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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香艷撩人疑是慘事重演


  原來袁麗姬施出“飛鳳”絕技奪得了“騰蛟劍”,九龍王尊又惊又怒,惊的是袁麗姬竟然是九大派的領袖“青城修劍院主”,而又學得了飛鳳劍法,怒的是自己平生罕逢敵手,卻敗在她的手下。
  “九龍王尊”一怔之后撤出那柄“伏虎劍”,經過一番慘烈搏斗,袁麗姬因功力火候不夠,遭受九龍王尊七次凌厲劍气震蕩,一招失手被擒住脈門要害,失去勁力,九龍王尊扣住袁麗姬腕脈取出一顆紅色藥丸,猙獰陰笑說道:
  “這是強烈淫藥‘消魂蝕骨九龍丹’……”
  正當“九龍王尊”要逼她吃下那顆淫毒藥丸,千多鈞一發間,飄渺空際傳來三縷“琴”“蕭”之聲,“九龍王尊”像似受了電触,扣住袁麗姬的左手一松,藥丸落地,踉蹌后退三四步。
  袁麗姬雖感到那琴蕭聲,傳來怪异至极,但她如何會失掉這千載良机,嬌叱一聲,“騰蛟劍”恍似出海神龍,一劍刺中九龍王尊左肩。
  “九龍王尊”身受劍創,一聲厲嘯,騰身遁去……
  黃秋塵听了袁麗姬訴說出這般經過,胸中熱血沸騰,星目中噴出火焰,咬牙切齒說道:
  “九龍王尊陰淫狠毒如此,咱們若不赶緊鏟除此賊,江湖武林上不知又有多少人要殘害在他淫威之下。”
  袁麗姬左手突由怀中取出那顆鮮紅色的丹丸,怨聲說道:
  “如果那‘琴’‘蕭’之聲,慢一步發出,我的命運不知要變成乍么樣?……”
  說到此處,袁麗姬鳳目之中,已經含滿晶瑩淚水,盈盈欲滴。
  袁麗姬雖然是個不平凡的奇女子,但她終是一個少女,想到這段惊險恐怖的事情,不禁難抑心中的惊懼、悲傷。
  黃秋塵知道她精神遭受恐怖刺激,赶忙安慰說道:
  “袁院主事情已經過去了,不想也罷,唉!如果我能留在此地,也可幫助你一臂之力,也不至于讓你遭受委曲。”
  袁麗姬鳳目輕眨,墜墜欲滴的淚水,突然滾落下來,輕聲叫道:
  “黃相公,你……你怎么老是叫我院主,怎么不改個稱呼啊!”
  黃秋塵目見袁麗姬說話進,臉帶一絲幽怨情愁,他真不懂袁麗姬為著何事憂愁,怔了一怔后,黃秋塵輕然說道:
  “或論輩倫稱呼,我父親是你師兄,本該稱呼你為師叔,但咱們年齡相差無几,我若叫你師叔,未免將你叫老了,所以我始終以院主相稱,難道你要我叫你袁師叔?”
  其實黃秋塵生性倔強,他想,自己若照輩份稱咱,那么對于韓玉琪等年齡足可當小妹妹的人,都要叫師叔,顯得很是難為情,所以他一直將袁麗姬視或外人稱叫院主。
  袁麗姬突然佯作嗔怒,說道:
  “人說論輩,不論歲,我要你叫我師姑才對。”
  黃秋塵皺眉道:
  “這個……這個,我……我……”
  黃秋塵滿臉通紅,吶吶說不出口。
  袁麗姬突然展顏一笑,道:
  “你怎么不叫啊!哼,我看你這個人真是傻頭笨腦,誰要你叫師叔、院主,真是難听死了,而且顯的不親熱……”
  說到:“不親熱”三字,袁麗姬突然將頭低了下去。
  黃秋塵一生孤獨落實,對于女孩子微妙的情感,他一概不懂,聞言呵呵一聲輕笑道:
  “這樣最好了,那么我改稱袁姊姊好了。”
  袁麗姬輕顰一笑,道。
  “嗯!你早該如此稱呼了,其實不知你歲數大,還是我比你大呢?”
  黃秋塵朗聲笑道:
  “我是龍年十二月二十九日生。”
  袁麗突然問道:
  “二十九日几時生的了”
  黃秋塵一怔道:
  “午時生的。”
  袁麗姬格格一聲嬌笑,道:
  “這樣你該叫袁姊姊了,我也是龍年十二月二十九日子時生的。”
  黃秋塵聞言笑道:
  “這樣巧,哈哈,我不相信。”
  袁麗姬嗔聲道:
  “難道做姊姊的還會向弟弟說謊?”
  兩人這陣歡樂笑談,充滿人性的天真活潑,一時間他們忘記了塵世間憂,怨愁煩惱,而也將他們男女界線拉得极近了。
  黃秋塵突然問道:
  “袁姊姊說‘九龍王尊’听聞‘琴’‘蕭’聲逃走后,你有沒有看到誰是彈奏琴蕭之人?”
  袁麗姬端庄的說道:
  “沒有,那琴蕭聲好像在左近播送,卻不見人影。”
  黃秋塵暗暗歎息一聲,忖道:
  “那‘琴’‘蕭’之聲,想來定是那‘虯龍公主’彈奏的,沒料到她偶然解救了袁姊姊危難……”
  黃秋塵曾經承諾“虯龍公主”,絕對不向任何人吐露遇見她与“虯龍奇劍”的事情,所以,這時他仍然沒對袁麗姬提起此事。
  袁麗姬不知想到了什么,嬌容色變,向黃秋塵道:
  “黃弟弟,你真的遭受了‘丸龍王尊’暗算嗎?”
  黃秋塵凄涼歎道:
  “生死由命,富貴在天,關于我的命運,袁姊姊不必分心挂慮。”
  袁麗姬黛眉深鎖說道:
  “黃弟弟身負雙親血海深仇,難道你這般輕賤自己生命?”
  這句話,對于黃秋塵如雷貫耳,但是,他想:“自家又何能創造自己命運?……”他根本就不知“九龍玉尊”向自己下了什么毒手,惟有等待八日后听天由命。
  袁麗姬目睹黃秋塵憂愁滿面,凄苦哀傷,當下柔聲說道:
  “黃弟弟,你不能死,黃家就只有你一個人接續香火,而且當今天下江湖武林需要我這种人,來挽轉恐怖的武林大局,你現在告訴我,那惡賊向你下了什么毒手,你是不是也中了‘騰蛟气勁’?”
  黃秋塵搖搖頭說:
  “我已經向袁姊姊說過了,我遭‘九龍王尊’點了穴道便昏迷過去,待醒來時,就在那石室之中。”
  袁麗姬又問道:
  “那么你當今体內有什么异樣感覺?”
  黃秋塵道:
  “我一點也覺察不出來,唉,袁姊姊,你不必擔心,可能我不會死。”
  袁麗姬暗暗皺眉忖道:
  “不錯,他根本沒有病容,難道‘九龍王尊’所下的毒手,對他不能發生效用……”
  想到此處,袁麗姬心頭一動,猛然憶起自己在石洞門口,曾經用指穴震脈內家手法擊中他的右腿,如若是通常人被點中之后,一條腿便如同廢了,但他為何參在极短暫的時期恢复真元,難道不是与常人有异嗎……?
  袁麗姬黛眉一揚,舒口气道:
  “但愿你就有這樣奇跡般的幸運,要知道高云岳等人,乃是中了‘騰蛟气勁’,這是一种极端陰歹的內家絕學,傷者無救。”
  黃秋塵吃惊道:
  “那么高云岳等人……”
  袁麗姬歎道:
  “除非奇跡出現,否則難逃慘死厄運。”
  黃秋塵凄涼一笑,道:
  “人生自士誰無死,縱然一個人能夠活到百歲,壽終正寢,但和早年夭折的人,又有何區別,死后何嘗不是一抔黃土掩白骨。哈哈哈……”
  黃秋塵說了這番話,仰首一陣悲槍慘笑,笑聲悲壯,凄涼,直震得群峰回聲不絕。袁麗姬心中暗自惊道:“他的功力怎么變得這般深厚……”
  袁麗姬直待那笑聲余間斂絕之后,方肅聲說道:
  “黃弟弟,‘伏虎奇劍’被‘九龍王尊’奪去之后,你已經知道了,他當今已經身負‘騰蛟奇劍’中全部奇學,如果再讓他領悟得‘伏虎劍鞘’中之奇學,放眼當今武林,大概無人是他敵手了,所以我想趁‘九龍王尊’身負重創之時,追逐到他。縱然不能殺他也要取回‘伏虎劍’。”
  黃秋塵問道:
  “袁姊姊一劍將他刺得重嗎?”
  袁麗姬道:
  “若不是將他刺傷很重,老實說,我也不敢提起追殺他之事。
  語音甫落,閣樓頂上突然響起一縷冷冷的笑聲,聲意中充滿一絲极端輕蔑、冷屑气味。
  這笑聲,細微的像似蛟哼,或不是耳力銳敏的人,根本就無法听到。
  袁麗姬和黃秋塵同時都听到了,二人心間一震,齊齊抬頭向閣樓望去!
  但是,閣樓之上卻空空無人。
  黃秋塵正感奇怪,欲出聲喝問,猛听袁麗姬咦了一聲,身若飛燕,凌空疾速樓前后奔躍過去!
  黃秋塵目睹袁麗姬絕高的輕功身法,不禁怔了一怔,快步繞著花園奔去,耳中已听到袁麗姬嬌聲叫道:
  “閣下好快的身法,何不暫停一步!”
  黃秋塵抬頭望去,只見由閣樓前面通到湖水中,亭台的長廊盡頭,緩步走著一個黃衣人影。
  袁麗姬這時的身影,也追到黃衣人影身后七八丈距离。
  黃秋塵看得心下暗惊,怔道:“黃衣人影若是閣樓頂上冷笑之人,那么他在這眨眼之間,已遠离十六八丈,這种絕快身法,實在惊人,而袁麗姬竟在這一剎那,追出十余丈的快速輕功,更令人心駭……”
  思念間,黃秋塵也如行云流水,疾速奔出六七尺。
  這時那黃衣人影已經走到亭台之中驀然緩緩的轉過身了,可是他一抬頭瞥見他已經俏生生凝立在他面前六七尺遠的前方
  接著,黃秋塵也如同電飄到。那位黃衣人目見袁麗姬和黃秋塵這种絕快輕功,像似感到一怔
  黃秋塵在這瞬間,星目已經在黃衣人周身上下打了一轉。
  只見黃衣人竟然是位年終二十三四歲,身材修長,腰懸長劍,瑤鼻朱唇面如冠玉,雙眉斜飛入鬢、倜儻不群的美俏書生。袁麗姬和黃秋塵想不到對方是位少年書生,兩人看得雙眉不禁同時緊蹙起來,一時間,三人六道銳利寒眸,互相交射了几眼,半句話也沒說。
  黃衣書生驀然冷冷一笑,說道:
  “兩人的身法真也夠俠啦!嘿嘿嘿……不知閣下有什么貴干?”
  他說話語气,充滿著一絲冰冷,高傲的气息,听得使人心中不自禁感到有些不太舒服。
  黃秋塵劍眉輕皺了一下,拱手抱拳笑道:
  “請問閣下尊姓大名,剛才冷笑,是不是閻下所發的?”
  其實黃秋塵和袁麗姬已經知道那冷笑聲,就是這位黃衣書生所發無疑。
  黃衣人淡淡的說道:
  “你等与我無親無故,陌不相識,何必互道姓名。”
  說著話,黃衣書生倏地轉身向下亭下湖水跳燕,黃秋塵看得差點,“啊!”地惊叫出來。
  只見黃衣書生輕飄飄躍落湖面,竟然落水不沉,衣衫飄動,不涂不緩的踏水而行。
  這時黃秋塵暮然看到十丈開外.自家租來的兩艘游艇左側,停靠著一艘梭形快艇,艇上長身凝立著兩位老者,右面老頭身材雄偉,滿面紅光,微顯駝背,黑髯齊胸,左面那人則顯得极是矮小枯瘦,他們四道眼睛正注視著這邊。
  袁麗姬自從跟黃衣書生朝面,嬌容凝重,沉默不語,這時目見他跳落水面而行,立刻嬌聲叱道:
  “閣下給我站住!”
  她縱身一躍,飛燕湖面,施展踏波逐浪上乘輕功,一下子追到黃衣書生身后一尺。
  黃衣收生像似生怕袁麗姬出手由后突襲,雙臂一振,“搜!”的一聲,身若掠波飛燕,由水上騰飛到三四丈外兩艘游艇,略一借步,已上了那支梭形快艇。但是他身子剛剛站穩,袁麗姬已是滿面寒霜立在第二艘游艇之上。
  那梭形快艇上的兩位老者,目睹黃衣書生飛上梭形快艇,微微欠身施禮說道:
  “少東主要開艇嗎?”
  黃衣書生不理兩們老者的問話,面對袁麗姬冷冷的問道;
  “小姐有什么貴事?”
  他這時面泛怒容,眉際煞气微露。
  袁麗姬看這黃衣書生冷傲之气,心中已經震怒這時聞言黛眉一蹙,鳳目射出一道威棱之光,冷若冰霜的說道:
  “閣下是誰,是好報出名號來歷,或著休想离開這里一步!”
  袁麗姬的眼神,銳利如霜刃,這時面泛怒容,肅穆威嚴,看得黃衣書生和兩位老者同時一惊,暗道:“她的眸光,怎么這般威嚴犀利……”
  黃衣書生一怔后,突然冷聲笑道:“小姐,我請你最好不要自尋麻煩,咱們無怨無仇何必擅動干戈。”
  原來袁麗姬心中怀疑黃衣書生,是”九龍王尊”一路的人,所以非迫對方說清楚來歷不罷休。
  袁麗冷冷道:
  “不道出你等來歷,休想輕易离開。”
  黃衣書生面孔一板,冷冷回首向身后那個矮瘦老者說:
  “越庸,你過去領教領教這位小姐几招絕學。”
  左邊的矮瘦老者上前躬身道:“是!”
  枯瘦的身軀已經騰空躍到袁麗姬停身的游艇上。
  袁麗姬目見枯瘦者者,躍落艇上的輕功,心頭一惊,鳳目掠掃了老者一眼,只見他矮小枯瘦,面帶病容,但雙眸開啟間神光閃閃,分明是個內功极端精湛的武林高手,她暗暗忖道:“這人看去卻是一位武林前輩,武技不見得低于黃衣書生多少,如何對待黃衣書生那般恭敬,像似一個佣從侍者……”
  枯瘦老者越庸,雙手抱胸一攏,陰惻惻的說道:
  “咱們少東主命老朽接小姐几招絕學,姑娘請吧!”
  驀地艇后傳來黃秋塵的聲音,答道:
  “我姊姊乃是金枝王葉之身,豈能隨便跟人動手,老前輩,讓在下接你几招好了。”
  說著活,黃秋塵緩緩由岸邊躍上游艇直對越庸老者面前走來。
  黃衣書生在梭形快艇上看得臉上掠起一絲怒容,冷冷道:
  “越庸,那小子不識趣,你就讓他嗜點苦頭。”黃衣書生的語聲剛落……
  矮瘦者者越庸不見他作勢移步,疾欺到黃秋塵眼前,左掌一揚,碎然發難,猛向黃秋塵胸前劈去。
  黃秋塵殊未料到對方一聲不響,舉掌就攻,一惊之下,疾然退后半步,同時出手還擊,右手截擊,左手未容越庸右手出招,已疾掃而出。
  枯瘦老者越庸冷冷一笑,倏地晃身游走偏鋒,右掌伸縮間,已經擊到黃秋塵左胸“將台穴”三寸距离。
  越庸這一招打得大過詭奇精奧,黃秋塵一怔間,只感對方掌勢未到,一股奇熱的气勁已經疾壓上來。
  大惊之下,黃秋塵左掌一翻,迎著越庸右掌腕脈切去……
  只見枯瘦老者猛然收招,后退三步,嘴角間泛出一絲冷笑,說道。
  “閣下武功絕高,老朽領教了。”
  說完話,他翻身躍到那艘梭形快艇之上。
  黃秋塵怔了一怔,不知道枯瘦老者為什么自動撤拋后退,袁麗姬也感惊异,因為她也沒看出老者有落敗的情形,黃秋塵也無遭他掌力擊中,雙言乃是毫無半點胜負跡象。
  那站在梭形快艇觀戰的黃衣書生和黑須駝背老頭,臉上都沒有半點异容,待那越庸跳到快艇,黑須駝背老頭立刻走到快艇尾端,解開緊捆岸上的繩子。
  黃衣書生突然遙遙抱拳對袁麗姬說道:
  “區區岳鳳飛今日因為要事不便久留,現在就請了。”
  黃秋塵听到黃衣書生報出姓名,臉色驟變,叫道:
  岳鳳飛……”
  袁麗姬听到黃秋塵惊叫,芳心一震,欲待出聲喝住他們,梭形快艇已經在那黑須駝背老頭搖櫓下像似惊波飛浪,疾駛而去,轉瞬間,已經射出十余丈外,速度之快,平生罕見。
  這一下看得反使黃秋塵,袁麗姬呆呆站在那里,他們做夢也沒想到黑須駝背老頭,腕力那般絕高嚇人,一櫓在手艇飛如箭。
  一直到梭形快艇遙遙的离去后,黃秋塵方才輕輕歎息了一聲,道。
  “袁姊姊,咱們走吧!”
  袁麗姬不知在思索什么事情,聞言輕“哦!”了一聲,面色驟變,問道:
  “黃弟弟,你体內有什么异樣感覺沒有?”
  黃秋塵目見袁麗姬惊慌之容,心頭一震,說道:
  “沒有啊!姊姊怎么這般慌張?”
  袁麗姬鳳目停在黃秋塵臉上注視了一會,方才幽幽歎息了一聲,道:
  “因我感到那兩個老者,功力极高,恐怕你在那越庸掌下受傷而自己沒有察覺。
  黃秋塵道:
  “不錯,那兩個老頭像似身負极高武功的奇人。”
  袁麗姬皺眉說道:
  “那個越庸不說,單看那黑須駝背老頭,能夠獨臂操舟如電,內功之精湛,大概不弱于修劍院任何一位師傅,那黃衣書生,但卻使人猜疑,二位老者對待黃衣書生恭恭敬敬,稱呼:‘少東主’倒不知道這岳鳳飛是怎樣一個人物?”
  她說著活,雙眸始終凝注在黃秋塵的臉上。
  黃秋塵知道自己脫口呼了:“岳鳳飛”三字,已使袁麗姬怀疑自己知道他的來歷。黃秋塵輕輕歎了一聲,說道:
  “袁姊姊,凡是我所知道的事,絕不會對你隱瞞……”
  袁麗姬格格一聲嬌笑,道:
  “你怎么這般作賊心虛,我還沒問你呢,其實黃弟弟不愿說那岳鳳飛的來歷,我也不加以強逼,咱們走吧。”
  說著袁麗姬輕移蓮步走到岸上,黃秋塵跟隨她后,輕輕歎了一聲。道:
  “我根本也不知黃衣書生岳鳳飛的來歷,唉,這事情我本已對人發誓承諾不向第三人談及……”
  原來當黃衣書生自報姓名!“岳鳳飛”,黃秋塵驀然憶起“虯龍公主”的女婢小素,曾經對自己說過,他們公主的“侍衛長”岳風飛,因為黃秋塵身上所穿的這身青色衣衫,乃是岳鳳飛之衣物,所以黃秋塵腦海中深深記著:“岳風飛”之名,黃衣書生一報姓名,他才那么惊异的脫聲叫了出來。
  袁麗姬听了黃秋塵的話,心中迷惑不解,但是她也不愿向黃秋塵追問,于是緩步向前走去!
  黃秋塵凄然歎聲接道:
  “……不過今日我如不說出這事情,袁姐姐定然念念不忘。”
  袁麗姬回首嫣然一笑,道:
  “黃弟弟,念念不忘的才是你呢?我不是已經說:不愿加以追問了?”
  黃秋塵突然轉眉呵呵輕笑,道:
  “姊姊現在已不愿追究這事,但我這時卻感到有話不說出,如魚刺鯁在喉頭,不吐不快,袁姊姊,我坦白告訴你,那彈奏琴簫的人稱曰:‘虯龍公主’黃衣書生岳鳳飛就是‘虯龍公主’的侍衛長……。”
  于是,黃秋塵將自己被“鬼磯士”奏鳳打落江中,載沉載浮,巧遇虯龍公主援救上船的事情經過告知了她,只單隱含那柄“虯龍奇劍”之事不談。
  袁麗姬听得惊疑不已,說道:
  “以黃衣書生岳風飛,狂傲自大之性,竟然俯首做那‘虯龍公主’之‘侍衛長’,那么虯龍公主真是一位神龍似的奇女子了。”
  黃秋塵道:
  “虯龍公主到底是怎么一個來歷,我現在還是怀疑不解,但今日听她以琴箭之音,惊退‘九龍王尊’,咱們不必顧忌她會是‘九龍王府’的人了。”
  袁麗姬突然想到一絲可疑的問題,說道:
  “岳鳳飛既然是虯龍公主的侍衛長,為什么那兩個老者將岳鳳飛稱為‘少東主’?
  這事情想來令人費解。”
  黃秋塵點頭道:
  “是啊!”他著實也想不出這個所以然來。
  二人沿著湖岸山坡下走出這個風景區,他們心中暗暗在推測著這件怪事,驀然听到袁麗姬啊聲叫道:
  “黃老弟,咱們去見那個‘虯龍公主’。”
  黃秋塵皺眉道:
  姊姊尋她何事?”
  袁麗姬道:
  “目前虯龍公主這派人物,咱們雖然不知是正,或邪,但他們的武功卻是令人心惊,尤其是虯龍公主的琴蕭聲,能夠控制九龍王尊,咱們要除去這惡賊,如能得助于她就不怕奸賊難除了。
  她話音未完,猛听黃秋法慘哼一聲,一交摔倒地上。
  袁麗姬听一震,回頭一望,只見黃秋塵臉色蒼白如紙,額角汗水驟然如雨,袁麗姬心頭大惊,急聲問道:
  “黃老弟,你怎么啦!”
  黃秋塵抬起頭來“哇!”的一聲,一股鮮血由嘴角兩旁溢了出來。
  這剎那驟變,使袁麗姬芳心混亂,不知所措,她嬌聲顫道:
  “弟弟……你……你……”
  黃秋塵慘白的臉容露出一絲苦笑道:
  “姊姊,我終于不能逃過‘九龍王尊’的毒手……。”
  怎么?九龍王尊向你下了什么毒手?”
  秋塵這時臉上肌肉陣痛苦抽搐著,輕輕搖了一下頭說:
  “不知道,但他說過,傷勢一經覽作便是死亡之時……哇……”
  話音未完,口中又涌出一股鮮血。瞬間、他有神的雙眸已經變成昏暗。
  袁麗姬像似想到什么事情,惊啊了一聲,道:
  “弟弟,你快解開上身衣服。”
  黃秋塵似未听她的語音,“噢!”的一聲,嘴角又泊泊涌出鮮血。
  袁麗姬見她狂噴鮮血不止,若是再吐几口,定然會傷損真元,她這時不顧黃秋塵愿不愿意,玉手疾伸,解開他的上衣。
  一經解開,只見黃秋塵左胸“將台”穴上,印著一只手掌,陽光普照下,紅艷發光。
  黃秋塵也看情了左胸乳下的“紅手印”,這時他才知道自己是遭受枯瘦老者越庸暗算,并非九龍王尊前日下毒手而傷勢發作。
  原來黃秋塵想起枯瘦老者越庸交接二招,在第二招越掌勢按出時,猛感一股炙熱勁襲來……難道就這樣自己便遭了暗算?
  想到此處,突听袁麗姬惊聲叫道:
  “焚心掌!”
  驀地袁麗姬右手指疾彈,連續點中了黃秋塵任督二脈上數十處穴道,黃秋塵頓時不醒人事。
  三日三夜之后,黃秋塵夢境這中,緩緩慢醒過來。
  他睜開無神的雙眸,驀然看到一個全身只留一件玫瑰色的兜胸,和一條短至胯臀的短褲,冰雪耀目的半裸美麗侗体,呈現眼前。
  她,竟是袁麗姬。
  黃秋塵這一惊非同小可。疑似“千草澤島”石洞的舊中重演,他星目迅快的掠望了一下四周,這里竟是一間布置幽雅的臥室,四面窗門布幔低垂,門戶緊閉,一盞桔黃波燈,照耀著檁木床上的黃秋塵和袁麗姬。
  黃秋塵惊疑不已,抬目又望了床頭角端的袁麗姬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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