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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荒野草原回音出鐘樓


  岳鳳飛雖然生性驕狂,但人卻极端机智聰敏,這時他察言觀色,已知袁麗姬和吳靈鐘,并非擒走“虯龍公主”的同一路之人。
  驀在這時,大約半里之遙飄傳來一聲尖銳悠長的嘯聲!
  岳鳳飛聞得嘯聲后,轉臉向駝矮二叟喝道:
  “虯龍公主的八名神箭侍衛,已經傳聲示警,你二人還不赶緊馳身援助,呆在這里干什么?……”
  說罷,他轉首對袁麗姬拱手說道:
  “姑娘身手,的确不凡,岳鳳飛本想再領教几招絕學,但因急事纏身,不克拜領,只好留待他日重會之時,再拜領姑娘絕學。……”
  袁麗姬冷冷道:
  “我就在前面院子住下,不管什么時刻,都可接受你的挑釁。”
  岳鳳飛不再答話,縱身一躍,人已在三四支外,駝矮二叟越良、龍云緊隨著縱身追去。
  吳靈鐘眼看三人呼嘯离去后,輕輕喟歎一聲,道:
  “姬儿,這三人是那一派的高手,若老朽沒猜錯,他們每一人的武功,都足可和咱們青城九個老骨頭相頑搞。”
  袁麗姬凝重的說道:
  “吳師叔,咱們青城修劍院近年來,因觀江湖武林异常靜,沒加以注意武林人物動態、致使最近江湖所發生的不平凡大事,都無從知曉……
  若非數日前韓玉琪在半路上和我相遇,告知‘千草澤島’重現‘伏虎奇劍’之秘密,咱們青城修劍院真要枉稱中原武林發號施令的權威了,唉——
  這些事情极端复雜錯綜,請吳師叔跟我到院內,容姬儿詳細稟告數日來發生的几件大事。”
  袁麗姬和吳靈鐘剛剛走出几步,袁麗姬忽然想起還隱藏屋脊上的黃秋塵,不禁傳聲回首叫道:
  “黃弟弟,你下來吧!”
  其實黃秋這時已經追蹤擒捉“虯龍公主”的人去了,那里還有他的人影。
  袁麗姬眼見語音一落,屋脊上絲毫沒有動靜,不禁臉色驟變,吳靈鐘見她神色有异,問道:
  “姬儿在叫誰?”
  袁麗姬急聲答道:
  “他是黃龍山師兄的儿子——黃秋塵……”
  話音未落,袁麗姬凌空騰身向屋脊上飛去!
  這邊按下不提,且說黃秋塵越屋穿脊尾隨追著黑衣人影
  但黑衣人影的輕功是絕高,雖然怀中抱著一個人。走瓦越脊如履平地,人影飄動問就是三四支距离,黃秋塵雖然盡力急追,仍被棄后十余丈,星月光華之下,只不過略見一條黑影,星刃跳躍而已。
  眨眼間,連綿屋脊已盡,那黑衣人影跳落街道,向西南城角飛了出去。
  黃秋塵在這一陣工夫,心中暗暗村道:“擒拿虯龍公主的人.會不會是‘九龍王府’的人……”
  因為目前江湖武林中,就只有“九龍王府”那批人,張狂跋扈,而且九龍王尊曾經為“虯龍公主”的琴蕭聲震退,所以黃秋塵猜定黑衣人影十有九成龍王府的爪牙,想到此處,黃秋塵心中大急!
  “九龍王尊”生性隱淫,狠辣,虯龍公主若是被他所擒,后果不堪設想,這一急,黃秋塵如同殞星流矢飛上城牆,張眼望去!
  星河耿耿,夜涼如水,城外半里荒野,那有黑衣人影的影儿?
  黃秋塵暗自推忖:“黑衣人影飛出城牆,到自己上了城牆,相差不過數十丈距离,輕功飛行的瞬間,難道對方能在這瞬刻奔出七八十丈,消逝郊野的盡頭嗎?……”
  驀然一道靈光掠過腦際,黃秋塵急忙向左右城腳一望!
  “噢!好狡猾的賊人!”
  黃秋塵暗罵一聲,躍落城牆,展開輕功向左面城牆下電掣而去。
  原來黃秋塵這左右一瞧,看到左邊城牆下二十余丈外,疾速奔行著一條人影,他沿著城牆下五丈奔走,如果黃秋塵不留心察看左右,當然被對方這种智計瞞過了。不過黃秋塵這時已知對方發現身后有人追蹤,所以才出此計策,所以黃秋塵一面追,一面高聲喝道:
  “喂!快給我停步,你無法逃得了的!”
  那黑衣人影知道此計已為黃秋塵發覺,索性轉向右面荒野疾奔而去!
  那人的輕功,實在高過黃秋塵一籌,兩人流星赶月似的電馳了二里之遙,黃秋塵終于被人拋后數十丈,而失去人影。黃秋生雖然眼睛已無法看清對方人影,但他倔強、堅毅的生性,使他仍然尾追不舍。
  大約盲目追蹤了半個時辰,黃秋塵一股沖勁,方才冷了下來,他仰首長長歎了一口气,站在荒野中出神。……默默在為“虯龍公主”被捉去的不幸歎息!不知過了多少時候,黃秋塵慢慢恢复神智。
  倏地,黃秋塵想起“九龍王尊”就是名震武林的南宮冷刀,自己何不直追河南羅山‘南宮世家’?
  想到這里,黃秋塵展開腳步又追!
  但走了四十余丈,黃秋生突然又停了下來。
  原來他憶起自己朝這個方向走,是不是去河南羅山的道路?
  “唉……罷了,自己還是回去告訴袁麗姬,一道去好了。
  黃秋塵暗自感歎語首,但他耳際鄧像听到一聲細若蚊哼的聲音,歎道:
  “唉!罷了,罷了!我還是回去告訴袁麗姬,一道前去好了。
  一下黃秋塵心頭大惊,急忙回頭向四周望了一眼!
  荒野草原,無邊無涯,就除了自己之外,那有半個人影。
  可是自己耳際清晰听到有人滑稽似的順自己話尾重覆說了一遍,難道這是回音嗎?或是幻覺。
  但黃秋塵向來深信自己耳朵絕對不會听錯,搜視了一會,不見有人,黃秋塵當然相信是廣闊草原的回音了。
  一怔之后,黃秋塵重新推忖著自己的事,最后他決定回轉策陽會袁麗姬,心念剛定!
  驀然不遠處草葉中響起一絲細微的沙沙之聲,像似一條人影,朝東北方電子擊而去!
  黃秋塵心頭一震,出聲喝道:
  “喂!站住。哈哈!我看你還走得了嗎?”
  語音中,他已經拔腿阜驕!
  那知追出數十丈外,前面飛馳的腳步聲沒有了。
  接替的是,黃秋塵隱隱听得身后似有足步之聲。
  黃秋塵這一駭非同小可,想不到自己追人,卻反被人追。
  他霍然一個掉轉頭望去,四野空寂無聲,那里有人。
  這就奇了,黃秋塵不相信憑自己絕快的一回頭,對方能夠這樣快隱藏得無影沒蹤,那么又是自己耳朵听錯了。
  黃秋塵滿腹疑團,拔足又跑,身后足步聲,又再響起。
  那么有人在追蹤自己,定然無疑了,但怎么老是看不見他,難道這人有隱身之術不成?
  想著,黃秋塵快速轉過身子,這一次,他隱約看到一條人影,由身側閃到自己背后。
  黃秋塵大吃一惊,猛向前縱出三四步,左掌帶一股狂飄掃了過去,同時轉過身來。
  但見勁風如輪,呼嘯通過草葉,七丈之內,根本無人。
  黃秋塵嚇得臉色一陣蒼白,覺得自己遇上鬼魂,不禁机伶伶打了一個寒戰,惊駭中,黃秋塵無意間看到前面地上,長長地曳著二條人影。
  月影斜西,人影极長,黃秋塵知道一條影子是自己、那么另一條是誰?
  這時黃秋塵才知道那個人,就躲在自己背后,像是附骨之組,附身之魔,极度的惊駭,反而使他平靜下來,問道:
  “是誰?”
  身后即時響起一個和黃秋塵語气相似的聲音,道:
  “是誰?”
  黃秋塵呆了一呆,快速忖道:“他聲音怎么跟自己一模一樣?……”于是皺眉問道:
  “你跟著我干么?”
  那個聲音隨時接道:
  “你跟著我干么?”
  黃秋塵趁他這說話的時候,猛地一轉頭看去,想不到那人跟自己背貼背,自己竟沒看著。顯然他在黃秋塵轉頭時轉身。
  這時候黃秋塵感到這個怪人行動太滑稽,太怪誕了,不過他見這人似乎并沒多大惡意,否則他在自己身后這么近,隨時一出手,都能致自己于死命,于是問道:
  “你叫什么名字?”
  那怪人道:
  “鐘樓。”
  我問你,你半夜三更狂奔亂跑,在干什么?
  黃秋塵知道這個怪人是一位身怀絕技,游戲風塵的奇人异士,答道:
  “我一個朋友給人捉去了,我要救回來。”
  自稱鐘樓的怪人道:
  “你救不回來的。”
  黃秋生道:
  “為什么?”
  鐘樓道:
  “他輕功比你高。”
  黃秋塵道:
  “他雖然腳步比我快,但我可以追到他的巢穴。”
  鐘樓道:
  “很好,有志气,你朋友是位姑娘么?”
  黃秋塵道:
  “是的,你怎么知道?”
  鐘樓道:
  “要不是姑娘,年青人怎會甘心拼命?很美吧?!”
  黃秋塵道:
  “她雖然很美,但我并非為美色而救她。”
  鐘樓道:
  “說謊。”
  黃秋塵急道:
  “是真心話。”
  鐘樓道:
  “嗯!好危險,你如不遇上我,那就要倒霉一輩子。”
  他這句話,似是弦外有音,黃秋塵問道:
  “為什么?”
  鐘樓道:
  “美人愛英雄,你不顧性命的援救她,當然會打動她的芳心,你若被她愛上了,就該倒霉。”
  黃秋生听得心頭一震,又問道:
  “為什么?”
  鐘樓道:
  “女人是禍水,尤其是美女。”
  這一句話,使黃秋塵像似略有所感,不禁暗暗沉思起來。
  荒野摹靜寂得怕人,鐘樓像似等得不耐煩,叫道:
  “喂!你走了嗎?”
  黃秋塵道:
  “還沒有。前輩還有什么話指示?”
  鐘樓道:
  “不錯,我有一件事問你,你要不要學習武功?
  “黃秋塵聞言頭一動,問道:
  “老前輩要傳授我嗎?”
  鐘樓道:
  “只要你愿意。”
  黃秋塵受寵若惊,反而問道:
  “老前輩為何愿將武功傳授一個陌不相識的我?”
  鐘樓道:
  “因我快要死了,生怕武功無傳人。”
  黃秋塵凄涼歎道:
  “老前輩好端端的為何要死?”
  鐘樓道:
  “人生大限若到,閻羅玉手下牛頭馬面鬼神要提你去,你如何不去!”
  這個鐘樓奇人,自始到現在,說話總帶著几分滑稽,黃秋塵暗暗惊歎,忖道:“此人到底是什么來歷?為何他愿傳授我武功?……”
  黃秋塵突然問道:
  “老前輩,我現在可以見你面嗎?”
  原來他們二人現在還是背貼著背的凝立原地不,這情形若被別人看到了,實在感到好笑。
  鐘樓道:
  “不行。”
  黃秋塵怔了一怔,道:
  這樣老前輩如何能傳授武功給我?”
  鐘樓道:
  “可以。”
  黃秋塵惊奇万分,問道:
  “老前輩傳授我什么武功?是不是在這里傳教?”
  鐘樓道:
  “現在距离我要死的時間有限,只不過几個時奈,扣除我要赶到死地的一個對辰,傳授你武功不過二刻,但我又要答你一些囉嗦的問話,也許只有半刻了。
  他這番話,像似說笑一般,絲毫沒有肅穆之气,黃秋塵听得半信半疑,不知他是真心話,抑或是在向自己尋開心。
  黃秋塵沉吟有頃,說道:
  “鐘老前輩,晚輩生性愚笨,你要傳授輩絕技,恐怕不能在短短的半刻時辰領會。”
  鐘樓道:
  “一時間會不了,沒有關系,但在半刻時辰要你熟記數句經文,大概不會太難。”
  黃秋塵听他說得這么認真,倒像似真要傳授自己武功,于是問道;
  “鐘老前輩,你傳教絕學給我,不知有什么所求?”
  鐘樓道:
  “你今后語透了所傳授的武功經文,無論去殺人,為非作歹,或是主持武林正義.行俠濟事,我都不約束你,但只有一件事,你不能向人透露鐘樓的名字。”
  這一下黃秋塵更是惊奇.要知一個人傳教徒北武持,若非訓勉北子行善濟世救人,光大自己門戶,就是有所冀求,但這位奇人和自己無親無故,陌不相識,竟然要傳教自家絕技,卻全無所求。
  難道他真是生怕自己即將死去,武林絕學失傳,而隨便尋找一人留傳于后嗎?……
  若是如此,那么這人的純真生性,實在可欽可佩。……黃秋塵想到此處,輕輕歎息一聲,道:
  “鐘老前輩,既然不愿名字為人所知,晚輩絕對遵守教言,不過晚輩想知道鐘前輩道成飛升之圣地,好待晚輩日后前去奠祭法体。”
  鐘樓道:
  “好!今年七月初七‘長生殿’,我還會的返魂過來,你若有什么疑難的事情,就在那日到‘括蒼山’‘銀河峰’‘七鵲橋’等我。”
  黃秋塵听得眉頭暗暗深鎖,忖道:“他說即將死去,如何會在七月初七又返魂過來,唉!看來這人好像有些瘋癲之病,或者怎么……”
  思念未完,突听鐘樓叫道:
  “哎喲!糟糕,閻羅王的牛頭馬面鬼來了,我快傳授你的武學。……”
  一語未完,遙遙的蒼穹,突然飄來一縷攝人心魂的呼喚聲,道:
  “鐘樓……
  你在那里……
  時間已經到啦……”
  這三聲語音像似厲鬼呼喚一般,每句尾音都拖极長,陰森凄涼、恐怖,黃秋塵听得不自禁混身起疙瘩。
  鐘樓一聲不哼,倏地雙手往黃秋上腋下一推、黃秋塵腳下不浮,整個身軀已經被鐘樓背闐走了。
  黃秋塵只覺風聲虎虎,眼前草木如電疾飛而逝。
  驀然耳際听到鐘樓的語音,說道:
  “气机運凝丹田,靜待龍虎交媾,‘精化气’、‘气化神’、‘神還虛’、‘力欲意會’、‘變化隨心’、‘一舉史敵’、‘金鐵皆熔’,是曰:‘月光普照’。
  他強由他強,像似清風拂山崗,他橫任他橫,酷似明月照大江,他自狠來,他自惡,我自一口真气足,是謂:‘不老火丹’。”
  鐘樓連續反覆背育了三次,問道:
  “這二段經文記下了沒有?”
  黃秋生生性聰慧絕倫,鐘摟在說第二次時,已經能夠背育,不過他這時真不知道二段經文含著何意,出聲答道:
  “記下了,不過晚輩愚昧,無法体會要義,老前輩……”
  他話聲未完,鐘樓突然雙手一松,黃秋塵猛地由他背脊上滑摔下來,倒臥草地上。
  當黃秋塵翻身坐起,回頭望去!
  遼闊荒野,一望無際,那有鐘樓的人影。
  黃秋塵以為鐘樓又躲在自己背后,也聲叫道:
  “鐘老前輩,你走了嗎?”
  四野寂然無聲,那里再有鐘樓滑稽的語音。顯然這個神秘的怪人,已經走得無影無蹤了。
  這際遇當今如同一場幻夢!
  黃秋塵有些不相信自己曾經遇到那個鐘樓,因為自始至終,自己都沒有看到他的臉容身形啊!
  黃秋塵仰望天空,皓月如輪,銀光匝地,已是四更多天了。
  黃秋塵輕輕暗歎一聲,忖道:“他居然囑說:‘七月初七到括蒼山銀河峰七鵲橋端’見他,那么就等待到那時再問他吧!”
  想罷,黃秋塵腦際突然泛起鐘樓口授的那二段經文,反覆思索了几次,仍然不明其理。
  黃秋塵暗暗忖道:“這二段經文,除了首段有酷似极深奧的內家武學,后段:‘他強由他強……’這絲毫沒有半點武功意義,難道那位游戲風塵的奇人异士真是向自己尋開心?……”
  黃秋塵由地上坐起,正待要走,抬頭一望,七丈開外,竟然隱約站看一條白衣人,黃秋塵心頭一震,喝問道:
  “是誰?”
  白衣人影一聲不響,緩緩向黃秋塵面前走來。
  “哦,是冷兄,你……你傷勢已經好了嗎?……”
  原來黃秋塵這時看清了白衣人影,赫然是中了‘九龍王尊’‘騰蛟气勁’,垂垂待斃的,“煞星手”冷白。
  黃秋塵目見是冷白,迎身前去。
  但走了几步,不禁停下身子。
  原來他看到“煞星手”冷白,臉色慘白,象似死人一般,但他又眸之中,卻是神光奕奕,閃動著一股駭人的焰芒,尤其他那張臉容,泛現出一种令人恐怖的冰冷气息,加之他舉止無聲,黃秋塵驀然以為是冷白的陰魂,駭然止步。
  忽然‘煞星手’冷白在黃秋塵面前支外停了下來,驀地發出一聲,哈哈大笑,道:
  “黃兄,害你受惊了,哈哈……真是夢想不到咱們還有重新見面之日……。”
  語音中,他搶步走來.雙手緊握著黃秋塵的右手。
  黃秋塵聞言欣喜若狂,道:
  “哦!冷兄你真的好了哈哈……兄弟太高興啦!”
  煞星手冷白呵呵輕笑道:
  “不然完魂還會說話嗎?”
  黃秋塵,心想:“冷白既然沒死,那群豪定然重獲再生……”于是,問道:
  “冷兄,你怎樣恢复傷勢的想來令妹和群豪都安然無恙吧?”
  煞星手冷白聞言,突然臉露一蹙色,輕輕歎了一聲,說:
  “就除了兄弟和家妹之外,高云岳大俠五人,大概都已經尸骨無存,慘然身死多時……”
  黃秋塵大惊問道:
  “冷兄,你們到底遇上了什么事情?”
  煞星手冷白歎道:
  “唉,這件事說起來,使人真也不相信,咱們是那日与黃兄分手之后,眾人干山万岭跋涉,直到大家都走不動了,淹淹欲斃的時候,突然遇上一個詭秘的奇人……”
  黃秋塵“唉!”了一聲,有所感歎道:
  “當今天下江湖武林奇人异士,真是多得有若塵沙,唉,冷兄!我剛才也遇到一個奇詭神秘的人。”
  煞星手冷白突然冷冷一笑,道:
  “黃兄所遇的人,就是害高云岳等五人喪命的凶手。”
  黃秋塵聞言吃惊道:
  “怎么?你們遇上的奇人是鐘……”
  黃秋塵突然想起了鐘樓曾經相囑自己,千万不可吐露他的名字,所以話到口邊馬上住口。
  煞墾冷白在這時臉上迅快掠過一絲詭譎的奸笑,一閃而逝,歎然說到:
  “這事情若非兄弟看見、可能黃兄就要被那鐘樓害死,而自己也死得不明不白。”
  黃秋塵暗惊,煞星冷白所遇的人果然是鐘摟,到底這是怎么一回事呢?
  冷白突然問聲道:
  “黃兄,鐘樓是不是傳授給你武功?”
  黃秋塵皺眉道;
  “冷兄怎么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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