄地道:“女神,老奴忠心衛擴你成長,此心唯天可表,現有老奴以失職而就誅,自是罪有應得,但老奴只有兩個請求,一是請善老奴的子女,他們仍是女王忠心的待臣,二是老奴死后,盼女神以將老奴的尸体火化,于老奴認定的地方,异日故國重光之日,使老奴的后人能夠前來一祭……”
  玲玲也臉現戚色道:“哈泰利,你知罪就好……”
  桑巴忙道:“女神,哈泰利冒讀了你,罪當處死,女神團女工,尊嚴豈容冒讀。”哈泰利凄聲一歎道:“老奴不求免死,但望女神能体念老奴一片忠心,賜允那兩個請求。”
  玲玲點點頭,哈泰利道舉起手掌,功聚臂上,然后拍向自己的頭,葉的一聲,血花四濺,那顆被面罩籠住的頭,竟扁進了一半,身子也然倒地一整個殿堂中寂然無聲,片刻后,那聲音又道:“哈泰利生前有功本教,其罪過已由一死相抵,功不可沒,可以祭司之禮,水葬于圣湖之中。
  玲玲卻道:“不!把他抬出去火化了,撿好全骨交給我,由我送到他指定的地方安放。
  桑巴道:“女神,那是什么地方,臣仆可以代勞。”
  玲玲道:“不行!這是他生前向我請求過的,我答應他絕不讓別人知道,你們每個人也可以作同樣的請求,自擇一地,把地方告訴我,將業我一定會達成你們的心愿,不告訴第三者!”
  桑巴等了一下,大概是想听暗中那個神秘的聲意指示的,可是待n已久,卻沒有回應,他才恭身道:“是!臣仆遵論。
  聲音又起來了,女神為樓蘭之主,她的命令,就是靈馬天神的意旨,任何人都不得違抗,違命者死!”
  那些蒙面人都低頭膜拜道:“遵命。”
  “桑巴忠可嘉,哈泰利所遺大祭司一職,由桑巴來繼任,爾等今后如同往昔哈泰利一般,听從桑巴!”
  桑巴連忙道:“多謝教主慈悲!”
  玲玲卻道:“且慢!我還沒有答應呢!”
  桑巴為之一怔,那聲音道:“女神,你是未來的國玉,光复古國才是你的天職,靈馬教只是一個复國前的組織,古國重光之日,本教也隨之消失,因此有關于教中的事務,女神可以不必過問。
  玲玲沉聲道:“教主!這些人雖是靈馬教徒,但也是我樓蘭臣民,我要弄清楚,他們究竟是听誰的?”
  “本座雖是教主,你卻是靈馬之神,自然是以女神之意旨為上。”
  “那你憑什么擅自指定祭司?”
  “那只是因為哈泰利所遺的事務,只有”桑巴才能接替,但女神如果另有人選,自然由女神指定。”
  玲玲沉思片刻才道:“我指定的也是桑收,不過我要人家明白,這是我指定的,不是教主指定的。”
  桑巴立刻叩頭道:“多謝女神,臣仆一定忠心待奉女神,以報女神之恩。玲玲庄嚴地道:“你知道了主好,以后凡是本教任何行動,必須先稟明我,否則即以違令論處!”
  桑巴道:“是,臣仆遵論!”
  玲馬手一揮道:“現在你們把哈泰利抬出去舉行火化。
  血濺圣殿,是非常遺憾的事,以后希望再也不會發生了,大家可以退出去厂桑巴道:“女神,這兩個女子呢?
  玲玲道:“我會留下她們,既然她們的武功并不高明,我相信她們無法离開圣殿的?
  桑巴道:“是!那個楚平呢?
  “他是我的朋友,我也是我帶進來的,一切由我負責,不用你們管了!”
  她揮揮手,桑巴不敢多說連忙帶著人走子。
  整個殿里只剩下四個人了,玲玲才低聲道:“楚平,我應付得如何?
  原來楚平…直緊貼著她站立,很多話都是楚平在暗中授意她說出來的,楚平微微一笑道:“好极了,你具有一种天生的威義,确實有女王的气度,不過你要注意真正的幕后操縱者,還是那個教主。
  玲玲笑道:“我知道,我會把他逼出來的。
  于是她放大聲音道:“教主!你還在不在?”
  默然片刻,那聲音又道:“本座還在!”
  玲玲道:“那很好,你雖然躲著不見面,但我對你的…“切卻很清楚,所以我把人部遣走了,就是想跟你好好地談一下,你是什么人!”
  “我雖然只是一個局,但也是你們樓蘭古國的朋友,我一一切的行為,都是在幫助桃們重建古國。
  “你有什么目的?
  “女神,請你相信我的誠意,我沒有任何的目的。”
  “有人告訴我,說你是我的生身的父親。”
  又是一陣默然,然后聲音中稍有感情地道:“玲玲,你既然知道了,就該相信我對你的一片心意,我是一心一意地幫助你,絕不會害你的。
  玲玲道:“這個我很難相信。”
  “我把你抬上至高無上的地位,然后再把你造成回疆最有尊嚴的女工,難道還不能使你相信嗎?”
  玲玲冷笑道:“但是你沒有問問我要的是什么?
  “你要什么都行,現在你已經擁有了無比的財富,我還為你訓練了五百名無敵的戰士,憑這些財富与實力,你可以成為天下有權勢的人。
  玲玲漢了一口气道:“這是你所希望的,卻不是我所要的,從開始到現在,你一直用你的方法在撫育我,你從業也沒問問我,我要的是什么?”
  “你要什么,只須開口說出來,錢可以買的,用金錢去買,買不到的,叫人去拿,你有著天下元敵的雄勁旅,沒有達不到的目的。
  玲玲道:“我要一份正常人的生活!我是個人,我要有人愛我,也要有一個人被我所愛!”
  聲中充滿了豪笑道:“那還不容易,你可以下令叫桑巴為你去搜羅,把草原上英俊的男人找到你的腳下,由你挑選,中意的留下,不中意的就殺了……”
  “我并不要這樣的方式去找男人,也不要這樣的男人!”
  “我要一個我所受而又真心愛我的男人。”
  “玲玲,你很美麗,像你母親一樣的美麗,任何男人都會在你的美麗下為你征服的。”
  “不錯!以前我也見過几個,他們是被我的美麗征服了,我也知道我是美麗而且是非常富有的!”
  “是的!我的女儿,你有”了絕世的姿容,無匹的財富,因此償足可以征服天下所有的男人。”
  “但是我要的男人不是為我的姿色所迷,不為我的財富所動,那才是一個真正的男人。
  “哈……女儿,你的眼光還真高,天下有這种男人嗎?
  “有,眼前就有一個!”
  “什么,你說是不楚平?”
  “是的,楚平在湖邊看見我,他對我的美麗無動于衷,所以我把他帶進來,讓他看看我的財富,他也毫無興趣。”
  默然片刻后傳來一聲輕歎:“女儿!你在自尋苦惱,他的确是個很出色的男人,但是你征服不了他的,他已經有五個妻子,沒有一個比你丑。
  “我知道,所以他才不為我的美色所述。
  “他民有一世吃用不盡的財富,也許不如你多,但他已經對財富毫無欲望了,玲玲,這樣的一個男人,你如何能使他到你身邊來呢?”
  “他不到我身邊來,我到他身邊去!”
  “做他第六個妻子。
  “只要他肯要我,我不在乎第几!”
  “他肯要你嗎?
  “我不知道,還沒有問他,如果他不要我,我會跪著求他,盡我的一切力量去討好他。”
  “不行!你是我的女儿,怎么能如此屈辱。
  “我想我不是你的女儿,你只是生下我,從業也沒有盡過一點做父親的責任,你為我作了許我安排,但只是為了你自己的野心与愿望,你是一頭鳩鳥,把卵產在別的烏巢中,讓別的鳥來替你孵化養育,詔此,你實在不是我的父親,從我出生到現在,多從沒有見過你。”
  聲音中已充滿了憤怒:“楚平!你居然誘惑我的女儿,背叛我,破坏我多年的苦心,我要殺了你。”
  然后一條人影從暗中激射而出,快得像枝箭,而且他的方向是從楚平的背后而來的!他的行動雖快,卻不帶一點聲息,其余三個女子都沒有想到突襲會來自背部,但楚平卻似胸有成竹,驀地回身一劍封出。
  當的一聲,雙劍交触,火星四射,楚平退了一步,看見了來人是個錦衣老者,微微一笑道:“九龍老人,陳克明,我就知道你不會死在九龍洞中的,只是沒想到你在回疆還成立了這么一個靈馬教。”
  陳克明似乎沒想到楚平能封開那一劍的,呆立不語,楚平笑笑又道:‘你一定覺得很奇怪,我早知道你藏身之處、尸…
  “你,你怎么知道的?”
  “你好玄虛,使聲音從石馬的口中發出以增加你的神秘性,但我不信怪力亂神,就知道一定是人為的,用了條通管,把志音從通管中傳到石馬那儿,而你自己卻躲在相背后的方向。
  “你怎么知道我是在相背的方向?”
  “因為只有在那儿,你才能看到全殿,不放過任何一個人的行動,也只有在那儿,你才有藏身之處,巧設机關而不被人發現,因為那道門是女神出入的,別的人都不准通行,而玲玲又不會去留心那些地方的。”
  陳克明的臉色扭曲了,充滿了憤怒道:“楚平,你一再地破坏的我計划,我非得要殺死你不可!”
  楚平庄然道:“陳克明,我不以不對你表示敬佩之意,你以一個人的力量,所做的事實在夠不了起,從中原培養了諸王的野心与禍亂之由,在塞外,你居然又造成了明暗兩處霸仆……”
  玲玲連忙道:“兩處霸業,還有一處是在那儿?”
  陳克明道:“在龜茲國,我幫你選了個小伙子丈夫,原是打算先讓他成為草原上的群邦之主后,然后再讓你去征服她,輕而易舉,就可以成為西域之霸主了。”
  楚平笑道:“原來你是這樣打算的!”
  陳克明道:“難道我安排得不好嗎!”
  楚平道:“好!太好了,只是你沒有考慮到你的作為,太過急切,你的行事也太過陰狠龜茲王并不昏庸,早就要龍生防備著,不會只從你的擺布的,他以多只能做到西域的霸業為止,絕不會進一步去為你人寇中原,做你泄私憤的工具的。”
  陳克明笑笑道:“老夫有把握叫他答應的,我叫人把天峰王妃擄來,就是這個打算,大龍生那小子難道會連自己的生身母親都不要了?
  楚平道:“原來你五嫂擄來就是為了這個原因,這總算解答了我心中的一個疑問,否則我對擄人之舉,一直想不透,若說是用來威協我們人駿友而作此舉,那實在是不夠份量,因為我們八駿友行使的宗旨在濟世救人,每個人都抱定了唯人無我的犧牲精神,絕不可能為一二人而放棄原則的,我們會為了劉五嫂而跟你們奮戰到底,但絕不會為了她而屈膝的。”
  陳克明道:“你們也許不會,但天龍生會的,老夫對他了解太深了,他自小即由老夫著人撫育長大,對親情特別怀念,老夫故意告知他的身世,使他數度潛爾罕部,探望他這個從示謀面的母親,雖未正式相認,但他對這個母親的孺慕之情,比什么都深。
  楚平道:“可是你有沒有想到劉五哥是他的父親,有劉五哥在,絕不會准他對你屈服的。
  陳克明微微一笑道:“即使你們都不屈服,那也沒什么關系,老夫所以約你們在三個月后前來,就是作了万全的准備,因為你閃找不到這個地方,一定會到龜茲國去找龍生翻譯羊此上的回文,他也會帶了更多的人來,那時老夫把吉爾吉斯的五百名戰士帶來,不怕你們不屈服。
  楚平不禁默然,他從這一批蒙成人的武功看來,知道陳克明所下的苦功,如果那五百名年輕人都是同樣方法訓練的,則將是一支無敵勁旅,別說是稱雄草原,用之橫掃中原,也足足有余了。
  陳克明得意地道:“楚平,老夫是個很在耐性的人,几事按步就斑,一切都預先安排好,比如說老夫設這個靈馬教,一則是使那些人有了一种虔誠的信仰,再則也是供此廣求駿騎,在天馬園中,一面充實佳种,一面擇配生育,已經不下數百頭之眾,到時以五百名戰士,御此數百頭的駿馬,天下孰能抵御……”
  楚平道:“你想得太如意了,我不能不承認你的准備相當充份,但是中原能人大多,假如想以五百個人橫掃中原,力量差得太遠,光是中原江湖上的游俠之士集合想來,也比你們多出好几倍。”
  陳克明笑道:“有老夫在,恐怕集合不起來。”
  楚平道:“有我楚增,絕不容你肆虐橫行陳克明看玲玲道:“女儿,我這做父親的對你可以說仁至義盡了,你怎么說y玲玲道:“你到底是為我安排的,還是為你自己安排的?”
  陳克明道:“自然是為你,將業這樓蘭的女王,草原上万邦之王,是要你來出任的。”
  玲玲道:“可是我宁可要做一個平平凡凡的女人,嫁一個我自己選徹丈夫,安安份份的過日子。,”
  “你不是那樣的人,剛才你跟哈泰利的談話,就顯示出你不平凡的气質,理個獨立有主見的女孩子。”
  玲玲道:“那只是表示我不愿意受人擺布而已,你雖是我的生身父親,可是我今天才真正見到你,對你毫無印象,我不愿意由你來安排我的命運。”
  陳克明一怔道:“沒出息的東西,枉費我一片苦心。”
  玲玲冷笑道:“你終于露出你的本形了,這咱种的一切,根本就是為了你自己,連我也只是你實現野心的工具而已,我會感激你嗎?
  陳克明頓了一頓才道:“好,玲玲,你想怎么樣!”
  玲玲道:“我中了楚平做我的丈夫。’一“他會要你嗎!”
  “那是我的事,反正的你的一切沒興趣,更不要你為我選的一切如果挑的是為我好,把那些人也給我,我會盡我的國量,帶著他們重建起樓蘭古國……”
  陳克明冷笑道:“你這不是做夢嗎?玲玲,為了我們之間的父女之情,我不來難為你,這里的財富,由你挑選著帶走,你不愿做樓蘭的女主,我會另外找個人,楚平我最后一次警告你,別搗我的蛋,否則我絕不會饒!”
  說完那番話,他身形一幌,穿人一個暗洞耐去,楚平要追過去,玲玲從后面追上來道:“楚平,這里的叉道很我很机關重重,你不要去追了,也追不了的!”
  說著說著,她的眼淚已流了下來,楚平知道她的心里很難過,連忙安慰道:“玲玲,你別難過!”
  玲玲一擦眼淚道:“我不難過,我活了這么大,也沒有沒确”父親,現在也等于沒有,只是我忽然感到孤獨。”
  楚平擁著道:“你既然選了我,就不會孤獨了。”
  那意思就是接受她了,玲玲興奮起來,拉著他的手道:“走,我帶你到天馬園去,你一輩子部沒有瞧過那么多的良馬厂這話不夸大,楚平的确沒有見過那么多的駿馬,站在一個小坡上下望,那是一片异常壯觀的場面。
  天馬園的一邊靠著湖,另一邊是廣闊無草原,高峰絕壁為障,隔面了一塊极為理想的牧場。
  長長的牧蜡高過了馬身,微見吹過量,可以看見出沒其問的馬群,湖畔的馬儿們,有的在喝水,有的在奔逐,有的在恰然仰臥。
  每一頭都是神駿非凡,楚平輕歎道:“這地方真理想,你們是怎么找到的!”
  “哈泰利的找到的,這里原來是百獸栖息的地方,我們來到后,驅虫逐蛇,誅狐逐鼠,清理得沒有一群別的生物了,才辟為馬場,專供馬群栖息繁殖,几十里圓的一片地方,要清除起來,不知道費了多少事……”
  “為什么要清除呢?”
  “為了馬群的健康与安全,還怕其他動物會帶來疾病,這几百頭駿馬,身上連一個癲瘡都不長,毛片光澤潤滑,沒有一個癱疤,才保持它們的純良的血統与遺傳,外面引進的新駒,都要在馬廊中豢一段時間,證明它們是完全沒肩’其他病症時,才放進去,所以你們的六頭駿馬,還沒有歸人群中呢。”
  “這些駿馬是從那儿來的?”
  “搶來的,偷來的,買來的,我們的人都善于相馬,發現了佳种,不惜用种种的方法,務必弄到手為止,維持這一群駿,費了我們不多少心血,群馬教眾除了郵劫取財貨,就是養馬,我一直想不透養這么許多駿馬要做什么用,直到今天我才明白,是要作戰馬用的。”
  楚平笑道:“哈泰利說靈馬教奉駿馬如神明,禁止乘騎,那馬是騙人的了!”
  玲玲一歎道:“倒也不算完全騙人,事實上吉爾吉斯入是最擅騎馬的,他們對馬匹十分愛護与尊重,對于一頭名貴的駿馬,更是万分崇敬,我樓蘭一族失亡后寄居在吉爾吉斯,因此也跟著愛馬敬馬。”
  “別人愛馬是為了能捷足代步,你們卻是拿來養著玩!”
  玲玲道:“整個靈馬教中,只有我一個人能騎馬,其他人嚴禁乘騎,違者立加處死,這是有原因的,你役看見他們每人上都蒙著面妙嗎?”
  “看見了,那是為了什么原故?”
  “因為他們的臉為一种怪病所侵,丑惡得可怖,大概在二l〕多年前,我們族人都染上了這個病,只有我母親例外,因為他們太丑惡,被吉爾吉斯人視為妖魔要殺掉他們,就在這個時候,教主來了,他治好了每個從的病“究竟是什么病呢?”
  “怪病,每個人都是臉上先浮腫,繼而潰爛,一直蔓延到身上就死了,教主雖然治好了大家的病,但無法變他們的面容,所以他又幫我們找出了一個地下秘城,教會大家的武功,創立了靈馬教,作為复興樓蘭的基礎。”
  “為什么你們的人不能騎馬呢?”
  “教主說那种病就是從馬身上傳染來的,如果跟馬太接近了,會傳染給馬匹,然后又傳染到身上,這些駿馬將來都要供他們的子女乘騎,大家自然不敢去騎了。“那么他們平常要照料馬匹怎么辦呢?”
  “全身都用布套得密密的,而崎且要用厚布做成手套戴上,所以我們才費盡心力,辟出這個天馬園,把駿馬放飼在內,由它們自行生活。”
  楚平想了片刻才道:“玲玲,你有什么打算?”
  玲玲道:“沒有什么打算,我跟定你了,你要我也好,不要我好好,我就跟著你不放!”
  楚平歎疲了口气道:“玲玲,假如你要跟我,就要放棄這里的一切。”
  玲玲道:“那當然行,你不要以為我喜歡那些珠寶,我連看懶得看它們一眼。”
  楚平道:“好,那我們就把你的教徒找來,當面告訴他們;然后我就帶父走,我不你的事跟他們糾纏不清。”
  ,”可是他們一定會反對的。”、楚平笑笑道:“我有辦法說服他們的,你立刻再召集他們全体,讓我來向大家解釋!”
  第二天,楚平的瘦龍与玲玲的玉靈儿又并轡地馳騁在沙漠上了,玲玲很高興,因為穿上了新服,顯得格外嬌丰,而最高興的;卻是她終于擺脫這個圈子,追隨著她心愛的人,去追求她向往的身由生活了。
  天峰王妃跟瑪爾莎暫時停留在此地,等候著劉笑停他們來接,而楚平跟玲玲,卻是去辦一件更重大的事、靈馬教徒在听楚平說了九龍老人陳克明的一切后,才恍然大悟,原來陳克明是要利用他們。
  重建樓蘭,楚平是很贊成的,但是告誡他以不可再听陳克明的擺布了,尤其是不能再听他的教唆妄自侵略別的邦城,五百人開國已經很難了,不能再作無謂的犧牲,桑巴答見過,哈泰利,本來我們是不是怀疑人,可是今天看到你對女神的態度,使我們不得不怀疑,教主是否還在人間,這一切是否都是你自己在搗鬼?”
  哈泰利一歎道:“你怎么會這樣想的,我今天的態度是急躁了一點,而且我也很久沒跟女神作過深談了,沒想到她會這么深沉老練了,還是把她當個小孩子。”
  桑巴道:“即使是小孩子,但因為她是我們的主宰,你應該對她表現出适度的尊敬,女神要放走這兩個人,或許有她的理由,但是你連間都不問就加以否定了,這种態度是你已躍了人臣之分,哈泰利,不管你怎么說,你都不适合擔任現在的職務了。”
  哈泰利道:“你的意思怎么樣?”
  桑巴沉聲道:“如果你确實對女神的忠心不變,就該立刻自裁,否則你就是心存异圖……”
  哈泰利道:“胡說,我的忠心如何,教主是知道的!”
  桑巴道:“你究竟是忠于女神?還是忠于教主?”
  哈泰利道:“你這是什么話,教主与女神本是一体的,忠于教主就是忠于女神。“那你對女神不敬,就是對教主不敬……”
  “教主仍在,他會知道我的忠心的。
  忽然殿堂中傳來一個森冷的聲音道:“哈泰利,本座在此,特宣布你自裁謝罪。”哈泰利一怔,隨即道:“教主,卑下身犯何罪!”
  “失職之罪,對女神不敬之罪,命人帶劍進入圣殿,冒讀神明之罪,此三罪俱是死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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