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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計、巧、服姬心


  送云綺霞回到悅來客棧,已是近未牌時分,距天黑還有兩個多時辰。
  想休息的人,吃過晚餐這時正好睡大頭覺。
  悅來客棧也是一家上等客棧,投店的旅客都是很會享受的有錢人。
  該出去的都出去了,不想出的,這時候正在關門睡覺,或是与女伴綿綿情話。
  所有的客房几乎都是關門閉戶,有些房內還傳出隱隱男女嬉笑聲和歌弦聲。
  在二進院的廣闊院子里,常亮送云綺霞至東廂上房的走廊門口。
  “我趁這段時間去購置一些必需品。”常亮微笑道:“你也趁這點時間好好休息一下,我想剛才在群仙閣你一定嚇坏了。吃晚餐的時候我會來找你,我們再一塊去富春園喝茶,云姑娘,我這樣安排你同不同意。”
  “一言為定哦!”云綺霞語音柔柔的,俏笑著用閃發异光的美目注視著他:“我等你,常公子,可不准騙我,晚上見!”
  他轉身舉步,在廊角回頭轉望。云綺霞倚門而立的婀娜身影,仍在向他巧笑情分.舉手向他輕揮然后才轉身走了。
  他停立片刻,不言不動。
  他在繼冷寒雪与楚秋瑩之后,云綺霞的俏影已深深的銘刻在他的心中,他不否認云綺霞的确十分可愛,不論人才容貌、談吐、風華、气質,這位云姑娘給他的印象相當美好,交往可以將男女之間的距离拉近,意气相投自然而然便會產生親近的意念,從而培養感情。
  他明白,冷寒雪与楚秋瑩的顧慮都沒有錯,他的确是個多情的男人,他与云綺霞正在相互吸引。
  剛出客院的門口,他突然感到心潮一陣洶涌,一种奇异的感覺震撼著他,一种無法解釋的心念壓迫著他。
  這就是儒家所說的心悸,玄門弟子所謂的心靈感應。
  敏感的人,當思念某一個人時,常會出現這种怪現象,當你思念的人有什么不測之事發生,這种現象便會突然產生。這是人類几乎失去的一种本能,但仍然潛伏在人類身上,修道有成的人,便能將這种人体的潛能發揮出來。
  毛骨悚然的感覺襲擊著常亮,一陣寒气籠罩周身,他象一頭嗅到危險气息的猛獸,全身毛發聳立,露爪齜牙。
  遠處有一位旅客經過,本來是看清了他的身形,但等他眨了一下眼,明明在院門口的人影卻已平空消失不見。他揉了揉眼睛再仔細看,并非自己眼花,那人的确不見了。他喃喃自語:“真是撞見鬼了!”客房很多,有三十來間上房,共分三進,東乙,代表第二進,過道曲曲折折,客房的門窗都閉,沒有一個人走動,十分安靜。
  云綺霞根本就不會想到在這個時候,這种地方;會發生不測。她認為安靜是很正常的現象,因此毫無戒心,蓮步輕移,在略見陰暗的走道中直向自己的客房走去。
  她在想心事,想有關常亮的一切。
  她知道自己是什么身分,目的是什么。但她忍不住仍然要想。
  每個女人都會怀春,都會思念令她動情的男人,欲海妖姬同樣是女人,她也不會例外。
  幼年的遭遇,讓她過早地失去了童貞,內心的不平与痛恨,養成了她玩弄男人的變態心理,加上師門心法的需要,讓她不得不在男人堆中打滾,因為她离不開男人.時間長了,她越陷越深,終于為世人眼中一位人盡可夫的淫娃蕩婦。
  欲海妖姬她也有深藏在她心底的一分真摯少女感情,只是沒有一個男人能將這根情弦拔動,江湖中鬼混了近十年,她玩弄男人,男人玩弄她,在欲海中翻滾,在淫浪上浮游,讓她早就忽略了這從未動過的情弦,讓她几乎忘記了她還有一份少女的情怀。
  但在淫欲之中渡過了十年后的今天,她和情弦終于在動情大法的神奇功能下,被常亮挑動了,一向痛恨男人的她,終于發覺自己有朝一日竟然會為一個男人心動,而且愛上他。令她更奇怪的是,這個男人還是她要陰謀對付,置他于死地的男人。
  常亮那玉樹臨風似的身影,那令女人動心的微笑。那超人的武功与膽气,皆一分分,一寸寸地深入她久藏的芳心深處。
  對常亮的每一個音容笑貌,她發覺自己都有難以磨滅的印象。
  人一想心事,便會忽略周圍的環境。
  她的房間在乙字號上房第五間,第一間上房的房門是虛掩著的,當她心事重重地路過之際,門內突然精芒乍現,不等她有所反應,一根銀光閃閃的銀色絞鏈,象靈蛇一般,奇准地纏住了她的脖子,將她极快地拖入房內。
  房門閉上了,聲音极微,配合得恰到好處。
  她踉蹌被拖入的腳步聲,也輕得不可能惊醒鄰房的人,但卻可惊動她的人,正在思念她的有心人。
  “砰!”她被掀倒在床上。
  兩個相貌十分精悍的中年人按住了她,制住了她的雙肩井,點了她的軟麻穴,銀色絞鏈解除,一只大手按制住她的咽喉,阻止她出聲呼叫。
  “小姑娘,我要你合作。”按制住她咽喉的大手的主人,用凶狠的口气說:“不然的話,你一定十分難受。”
  她心中一寒,毫無反抗之力,絕望的感覺令她心膽俱裂。
  “你……你們……”她歎聲問。
  “不要問我們的來路。”另一個陰森森地笑道:“客棧的名冊上,你的姓名是云綺霞,但云綺霞絕不是你,報你的真名號,我要證實我的估計。你必須記住大爺我是老江湖,你休想隱瞞什么,你盡管胡亂招供,反正受苦受難的是你自己。”
  “我真的本……本來就叫……叫云綺霞。”
  “你生得賤。”那人冷笑道:“一個花信少婦扮黃花閨女,你還不老實,不給你嘗點苦頭,你這賤女人不知厲害。”
  “唰!”一聲裂帛響,她的胸衣被拉裂了。
  丰滿堅挺的酥胸玉乳暴露眼前,一只巨爪抓住了她的右乳,五指如勾慢慢收緊,如玉的肌膚從指縫中擠出,逐漸變成紫紅色。
  “哎……”她只叫了半聲,咽喉便被扣住了,澈骨的奇痛几乎令她昏厥。
  “江湖中有一位欲海妖姬云怡紅。”抓乳的力道毫不放松:“听說她在三尊府里任護法,你應該是這個淫婦沒錯吧?”
  “你……你們是……什么人?”她忍著痛苦絕望地說。
  “被你欲海妖姬害死過的男人的友人。”抓乳的人凶狠地說:“你們……”
  “凌風劍客劉一鋒,你應該記得吧?他是我的師弟,我在江湖中找你很久了,這次終于讓我逮著机會了。”
  “我……”
  “咦,這淫婦居然還妄想凝聚真气。妄想自解穴道,你,哼!再苦練三十年先天真气,也解不了在下的獨門所創制穴手法,再點你的陰交穴!”
  “你……你想干……干什么……”
  “干什么?你這淫婦不是專門吸陽補陰嗎?我為了替師弟報仇,費盡心思練了一門采陰壯陽的大法,我要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點了你的陰交穴,讓你元陰外流,看我吸盡你的元陰,讓你精血泄盡而亡!”這人開始解她的裙帶。
  “不要……”她快要崩潰了。
  “你是你自找的!”
  下体一涼,她知道完了,想狂叫,突然。她充滿淚水的鳳目涌現异彩。
  剛剛褪下她裙褲的人,突然向前一扑,栽倒在她半裸的胴体上。
  按制她咽喉的人吃了一惊,伸手急拉同伴:“咦!董兄,你……”
  “他死了!”房中多了一個陌生人的聲音。
  “噗!”打擊聲傳出,扣住她咽喉的人手一軟,砰然栽倒。
  陌生人是常亮,他拾起地上的裙褲,替她遮住裸露的下体,急問道:“怎么回事?云姑娘?”拖開兩個中年人的尸体。
  “我雙肩井,還有陰交穴被他獨門手法所制,軟麻穴被封,不知道怎么回事。”她急叫,淚如雨下,她還不讓常亮知道她的身份,刻意隱瞞。
  看到云綺霞胸前紅腫發紫的乳房,常亮直覺气涌如山,一陣摸索,他咬牙道:“這是鎖脈分經歹毒手法,又稱鎖脈術,再過片刻,你便會成為廢人,他們根本沒打算讓你活,但不要緊,這种手法難不倒我,我能解。”
  三次推拿活穴,方將被制的穴道疏通,云綺霞完全像個小女孩,扑在常亮的怀里哭了個悲痛欲絕。
  “不要哭,事情過去了。”他輕拂她的秀發:“還好我一時心血來潮,跟來看看有什么事情發生,果然你出了事,我再晚到片刻,便將遺憾終生。”
  “他們……”
  “一定是他們見你与我在一起,不敢找我,遷怒与你,是我連累了你,我把這兩具尸体帶走,你千万別再大意了,知道嗎?”他替姑娘掩上衣襟:“赶快回房去,晚上我再來。”
  “這兩人……”
  “一定是我的仇家,我不會放過他們的,快去把。”
  云綺霞沒有解釋,穿好衣服匆匆奪門而出。
  云綺霞回到客房,梳洗一番,在淤血的乳房上抹了一些散气活血的藥膏,服下一些流脈疏經的藥散,坐在床頭的梳妝台前,注視著朦朧的小鏡中,自己那張已失去光澤的面龐,怔怔地發呆,意念飛馳。常亮說了一句話,幸好我一時心血來潮,跟來看發生什么事情,這句話,象春雷般直震撼她的心靈深處。
  她竟然真的發生了生死大事。
  那時,她自己不是也在想常亮嗎?正因為在想事,所以才在失神之下受到可怕的襲擊,差點送命。
  這難道不是情人之間才具有的心有靈犀一點通嗎?天啊!一個人心中有她,她的心中也有對方身影的英俊男人,而這個男人她卻要……
  她真不敢往下想。
  她身上開始出現怀春女人所發的那种臊熱,臉上也有羞態,戲上頰,但沒有一絲色情的韻味,完全是怀著少女的嬌羞。
  但這种羞態很快又被一种不安、煩悶,憂愁的情緒代替。接著她全身感到寒悸,臉色發白,手中冒汗,心亂如麻。
  久久,門房外傳來輕輕的敲門聲。
  兩短三急,她知道是誰來了。
  极不情愿地起身開門,望也沒望門外之人一眼,她轉身向床口走去。
  進來的人是寒冰仙子卓如霜,她似乎永遠給人一种冷冰冰,陰沉沉的感覺。
  她的象貌絕不比欲海妖姬差,相反,還要美一分半分,但她們兩卻是決然不同的兩個人,她的神情太過冷峻寒森,渾身体現出一种威熾的霸气,鳳目中射出的寒光也陰森可怖,讓人感到害怕,身材發育均勻,渾身上下曲線玲瓏,裹在黛綠色的勁裝中,身材委實噴火,任何正常的男人看了,都會想入非非,甚至想摟上一把,但卻絕對沒有人敢!因為寒冰仙子全身散發的那种气質,讓人感覺到她似乎隨時都可以將男人當狗踏,拿你當豬宰,她的那雙永遠含煞的美目,隨時都可能將心底的秘密揭穿,你甚至連跪下來膜拜也會魂不附体,六神無主。
  冷眼望著云綺霞的蒼白臉色,卓如霜似感意外地問道:“你怎么了?什么地方不舒服?”聲音十分動听,清脆悅耳,但不帶一點人味,太冷了。
  “剛才被一號房內的兩個家伙出手偷襲,差點送了命。”云綺霞沒好气地道。
  “你受傷了?”卓如霜惊問。
  “沒有,被一個家伙用鎖脈分經法制了一段時間,現在沒事了。”
  “對方是什么人?為什么會對付你?”
  “武當派的摩云劍胡立中,他認出了我的身份,企圖殺我替他那死鬼師弟報仇。”
  “你怎么這么粗心大意?摩云劍客他制得住你?現在他們……”
  “被然星宰了。”
  “煞星?這么說他已經上鉤了?”卓如霜怪怪地道:“他竟然肯送你回來?你們……”“午間我差點被閃電九煞所殺,幸好命大,煞星他怕我出意外,因此送我回來。”
  “閃電九煞?你是說森羅院獵堂那九大殺手?”卓如霜惊聲問,顯然世間已沒有人能再見到他們,除非他是死人。”
  “你殺得了閃電九煞?”
  “他們是煞星所殺,僅用一招,他只用了一招便將九煞中的八個剮成了碎塊。”
  “你說一招?”卓如霜臉色不正常。
  “不錯,因為另一個是我殺的。我与他一起動的手,他解決了八個。”
  “這么說他的武功比我們想象中的還要高?”
  “是的,他的功力深不可測。”
  “那必須盡快干掉他,你現在同他的關系如此親密,最好馬上……”
  “我不想干了,因為我下不了手。”云綺霞毅然答道。
  “你說什么?”卓如霜反問。
  “我講我不想干了,我對付不了他,你現在應該听清楚了吧。”云綺霞將聲音提高了。
  “你開什么玩笑?你不干誰干?別忘了一開始就是你自告奮勇,說由你來下手,現在一切都安排好了,你說你不干了,你這算什么?”
  “不算什么,我不想干就是不想干。沒有人能勉強我干我不想干的事,你不能,葉怜花不能,府宗也不行;今晚的計划取消。因為我不干了。”
  “你這是什么意思?”
  “沒什么意思。”
  “難道你會愛上那家伙?”
  “不可以嗎?”
  “你欲海妖姬居然會說自己愛上一個男人?這豈不是江湖第一號奇談?”卓如霜以言譏諷。
  “卓如霜,我不管你怎么想,也不管別人怎么想,我只要自己心安理得就行了。”
  “你難道不知道自己的為人?那家伙他會喜歡你?你別作夢了!”
  “做不做夢是我的事。卓如霜,你現在別笑我,說不定你也會跟我一樣,因為他太吸引人,沒有一個女人能抗拒他,拒絕他。”云綺霞歎然說道。
  “云怡紅,不要把別人都認為跟你一樣愚昧,哼!”卓如霜冷笑著,轉身而走。
  不以為然地一笑。云綺霞喃喃道:“我真的愚昧嗎?”
  一手提著一具尸体,常亮憤怒至极,他并不知道這兩個冤死鬼根本不是找他,而完全是針對云綺霞來的,他認為這兩人一定是仇人之中的人物,差一點便連累云綺霞受害,他發誓一定要找出這兩個家伙身后之人,因為他最恨這种為達目的,不擇手段的陰謀者。有什么事盡管沖他煞星來,為什么要傷及無辜。
  沉船慘案,船行被燒,本來都是針對他來的,但卻枉死了近二百條無辜的生命,這兩個陰影永遠在他心頭,難以抹去。所以他恨玩弄這种陰謀詭計的人,而且是恨到了极點。
  不顧客棧伙計的惊慌,常亮提著兩具尸体走出大門。
  “砰!砰!”兩具尸体被他扔在熱鬧南街心,面孔朝上,眼睛暴睜,十分可怖。
  街上行人紛紛惊呼亂竄,但也有膽大的好事者走過來瞧熱鬧。
  “咦,那不是武當派的摩云劍客胡立中嗎?他怎么被人給宰了?”
  “我記起來了,那邊那個是神手李方,他不是听濤山庄的人嗎?什么人如此膽大敢殺他?”
  人群中有几個江湖人惊呼出聲,認出了兩尸体的來歷。
  煞星聞言心頭更是大怒:武當門人,听濤山庄,全是自命名門大派的白道英雄,怎么會用如此惡毒下流的手段去對付一個女人?這些家伙真是太卑鄙無恥了。瑩妹的話一點也不錯,名門正派往往比邪門歪道更可恥,更陰險。
  他沉聲向那些看熱鬧的江湖人物道:“請几位朋友向江湖中傳個消息,說這兩個人是我煞星常亮所殺,我等他們的師門長輩,親戚朋友來找我。短期內煞星常亮絕不會在江湖中失蹤。我希望他們來找我報仇。為了加深他們對我的仇恨,現在,我不但殺人,而且要碎尸。”說完他竟真的拔出斬妖劍,來到兩具尸旁邊,揮劍便殺。
  “住手!”一聲沉喝出自人叢之中。
  人群一分,從里面走出兩個青衫老劍客。
  “中州雙劍!”人叢之中有人惊呼。
  中州雙劍魏風杰、魏風豪,白道名宿的名劍客。少林派的俗家元老。雙劍之下,不知多少江湖敗類斃命亡魂。是兩個江湖信譽直追洪荒九絕的劍道宗師級人物。
  “煞星,你不要太過份!他們与你有什么深仇大恨!你不但要殺人,而且還要碎尸?人死不計仇,你懂不懂江湖道義?”中州雙劍老大霸劍魏風杰沉聲喝問。
  “廢話!這兩個家伙与我無冤無仇,我殺人干什么?你以為我是殺人取樂的殺人狂?”常亮正在火頭上,沒好气地沉聲道。
  “即算有仇有怨,但人你已經殺了,你就不能再碎尸!你難道不怕引起江湖公憤?”絕劍魏風豪沉聲道。
  “我為什一么要怕?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真要是整個江湖中人全与我為敵,我也沒什么好怕。我煞星常亮行事只要上不愧天,下不愧地,自己心安理得,哪管仇滿江湖?”常亮豪情万丈道。
  “小輩,你好狂!”霸劍忍不住叱道。
  “狂?我當然狂,因為我有狂的本錢!老家伙,不要在這大呼小叫、你我無冤無仇,井水不犯河水,走開,不要妨礙在下辦事。”
  常亮臉色一沉,冷森森地道。
  “你敢!”霸劍厲聲喝道,阻止常亮毀尸的舉動。
  冷冷地盯著霸劍,常亮陰沉地道:“老家伙,這兩個死鬼是你爺爺還是你爹?犯得著你在這里鬼哭狼號替他們叫喪?你不要太過份,我本想殺你,即使你現在已經令我不愉快,走吧,不要激怒我,那對你們而言不是一件好事。”
  罵得很刻薄,神態也极為托大,沒有人能受得了。
  霸劍當然受不了,“嗆嘟!”他拔出了手中連鞘長劍,用劍指著常充道:“小輩,你不僅是心狠手辣,而且殘暴狂妄,對你這种人,在江湖中,是人人得而誅之。老夫今日便要替天行道,為江湖除惡。殺了你,江湖中雖不會就此太平,但絕對不會更亂。”
  “老家伙,放下你們的狗爪子,你知不知道我最恨別人拿劍指著我?你已經動了殺机,但我勸你最好別動手,我煞星常亮決不是你這种家伙能對付得了的.你的劍只要出手,我保證死的人一定是你,對于想殺我的人,我決不心慈手軟,我會毫不猶豫地砍掉你的腦袋。”
  根本不理會常亮的威脅,霸劍沉聲道:“小輩,老夫要出劍了。”
  動手之前先打招呼,的确有名家風范。
  常亮怪怪地盯了霸劍一眼,口中道:“看在你出聲招呼,不象其他人一樣偷襲的份上,我不會殺你,只給你一個教訓。讓你以后管閒事要量力而行動手吧!”
  一聲沉叱,霸劍憤怒地出劍了。
  但見他身形狂野閃動移位,劍光如山,漫天徹地,象是滿天暴雨壓海棠,霸劍的确劍法無比霸道,劍上所出的無濤劍罡,沉重無比。冷笑一聲,常亮身形紋風不動,斬妖劍三十三劍布著綿綿密密的光网,帶著風雷呼當時聲,似滿天浮沉著無數碩大而沉重的磐石,沉猛無比地以同樣的霸道聲勢向霸劍狂野攻勢。
  中州雙劍號稱少林俗家元老,一身武學盡得少林真傳,霸劍魏風杰名列雙劍之一,一柄精光長劍深悟少林般若七大式的神髓,以般若陀羅密心法配合御劍,劍式的确霸道無比,雖然他未能排名洪荒九絕,但他的武功絕不會比洪荒九絕中的任何一個差,就連當今少林掌教禪上人,也對這位俗家師弟另眼相看。
  霸劍的确是位超凡高手,可是,如果他是神功超凡,劍術霸道的硬把子,那么煞星卻是比他更強悍,更狠辣的狠角色。
  二人一交上手,霸劍便是心頭大惊,他确實沒有料到,這位年輕的對手功力竟已精純到如此地步。正式交鋒,他知道江湖傳聞的确不虛,煞星的的确确是位心狠手辣,功力深不可測的后起新秀。
  他那綿綿不盡,浩瀚無際的神奇武學,招式套路中,盡是些聞所未聞,見所未見的奇奧武學。
  自兩人剛一交手搏擊,那印象深深留在四周觀戰的人們腦海里,仿佛剛剛過去。然而在這短促的時間里,常亮与霸劍卻已互斗了將近三十招。
  寬敞的街心中,早已空出了一大塊街面,看熱鬧的人全部圍在十丈之外的邊緣。
  斗場中,殺气洶涌的濃顯,罡風呼號,飛沙走石,勁風刮体生寒,沉悶的空气在這一刻似乎失去了它的勢力。四周的空間流動著一种象征死亡的气息。
  霸劍奮力騰身而起,中央形的左右十三次暴閃之后,猛扑而下,手中長劍斜戳而出左手呈手刀形狀,從上自下猛劈而出雙腳更是毫不容情的猝然絞向常亮的頸項,好狠,好毒。
  常亮吐气開聲:“天雷絕劍!”
  隨著叱聲,他的身形也是猛然橫空掠起,在千鈞一發之中閃過霸劍的四腿,七掌,三十九劍,右手狂揮中,斬妖劍形成一片暴張的异光,在奪魄散魂的利嘯聲中猝然閃射,雷聲殷殷中,溜溜道道的光華環繞著常亮的軀体進閃幻出,似是九天神佛的偉光在映照生輝,又似九幽地獄的魔尊那可怖的魔暈,澈骨生寒。
  霸劍根本就不容手中長劍与可怕的斬妖劍有相触的机會,他劍式突變,右手暴抖,晶瑩的劍光奇幻絕倫地閃過那無堅不摧的漫天劍光之后,劍已在另外七個詭奇的角度,幻成七道虹電,准确、強勁地刺向常亮的中宮要害。
  “魔幻死斬!”在常亮的叱聲中,他的身子幻成了九個完全相同的人影。九個人影攻出的九九八十一道劍光,形成一片瑩光閃爍的光芒回挂攻向霸劍。
  說時遲,那時快,霸劍青鋒似的冷焰倏然閃現,那么隼利与快速的閃現,面對著無數弦月形劍光回旋截擊,然后跟著又是九十九劍暴射而出,象九十九道怒矢射向幻現的九個人影。
  可是,霸劍他錯了,他根本無法理解常亮這魔幻神斬的奧妙。
  因為幻現在他四周的人影不是實体,那是九個虛空的幻影,九抹凝聚過程稍長的幻像。幻影是如此的逼真仿佛九個對手同時發動攻擊。但是,這卻不是直實的,只是一种幻變的眩光,騙人視覺的异象。
  霸劍揮出的九十九劍,是他仗以成名的般若七大式中的三絕式之一,佛光普照。這一招威力之大,自不必說。但是,它卻只是攻向九抹幻影。幻影是劈不斷的,它只能穿透,毫無傷害的穿透。
  悲呼的令人測隱,常亮的真實身形已在九道幻影形成的同時,神不知鬼不覺的飛施在霸劍的頭頂。待觀的絕劍大叫:“上面!”時,絕劍來不及救援,霸劍他自己已無法自救,斬妖劍已毫不留情地生生齊肩削落霸劍持劍的右臂。
  本來他這凌空下劈足以將霸劍劈成兩半。但他沒有,因為他說過不取霸劍的性命,所以右手稍偏,僅僅斬落霸劍的右臂。
  罡風止、寒光滅,人影現。
  霸劍面容慘白的立著三丈外,他們身邊站著滿面悲憤之色的絕劍,他僅有左手緊緊地抓住欲沖上拼命的絕創,不准他去送死,任由肩頭鮮血泉涌,語气不穩地道:“煞星,你為什么手下留情?這不是你的作風?”
  “我一向言出必行,我殺一個人可以不要理由,但我不殺一個人,就一定有我的道理。因為你還有前輩名宿的風度,即算你對我動了殺机,但我仍然不會殺你。”
  “你這么做,比殺了我更令我難受。”
  “我不這么認為,一個人能繼續在這個世上生存,他就一定有他活下去的樂趣。俗話道:好死不如賴活。你還可以活半輩子,廢了你的右手,讓你不再動刀動劍,對你而言是一件好事。因為這么做,你至少可以在家安度晚年,不必在江湖中提心吊膽的亂闖。”
  “煞星,老夫不領你的情。”
  “那是你的事,我說過的話,就必須算數。”
  “斷臂之仇,老夫遲早會向你要回公道。”
  “敢放你一條生路,我就不怕你來找我、但你要記住,煞星絕不是善男信女,你已經死過一次,我不希望你日后將的你的師門同道拖下水,所以你最好從命。”
  “老夫絕不善罷干休、”
  “那你一定會將少林寺陷于万劫不复的地步,將一定會有許多冤魂在你的無知報复之下呻吟哀號。”他殺气騰騰地道。
  “你等著,老夫誓報此仇,老二,我們走!”
  “老大,你讓我跟他……”
  “你自問你比我強多少?”
  “我……”
  “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君子報仇,十年不晚,我不想你去送死,跟我走。”
  霸劍說完拖著絕劍就走,連地上的斷臂看也不看一眼。
  鮮血,順著斷臂處往外流,形成了一道長長的血線。
  沒有必要再去碎那兩個家伙的尸,常亮將斬妖劍往背后一插,大踏步昂然而行。在人們欽佩、仰慕、擔心、憎恨、惊慌……眼神的默送下,逐漸遠去。
  寒冰仙子卓如霜從人叢中走出,望著常亮的身影,眼神十分复雜,不知她在想什么。
  煞星常亮殺死武當名劍客摩云劍胡立中,听濤山庄庄客神手李方,斬妖劍下,中州雙創正式除名這些消息傳了出去,在白道,俠義道名宿中掀起了濤天巨浪,被害者的親友門人對外宣布,一定不會放過煞星,煞星一定會被正義的巨流徹底埋葬。
  替煞星喝彩又擔憂的人,無不搖頭苦笑,難道煞星他真的打算成為黑白兩道公敵。
  不到一個時辰,所有在鎮江的江湖人物都知道了這消息,同時也在以最快的速度和天下武林人士的耳中傳言。
  酉牌不到,常亮按約來至悅來客棧,很順利地,他到了云綺霞的房間。
  云綺霞早早在翹首相望,關上房門,二個人都落落大方。雙方之間的距离明顯拉近,有一派相敬如賓的韻味。
  云綺霞款款落坐,常亮奉然坐于她的對面,她倒了杯涼茶,以茶代酒敬了常亮一杯。
  常亮毫無戒心的接過,正欲舉杯就唇。
  “常公子……”云綺霞欲言又止,臉色很不正常。
  “云姑娘,你怎么了?”他放下茶杯,凝視著她,笑道:“你是不是不舒服?我看你臉色很不好,今晚就別出去了。我在這里陪你聊天,敘敘舊算了。”
  “常公子,我……”
  “云姑娘,今日怎么了?以前的大方個性都到哪里去了?有什么事只管說,如果要我幫忙,我一定盡可能的幫助你。”
  “常公子,你是不是學過迷心術或者惑心術之類的奇异心法?”云綺霞終于說出了她心中想說的話。
  “云姑娘,你這么問是什么意思?”
  “告訴我,好不好?”她不管反問。
  “你為什么要知道?”他的笑容永遠動人,他注視著她的美目。
  她不敢對望,因為常亮的眼神令她更加心亂,移開視線,她歎然說道:“因為天下間絕沒有能令欲海妖姬云怡紅動情的男人。”
  她終于決定向常亮攤牌了,她不想再折磨自己。她要跟自己的命運賭一把,賭她今后是繼續再欲海中鬼混,還是學青樓女子一樣,改行從良,相夫教子,而這個決定她命運的人,正是常亮。她想知道,當常亮知道她的真實身份之后,會用一种什么樣的眼光來看她。
  “好家伙,又中彩了。好在師父教我的心法管用,不然這回一定掉進紅粉阱。這個欲海妖姬顯然已被自己獵獲,她肯將真正的身份告訴我,我為什么不象救小雪那樣拉她一把。為人為己,都是一件好事。”常亮心念電轉,但臉上神色絲毫未變,他微笑著道;“云姑娘,你為什么要告訴我你的真實身份?”
  “因為我愛上了你,是不是很可笑?”
  “正相反,我認為很正常,人之所以為人,是因為人能產生感情,我們都是人,相互吸引意气相投,產生情感是理所當然的事。云姑娘,你能愛上我,那是我榮幸,你知不知道,愛与被愛都是一种享福,你愛我,我也愛你,我們互相愛,你難道認為可笑?”常亮神色庄重在說,語气极為誠懇。
  美目之中泛著一种异彩,云綺霞臉上神色依然慘然:“常公子,象我這种女人竟敢奢言愛一個男人,你難道會相信?”
  很自然,就象情侶間的溫存一樣,他輕撫著她的纖纖玉手,感覺中,他發覺這個欲海嬌娃竟在輕輕顫抖,他柔聲說道:“我為什么不相信?每一個女人,都有她一份感情,無論這個女人是什么樣的人,
  只要她是女人,她就不能逃避感情的俘獲,她也無法抗拒愛的力量,云姑娘你是女人中的女人,你又怎能例外?”
  “常公子,你可能不知道我的過……”
  “過去,是嗎?云姑娘,人非圣賢,孰能無過?人与人之間,我認為沒有善惡賤貴之分,每一個人都是平等的,每一個人的本性都是善良的。只是因為有的人生活環境的不同,他們的是非觀念也与眾不同,因此往往會做出一些違反常規的事。云姑娘,你的遭遇,你的种种行為,我都有所耳聞,但我敢說,這決非你生來就想這么干,這決非你的本意,也不是你的理想和抱負。只是由干你有你傷心的過去以及特殊環境,才造成你心理上的傷痕和畸變,同時也將那份与所有的女人一樣所擁有的珍貴感情,深深地藏于心靈深處,是嗎?”
  “我……”
  “云姑娘,你的感情,既然已經被發掘,難道你不愿意珍惜它?讓我幫助你,讓真摯的愛,來抹去你心中的不平,醫治好你的心靈的創傷,好不好?”
  “常公子,我……”她眼中流下了兩行激動的熱淚。
  “告訴我,你愿不愿意,讓我好好的愛護你?關心你?”
  “我愿意。”她用顫抖的語音連連點頭。
  “那么,謝謝你,謝謝你相信我。”
  “常公子,你真的一點也不在意我的過去?”
  “為什么要在意?姑娘,有一位血羅剎冷寒雪,你應該听說過。”
  “哦,我知道這個女人。”
  “她是我的妻子,如果不嫌我是有婦之夫,我相信小雪會愿意今后閨房中,有一個很好的伴侶。”
  “常公子,你肯要我?”
  “當然,你難道不知道你真的很可愛。”
  “常公子我……”
  “紅姐姐,你不要說,我知道你想說什么。”握著她的手,繞至她的身旁,柔聲道:“只要你愛我,而且我也愛你,其他的,我們什么都不用管。我……
  他的話沒說完,因為他的嘴已被一張香艷的小嘴堵住了。云怡紅恢复了她的大膽,熱情,為了報答他的知遇之恩。她主動的,丁香輕吐慰擅郎。
  沒有欲念,沒有色情,有的只是情人的溫情,真摯的感情。
  最難消受美人恩,深情一吻托終身。云怡紅將命運作孤注一擲的豪賭,終于贏了。
  戀戀不舍的分開,他凝望著她神光煥發的美目,深情地道:“紅姐姐,你現在還認為我是不是用惑心術之類的邪法在迷惑你?”
  嫣然一笑,百媚橫生,不知不覺中,欲海妖姬的媚態流露了出來,她柔聲道:“現在我不想知道,因為我在經歷了三十二年坎坷的人生路之后,終于找到了讓我傾心,能托付終身的男人,我心滿意足了,亮弟弟,姐姐我現在認為自己是天下最幸福的人!”
  紅姐姐,你現在應該不會趁机陰謀算計我了吧?”他風趣地托著她的下巴道:“如果你舍得的話。”
  “我才舍不得,姐姐好不容易獲得了一生中最大的幸福,又怎會再親手將它毀滅?亮弟弟,不管你日后的日子多么艱難,姐姐將永遠追隨在你身邊,任它刀山劍林,義無所顧。”
  “姐姐好豪气,對了,紅姐姐你現在可不可以告訴我是誰在指使你害我?”
  “三尊府。姐姐是三尊府的護法客卿。我所以在三尊府任職,全是因為個人的利害關系,沒有絲毫其他成份在內。現在我是亮弟弟的人了,所以我可以隨心所欲地离開三尊府,沒有任何人能夠干涉阻擋我。”
  “三尊府果然手眼通天,神通廣大,不是姐姐疼我的話,這次我還真的栽了。”
  “不會的,亮弟弟,你難道不知道你的确令人莫測高深,難以對付,這次三尊府設計對付你,已經損兵折將。”
  “而且是賠了夫人又折兵,讓我憑空得了一個身居要職的護法美人的好姐姐。”
  “亮弟弟,你這張巧嘴,什么女人都會被你灌得神魂顛倒。”
  “姐姐,三尊府這次還派來了一些什么樣的高明人物來對付我?”
  “還有什么人,一個葉怜花被你在香花園的一把火燒得膽戰心惊。我這個美人計的主角反被你俘獲,狙殺掌血幽靈也死在你手中,還剩下一個對你恨之入骨的冰美人——寒冰仙子卓如霜在唱獨角戲了。”
  “姐姐,我連寒冰仙子的面都未見過,她又怎的將我恨之入骨?”
  “亮弟弟,你不知道,卓如霜那個丫頭,是個自尊心极強,又极高傲的女人,她在三尊府,是憑她的本事掙得了目前的地位,而且還有群魔亂舞的府中,出污泥而不染,靠她的冷血、狠辣個性,保持了冰清玉洁的女儿身。所以她自視极高。這次府宗派我和她協助葉怜花來對付你,整個計划可以說是徹底失敗,她會認為今后她在三尊府的尊嚴受損,無臉見同行,因此她肯定會恨你入骨,而且會想盡一切辦法來殺死你,來滿足她那強烈的虛榮心。”
  “卓如霜,冷如冰霜,听這名字就知道她是個冷血美人。紅姐姐,她真的在尊府那种黑窩中獨善其身,出污泥而不染?”
  “是的,三尊府上至府宗,下至一個小頭目,沒有一個沒打過她的主意,但沒有一個能成功。而且連葉怜花那种獵艷高手,也在卓丫頭面前甘拜下風。”
  “紅姐姐,听你這么說,我對這位寒冰仙子倒是產生好感。”
  “你也想打她的主意嗎?”
  “只要紅姐姐不反對。”
  “我怎會反對,我替你們撮合還來不及。說良心話,我与卓如霜雖然面和心不和,但我從內心還真的佩服她。亮弟弟,你如能將她救出那种火炕,姐姐我都會替她高興。亮弟弟,這次你一定要救她。我跳出了大火炕,希望我一向佩服的她也能脫离那种是非圈。”云恰紅鄭重的說。十分誠懇,嚴肅。
  “紅姐姐說行,我一定照辦,姐姐,你認為我有几成把握將那個冷血美人追到手。”
  “亮弟弟,憑你偷走姐姐芳心的手段,姐姐保證你不但可以得到她的人,而且可以得到她的情女芳心。”
  “紅姐姐,我承認你的确用了點心計,但我絕無半點惡意,我……”
  “亮弟弟,姐姐知道你的心意,姐姐不但不會怪你,而且衷心感激你。如你不嫌姐姐殘花敗柳之身,這輩子,我跟定你了。”
  “紅姐姐,我可也是有名的花花公子,獵艷老手。”他風趣地說完,忽然摟住她的腰肢,在她耳邊輕聲道:“姐姐,我現在有個要求,不知姐姐答不答應。”
  從他那曖昧的神情,久歷戰場的她哪會不知道他心中的鬼主意,沒點明,她紅云上頰,柔聲道:“亮弟弟,只要姐姐能做到的,一定讓你滿意。”
  “那太好了。”他的手開始不老實起來,在她的身上不住游走,口中輕聲道:“我想讓姐姐教我几手絕招,日后好去對付那個寒冰仙子卓如霜。”
  媚眼如絲,她裝糊涂,嬌聲道:“你的功夫還用姐姐教?”
  “好姐姐,不是武功,是床功,姐姐,答應我好不好,你說你什么都肯為我做的,我現在就要……”
  她以行動來回答,主動送上香吻。
  一番蜜吻,他將她溫柔地一把抱起,走向床邊。
  “亮弟弟,今日我要好好侍候你一番,讓你盡享快感,獲得滿足。”
  “好姐姐,那小弟領受了。”
  云怡紅開始替自己寬衣解帶,不一會儿,她也成了一個艷光照人的裸体美人。
  但見她長發技散,面似桃花,媚目中春情蕩漾,一身肌膚光滑白皙,胸部那雙玉乳充滿了成熟女人的誘惑力,又圓又大又堅挺,那兩顆乳頭呈粉紅色,襯著同色乳暈中洁白如玉的乳房,要多誘人有多誘人,再往下,小腹圓滑,那美麗的小肚臍眼下。
  “姐姐,你好迷人。”
  “好弟弟,姐姐迷住你了嗎?”
  “我都快不知道自己是誰了,身在何方了。”
  “亮弟弟,你的嘴真甜。”
  “好姐姐,你的乳房好漂亮。”
  “那姐姐先讓你享受它。”
  云怡紅說著走近床邊,將那對又圓又大又挺的乳房送至常亮嘴邊。
  常亮一把抱她的纖腰,張口便含住了一只乳房,又咬又吸,好象一個正在吮吸母乳的嬰儿。
  云怡紅任由常亮善用她的超級乳房。她以十分熟練的手法替常亮脫去了身上的衣服。
  兩人在激情中.擁在一團,使勁摟著對方,好象要讓兩個肉体合為一個,良久良久,他們方緊擁著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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