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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宮武揚神色一展,道……“那是求之不得!”
  文玉旬冷然一笑,道:“不過話說回來,你也得告訴區區一件真實事情!”
  宮武揚一心只想知道宇文珣的下落,不防文玉旬話中另有玄机,聞言忙道:“什么真實事情?”
  文玉旬道:“貴宮宮主果是解云騰么?”
  宮武揚臉色一變道:“少俠可是不相信?”
  文玉旬道:“只要閣下說的是真話,區區當然相信!”
  宮武揚目光一閃,道:“你認為老夫騙你!”
  語气之中已顯的极端不客气!
  文玉旬正色道:“不錯,區區已有此疑!”
  宮武揚冷哼道:“那么少俠以為敝宮宮主是誰?”
  文玉旬道:“令主應該比我更清楚!”
  宮武揚嘿然冷笑道:“少俠,這樣看來,你果是宇文洵了?”
  文玉旬晒然道:“你為何追問宇文洵這樣心急?”
  這話正是以話問答,宮武揚雖然老奸巨滑,一時之間也沒有听的出來。
  宮武揚道:“老夫追問宇文洵的事,不是對你說過了么?”
  文玉旬朗聲道:“但你還沒說出原因來!”
  宮武揚一征,情知話中又漏了机密。赶緊改口說道:“老夫并無机密!”
  文玉旬道:“既無机密,便該實話實說!”
  宮武揚道:“你要我說什么?”
  文玉旬道:“當然是說出追查宇文洵之事!”
  宮武揚冷然一笑道:“這件事現在已不用追查了!”
  文玉旬道:“那樣也好,莫非令主早已找著那宇文洵了么?”
  宮武揚點頭道:“正是!”
  文玉旬异采一閃,道:“閣下在什么地方見著宇文洵?”
  宮武揚冷聲道:“就是此時此刻!”
  文玉旬明白他這句話的用意,朗聲一笑,道:“宮令主,你可是認為區區就是宇文洵?”
  宮武揚道:“不錯!”
  文玉旬星目一閃,道:“閣下憑什么有此認定?”
  宮武揚道:“那得問你自己了!”
  他目光一掃,突然轉臉對那黑衣老者道:“聞堂主!”
  黑衣老者垮前一步,道……“屬下在!”
  宮武揚冷冷的道:“宇文洵就在此地,你該作何處置?”
  黑衣老者道:“解回宮去辦理,不過……”
  又微微一征道:“他真是宇文洵么?”
  宮武揚微晒道:“本令主認定之事還會有錯么?”
  聞姓老者原本對文玉旬大有好感,更加之有歐陽堅的關系,隱隱之中還把文玉旬當作朋友,現在忽听文玉旬就是宇文珣,一時之間不由大感為難!
  宮武揚說過之后,見聞姓老者遲疑不動,不由怒道:“聞堂主,你怎么啦?”
  聞姓老者一惊,隨把右手一揮,發令道:“大家上!”
  那二十多人聞言就要扑上,上官瓊劍眉一挑,叱道:“慢著!”
  宮武揚嘿嘿的道:“娃儿,你還有什么事?”
  上官瓊冷笑道:“我認為你有點莫名其妙!”
  宮武揚臉色一變,道“娃儿你敢在老夫面前放肆?”
  上官瓊不屑的道:“莫說是你,就是你們那個什么宮主前來,本少爺也不在乎。”
  宮武揚道:“好大的口气!”
  話聲一頓,又道:“說罷,看你年輕份上,老夫不以為你适才之言為怪,但你得說出一個道理來才是!”
  上官瓊朝文玉旬一指,道:“你憑什么硬指文大哥是宇文洵?”
  宮武揚冷聲道:“老夫當然有十足理由!”
  上官瓊冷哼道:“什么理由?”
  宮武揚兩眼一瞪,道:“娃儿,有對你說的必要么?”
  上官瓊道“你肯不肯對我說都沒關系,不過你既把我文大哥當作宇文珣,這便非對我說出原因不可!”
  宮武揚朝文玉旬一指,道:“你真認為他姓文?”
  上官瓊冷然道:“不姓文又姓什么?”
  宮武揚道:“當然姓宇文!”
  上官瓊道:“說出理由來!”
  宮武揚道:“理由很多,但我只要說出兩件事來你便清楚!”
  上官瓊毫不放松的道:“那兩件事?”
  宮武揚道:“第一,這文玉旬三個字頗有問題,你試想想,文王旬与宇文珣這三字是不是同音,他不過把文玉与宇文兩字顛倒過來罷了!”
  上官瓊一听,不由一惊!
  不但上官瓊吃惊,就是一旁的歐陽堅和那姓文的老者何嘗不為之一惊,因為宮武揚說的不錯,文玉旬与宇文珣完全同音,只第一二個字顛倒一下而已了。
  上官瓊念頭飛快一閃,道:“這是你個人猜測之辭,未必能使人相信!”
  宮武揚哈一笑,道:“你不相信也沒關系,反正他們已心里明白就是了!”
  上官瓊怒道:“你不是還有第二個理由么?”
  宮武揚道:“當然還有第二個理由!”
  上官瓊道:“那為何不說出來?”
  宮武揚道:“娃娃,你別以這种態度逼問老夫,老實說,老夫要說的兩個理由并不是說給你听!”
  上官瓊怒哼道:“你說給誰听?”
  宮武揚道:“說給你的文大哥听!”
  文玉旬晒然一笑,道:“區區倒想听听你第二個理由!”
  宮武揚嘿然冷笑道:“你這話完全是明知故問!”
  文玉旬泰然道:“區區若是知道,又何必明知故問!”
  宮武揚道:“老夫問你,你是不是“天龍門”關門弟子?”
  文玉旬道:“這個區區早已承認,閣下何必再問?”
  宮武揚點頭道:“剛才你可是也已承認自己就是當代天龍掌門?”
  文玉旬星目异采一閃,道:“是又怎樣?”
  宮武揚檸聲道:“天龍掌門應該有只劍令對不?”
  文玉旬臉色微微一變,道:“你怎么知道?”
  宮武揚道:“你別問我怎么知道?只問老夫說的是不是實在?”
  文玉旬想了一想,道:“區區向閣下承認,閣下說的不錯!”
  宮武揚道“現在我要請問文閣下,閣下身怀劍令,是不是還負有別的任務?”
  文玉旬异采一閃,道:“閣下也說的不錯,區區的确還負有別的任務?”
  宮武揚道:“文閣下能不能把任務見告?”
  文玉旬搖頭道:“有這种必要么?”
  宮武揚道:“當然有這种必要!”
  文玉旬晒然道:“閣下既非天龍弟子,為何想知道這件事?”
  宮武揚道:“因為老夫想起的一件事!”
  文玉旬目光一閃,道:“我知道閣下想說的什么事了?”
  宮武揚道:“你若知道,那便說明你是宇文珣!”
  文玉旬冷笑道:“若是我真是宇文珣,不知那掌斃少林和武當掌門的又是何人?”
  宮武揚嘿然冷笑道:“那個宇文珣是假的!”
  文玉旬星目异采一閃,道:“你知道那個宇文均是假的?”
  宮武揚點點頭道:“不錯!”
  文玉旬一听,星目深注,良久才道:“現在區區要請教閣下一事!”
  宮武揚道:“什么事?”
  文玉旬道:“昔年“天下第一堡”血案,閣下是否曾參加?”
  宮武揚搖頭道:“老夫并未參加!”
  文玉旬冷哼道:“閣下說的是實言么?”
  宮武揚冷冷的道:“老夫沒有騙閣下的必要!”
  文玉旬道:“區區再請教一事,閣下對這件事,事前是否知情?”
  宮武揚机警的道:“老夫是否必須回答你這個問題?”
  文玉旬道:“當然!”
  宮武揚奸滑的道:“文閣下,在你還沒有當眾承認你身份之前,請恕老夫還不能答复你這個問題!”
  文玉旬運功探視,測知這二十丈之外伏的有兩個人,不由搖了搖頭道:“區區當著現場諸位承認身份沒有關系,可惜暗中還有人竊听!”
  宮武揚哈哈大笑道:“那兩位并非本宮之人,閣下大可以放心!”
  文玉旬道:“就因為他倆不是震天宮的人,所以區區才不便說出!”
  宮武揚道:“文閣下此話何解?”
  文玉旬一字一句的道:“除我的朋友之外,知我真姓名者准死無疑!”
  宮武揚冷然道:“就是這個原因?”
  文玉旬道:“不錯!”
  宮武揚不屑的道:“文閣下未免把自己看的太高了!”
  文玉旬正色道:“實情如此,區區絕未發過謊言!”
  宮武揚道:“咱們換過地方,閣下再親口暴露身份如何?”
  文玉旬搖頭道:“換過地方也沒有用,因為那兩位朋友還是一樣會跟來!”
  宮武揚皺眉道:“你認識他們么?”
  文玉旬道:“曾有一面之緣!”
  宮武揚道:“文閣下既然怕他們知道真實身份,最好去勸他們遠离些!”
  文玉旬搖頭道:“只怕對方不會答應!”
  宮武揚道:“文閣下怎知對方不會答應?”
  文玉旬道:“區區多說無益,不信閣下可以自己去看看!”
  話聲剛落,忽听一聲長笑,兩條人影電閃而至來的兩人正是秀秀姑娘和杜望東,當兩人身子一停之際,杜望東首先發話道:“文閣下好深的功力?”
  文玉旬微微笑道:“閣下謬贊了!”
  秀秀姑娘美目一閃,道:“我等在遠處窺視,本不打算現身出來,只是剛才听文相公把我們當作外人,才不得不出現表明立場!”
  文玉旬笑道:“姑娘准備怎樣表明立場呢?”
  秀秀姑娘道:“文相公盡管向這位宮令主表明身份,我們如是知道,賤妾敢以人格擔保,絕不外泄就是!”
  文玉旬搖頭道:“這個恐怕辦不到!”
  秀秀姑娘微征道:“文相公有困難?”
  文王旬道:“不錯!”
  秀秀姑娘長眉一挑,道:“文相公可以說,不?”
  文玉旬星目深注,道:“這事困難區區剛才已經對宮令主說過了!”
  秀秀姑娘道:“是不是知道文相公身世之人都得送命?”
  文玉旬道:“不錯,但有一個例外!”
  秀秀姑娘問道:“什么例外?”
  文玉旬道:“假若姑娘和杜大俠是區區朋友,那便例外!”
  秀秀姑娘嬌聲一笑,道:“文相公,難道你不可以把我們當作朋友?”
  文玉旬道:“區區還不知姑娘你師承來歷,我們怎么能算作朋友?”
  秀秀姑娘道:“這個簡單,容我說出來就是了!”
  她正待開口,忽听杜望東叱道:“秀秀,不可造次!”
  兩人在暗處時,秀秀姑娘的身份和地位都比杜望東高,但在明處,杜望東和秀秀姑娘卻是以兄妹相稱,既是以兄妹相稱,杜望東自然可以管教秀秀姑娘。
  秀秀姑娘道:“哥,放心,不會有關系的!”
  杜望東哼道:“關系可大啦!”
  秀秀姑娘緩緩跨上一步,道:“哥哥,你剛才沒有听文相公說過么?”
  杜望東道:“他說過些什么?”
  秀秀姑娘道:“文相公不愿有人知道他的身世,假如是朋友便例外!”
  杜望東嘿嘿冷笑道:“這個我早听過了!”
  秀秀姑娘道:“那就是了,我們若不說出師承來歷,文相公便不會相信,所以我想說出來也不會有什么關系!”
  杜望東搖頭道:“我不同意!”
  眼前事實很明顯,若是秀秀姑娘說出了師承來歷,便是文玉旬的“朋友”,不知怎樣?杜望東极不愿見秀秀姑娘成為文玉旬的朋友!
  秀秀姑娘還不知道杜望東的心事,對他從中橫加阻攔,心中大感不解。
  秀秀姑娘美目一閃,道:“那我們只好走啦!”
  話中已含有怒意,別人也听不出來,杜望東當然听的出來,不過他以“哥哥”的帽子扣住秀秀姑娘,秀秀姑娘對他的哥哥,一時之間也莫奈他何!
  杜望東道:“那是再好也不過!”
  秀秀姑娘冷冷的道:“說的倒很容易,難道你不想知道文相公的身世?”
  話中有話,似是以語气在壓杜望東!
  杜望東道:“我作哥哥的雖然也想知道文相公的身世,只是現在還不是時候!”
  他把“哥哥”兩字說的特別重,大有反抗意味。
  秀秀姑娘道:“我倒要請問哥哥,什么時候才算時候?”
  杜望東道:“只要換一個地方,我們和文相公三人對六面就行!”
  說來說去,他倆倒發生爭執起來。
  宮武揚大是不耐,揮揮手道:“姑娘,老夫有一句話不知姑娘愛不愛听?”
  秀秀姑娘笑道:“老爺子請說!”
  宮武揚道:“令兄也許說的不錯,此時此地真不是時候,姑娘何妨忍耐一下,待文少俠和老夫之事了結之后再說!”
  秀秀姑娘搖搖頭道:“那只怕不行!”
  宮武揚微怒道:“為什么不行?”
  秀秀姑娘道:“我有兩种假設,第一种假設是,文相公如果說出了真實身份,你們難免動起手來,假若你們那方面贏,只怕文相公就不會有命在!”
  這也是實情,所以宮武揚听后沒有答話。
  秀秀姑娘頓了一頓,又道:“我第二种假設是,你們動手的結果如是,文相公贏了,文相公未必就肯留在此地等我們前來會他?”
  宮武揚脫口道:“那你們另約地點不行么?”
  話剛出口,立覺話中大有語病,要知若然按照他自己這么說,他不是准輸無疑么?
  秀秀姑娘很厲害,馬上抓住話柄道:“宮令主,你承認你必輸無疑么?”
  宮武揚老臉一紅,道:“老夫不過也是假設而已!”
  話雖轉的快,但先机已盡失。
  忽听一人叱道:“宮主,何必和那丫頭囉嚷,待屬下把她擒住算了!”
  此人是震天宮一名弟子,他因為看不慣那秀秀姑娘對宮武揚那种態度,所以忍不住發話了。
  宮武揚還來不及答話,秀秀姑娘已對那人冷笑道:“你配么?”
  那人嘿嘿的話:“只待令主令下,老子非擒住你好好樂上三天不可!”
  這人說話嘴里不干淨,只听秀秀姑娘一聲怒叱,驀地一指點出,那人慘叫一聲,仰天便倒!
  事起突然,眾人都不由征了一征!
  宮武揚怒道:“小姑娘,你好毒辣的手段!”
  秀秀姑娘冷笑道:“誰叫他說話嘴巴不干淨!”
  宮武揚道:“他是老夫屬下,有什么事你應該沖著老夫過問,不該對一個無知屬下出手!”
  秀秀姑娘駭然道:“他是你的屬下可不是我的屬下啊!”
  宮武揚嘿然一笑,轉身叫道:“聞泰山,還不快与我拿下!”
  聞泰山正是那黑衣老者名字,宮武揚剛才見秀秀姑娘出指一點,指風銳利,絕非一般高手可比,所以才喝令聞泰山出手。
  若是對于文玉旬,聞泰山還有點感到為難,對于秀秀姑娘他就沒有什么顧慮了,立刻應聲道:“屬下遵命!”
  說著,人已飄身而出。
  秀秀姑娘美目一閃,道:“宮令主,你以為聞泰山會是我的對手么?”
  宮武揚冷哼道:“小姑娘,若不是你剛才露了一手,本令主隨便遣一人便可擒你,我如今命聞堂主和你動手,還是把你太抬高了呢?”
  秀秀姑娘笑吟吟的道:“那我真該謝謝你啦!”
  話聲一頓,立對杜望東道:“哥哥。你上!”
  天下那有妹妹指揮哥哥之理,這不是怪事么?可是,杜望東卻真的應聲而上了。
  上官瓊掩到文玉旬身邊,悄聲道:“文大哥,我看這兩人有點奇怪!”
  文玉旬笑了道:“你現在才看出來么?”
  上官瓊征道:“難道你早就看出來了么?”
  文玉旬點點頭道:“我在岳陽樓就看出來了!”
  上官瓊道:“他們不是兄妹?”
  文玉旬道;“一個是高上,一個是部下!”
  上官瓊微惊道:“你說那個賣唱的秀秀還是誰?”
  文玉旬道:“現在還看不出來了么?”
  上官瓊乃是絕頂聰明之人,經文玉旬一點,立刻恍然大悟,就在這時,聞泰山已和仕望東面面相向。
  兩人雖然受命出戰,可是誰都不敢大意!
  杜望東手掌一揚,掌心隱隱現出青絲,聞泰山觀狀暗惊,心想這小子掌上還會蘊有劇毒?
  忖念之際,只听杜望東冷然道:“聞閣下,你可以出手啦!”
  聞泰山冷冷的道:“不管怎樣?老夫究還大你几歲,你進招吧!”
  杜望東嘿嘿的道:“這樣看來,你還倚老賣老了?那么在下有潛!”
  “潛”字剛落,斜刺里一掌拍了出去!
  聞泰山知他掌上有毒,不能不提著几分戒心,身子微側,虛幌了一招!
  杜望東可是得理不讓人,大步一跨,立刻將身子欺近,驀然之間,條見他一條手臂都變成了青色,掌勁重如山岳,“轟”然擊出!
  這一來,聞泰山要想虛應收手已不可能,單掌一揚,便生生的接了杜望東一掌!
  “轟隆”一聲,兩人身子都為之幌了兩幌。
  杜望東冷然道:“好勁力!”
  抬身直進,雙掌連拍,一下攻出七八掌。
  這七八掌都是重手,掌掌都不离開聞泰山要害部份,端的陰狠非凡!
  聞泰山乃是望重一方的人物,為著聲名著想,自是不甘示弱,大喝一聲,立刻還攻七八掌。
  兩人身手都快的不能再快,同時出招又都是以攻對攻,但見掌影翻飛,勁風呼呼直響。
  文玉旬不禁有點替聞泰山躲心,因為他現在看出,聞泰山的功力和杜望東差不多,而杜望東占了掌上有毒之利,無形中功力要增加二成,相對之下,聞泰山自然要吃虧了!
  兩人這時已越打越快,驀地,只听“澎澎”兩響,場中兩人都琅滄而退!
  眾人睜眼看去,只見聞泰山臉色鐵青,突地仰天便倒。
  再看杜望東,他似乎也沒有討到好處,頭上盡是黃豆般大汗,气喘如牛敢情剛才“澎澎”兩響,兩人各中對方一掌,情形才會顯得如此!
  宮武揚和秀秀姑娘都顧不了再找對方麻煩,兩人紛紛奔到自己人身邊一望,宮武揚迅速出指點了聞泰山几處要穴,以便使聞泰山身上劇毒不再蔓延,以保活命。
  秀秀姑娘則是很快從身上拿出一個藥瓶,倒了兩粒藥丸替杜望東灌了下去,同時說道:“快坐下運功調息!”
  杜望東點了點頭,坐了下去!
  秀秀姑娘這才緩步上前,面泛桃煞,冷哼道:“宮武揚,本姑娘叫你們今天一個都別想活著离去!”
  她口气好大,真敢對震天宮的金牌令主說這种大話!
  宮武揚嘿嘿的道:“好說,好說,這句話也正是老夫要對你說的!”
  秀秀姑娘一改以前嬌媚之態,威嚴的道:“你用什么兵器,還不赶快亮出來!”
  宮武揚在震天宮中享有何等權威?想不到今夜來到這里,第一批碰到文玉旬不賣他的賬,第二批的秀秀姑娘則更是把他不當作一個絕頂高手看待,他就是修養再好,也不禁怒火中燒!
  他冷哼一聲,滿臉殺机的道:“小姑娘,你這是對老夫說話么?”
  秀秀姑娘圓睜杏眼道:“不是對你還對誰?”
  宮武揚嘿然冷笑道:“對老夫也用這种態度,你可是瞎了眼睛!”
  秀秀姑娘不屑的道:“你不還是震天宮一名小小金牌令主,在震天宮里你可以隨意指使,在本姑娘面前你連一只螞蟻都不如,你還賣什么老大?”
  她的口气好大,好狠!看來她對震天宮的情形也不陌生!
  宮武揚究竟是見過世面的人,他先還以為秀秀姑娘故意賣狠,經過杜望東和聞泰山一戰,才知此女來歷不簡單,念頭一閃,不由冷笑道:“小姑娘,你在老夫面前賣狂不打緊,老夫現在有一事問你,不知你可敢答應?”
  秀秀姑娘冷冷的道:“能答則答,不能答恕不奉告!”
  宮武揚道:“你可敢告訴老夫你的師承來歷?”
  秀秀姑娘晒然道:“你不配知道!”
  宮武揚哼道:“你以為要怎樣的人才配知道?”
  秀秀姑娘道:“像你們宮主那樣的人還馬馬虎虎!”
  兩名兩朵金花老者走到宮武揚面前,躬身道:“屬下賠命一戰!”
  兩朵金花在震天宮只能算是舵主之職,但由于震天宮的人個個武功高強,所以能列名一舵之主,武功也是上上的了。
  那兩名老者一個名叫王進,一個名叫單超,兩人說過之后,同時垂手退過一邊!
  宮武揚心想王進,單超武功都极不弱,若是以一敵一,兩人末必能是那小姑娘對手,如今以二敵一,情形自然就不同了。
  他念頭一閃,當下說道:“好,你倆去試試,不過千万要小心!”
  單超和王進一齊躬身道:“屬下知道!”
  說時,兩人一齊閃了上去!
  兩人把架子一拉,一個抽出單刀,一個拔寶劍,單超道:“小姑娘請亮兵刃!”
  秀秀姑娘搖搖頭道:“你倆不會是本姑娘對手,先退下去!”
  單超怒道:“丫頭,你可是瞧不起咱們!”
  先叫姑娘,后叫丫頭,單超顯然動了真怒。
  秀秀姑娘并不生气,說道:“你倆想早死并不困難,但我非先收拾宮武揚不可!”
  王進大怒,罵道:“不識抬舉的賤人,只會口說大話!”
  說著,刷地一劍直攻而至!
  單超自己是用刀,見王進出手,不敢大意,立從偏鋒劈出一刀。
  兩人都存了相試之心,是以上手并未施出全力。
  秀秀姑娘冷哼一聲,道.,“你們既要找死,為何又不全力而攻?”
  身子一退,向后掠出五尺!
  單超和王進兩招都落了空,兩人見秀秀姑娘已看出他倆并未全力而攻,就知秀秀身手不弱,雙雙大喝一聲,刀劍并舉,運足勁力攻出丁一記殺著!
  秀秀姑娘點點頭道:“這還象話!”
  說話聲中,條見她嬌軀一轉,也不見她如何抬手動作,兩聲慘叫之聲先后響起,單超王進分向兩邊跌去,兵器脫手,人都躺在地上不再動彈!
  看來一招不到,單,王兩人都送了命。
  宮武揚栗駭至极,眼睛睜大了。
  文玉旬也不由暗暗吸了一口气,心想看不出秀秀姑娘年紀輕輕,竟然怀著這樣深奧的武學!
  上官瓊寒聲道:“文大哥,你看出她的師承了么?”
  文玉旬道:“我還看不出來!”
  上官瓊道:“我倒看出一點端倪來了!”
  文玉旬道:“就從她剛才施展出那一記大摔碑看出的?”
  上官瓊點了點頭道:“不錯!”
  頓了一頓,又道:“她剛才施出的雖是一招极為普通的摔碑手,但其指式卻与一般大不相同!”
  文玉旬點點頭道:“這點我也看出來了!
  上官瓊笑道:“那么你總該想出一個了來呀!”
  文玉旬征然道:“這人是誰?”
  上官瓊道:“說起這個人來,當年也与令師齊名!”
  文玉旬猛然醒悟道:“原來是他!”
  剛說到這里,只听秀秀姑娘道:“宮武揚,現在該你了吧?”
  宮武揚知道單超王進是什么份量,見兩人一招不到便被秀秀姑娘活生生的震跌飛去,再也不敢托大,緩步上前。
  宮武揚說道:“姑娘是不是想動兵刃?”
  秀秀姑娘毫不在乎的道:“隨便你!”
  宮武揚道:“那咱們就在兵刃上面見過真章好了!”
  秀秀姑娘點頭道:“那也使得!”
  說罷,從身上拔出寶劍!
  那寶劍通身碧藍,藍的像一湖秋水,光可鑒人,顯然是一柄神兵寶刃,文玉旬一見,不由臉色一變。
  他暗暗呼了一聲:“碧玉劍!”
  原來“碧玉劍”也是‘靈飛堡’四大寶劍之一,但文玉旬就想不出來,此劍何以曾落在秀秀姑娘手上!
  上官瓊突見文玉旬臉色有异,問道:“文大哥,你怎么啦?”
  文玉旬星目深注,道:“你看秀秀姑娘手上真是一把好劍啊!”
  上官瓊那知文玉旬此刻心意,目光一掃,道:“此劍果真不錯!”
  文玉旬嘿然一聲冷笑,星目突現异采。
  這時場中的秀秀姑娘和宮武揚已站好位置,兩人都把寶劍斜斜的上舉著!
  從這种情形看來,顯然兩人在劍術方面都達到爐火純青之境,因為這种舉劍姿態防敵易出擊更易。
  剎那之間,只听宮武揚如雷似的一聲大喝!
  金虹一閃,直奔秀秀姑娘“風府大穴!”
  秀秀姑娘輕哼一聲,舉劍橫飛,劍上接連掃出九朵劍花。
  “嗤嗤”聲中,竟是一記反守為攻的招式!
  宮武揚大喝道:好劍法!
  單臂一展,招式已變!
  兩道金虹有如游龍以的從他腕底揮起而出,分取秀秀姑娘“肩井”,“腹結”兩大要穴!
  他雖然用劍,但出手盡是點穴招式。
  若用普通兵器穴道被點,除非重穴,未必就死,可是用劍卻不同,劍刃所至,對方非死不可看來宮武揚已發了狠心,非置秀秀姑娘于死地不可。
  但,秀秀姑娘又豈是等閒之輩!
  她美目一閃,條地嬌叱一聲,劍招忽變,千万朵劍花已飄過來!
  這一招不但守,而且也攻!
  宮武揚自然識得厲害,奮起全力刺了一劍,劍花錯落之中,一陣“叮叮”之聲不斷響起!
  場中人影一分,敢情誰也沒有討到好處!
  秀秀姑娘冷笑道:“宮武揚你接了本姑娘几招了!”
  原來剛才都是宮武揚落入被動,是以宮武揚聞言不由臉孔微微一紅!
  宮武揚道:“本令土至少讓了你五招!”
  這完全是臉上貼金之言,任何人一听都會明白!
  秀秀姑娘道:“你為什么不放手搶攻呢?”
  宮武揚咬牙道:“老夫總不能以老欺小!”
  秀秀姑娘微微一笑,道:“那沒關系,你盡管接招好啦!”
  宮武揚早就知道自己可以盡力搶攻。可是劍招一出,都被秀秀姑娘逼了回來,他剛才之言,不過是裝裝門面而已。
  宮武揚恨聲道:“你道老夫不敢放手搶攻?”
  秀秀姑娘哼道:“只怕你攻不出手!”
  宮武揚怒聲道:“你這樣瞧不起老夫?”
  秀秀姑娘縱聲笑道:“我不是早對你說過了么?我根本就把你看的一文不值!”
  宮武揚忍無可忍,寶劍疾揮而出!
  秀秀姑娘劍花一側,又想把宮武揚招式封回,那知,這一次卻全然不是這么一回事了!
  宮武揚自知自己在劍術上面并非秀秀姑娘之敵,所以出手之時都存了兩敗俱傷的打法!
  換句話說,假若秀秀能夠搶先封去宮武揚一劍,宮武揚在中劍之后也可回敬秀秀一劍。
  文玉旬看的清清楚楚,秀秀自己自然更加明白!
  秀秀姑娘美目一睜,怒道:“你真不要命么?”
  宮武揚崛強的道:“你才不要命呢?”
  秀秀姑娘大怒,一振手腕,劍幕爆然大張,早把宮武揚裹了進去!
  宮武揚一連變換好几种劍式,都無法脫出秀秀的劍陣,不由大感凜駭!
  秀秀一聲輕哼道:“著!……”
  話聲才落,宮武揚仰天便倒。
  大家睜眼看丟,只見宮武揚眉心中了一劍。
  震天宮的弟子都惊破了膽,那敢停留,甚至連地上的聞泰山都來不及去顧,亡命四散奔逃!
  秀秀姑娘還想追殺,文玉旬忽然叫道:“姑娘,饒了這些可怜虫吧!”
  秀秀姑娘把劍一收,道:“看在文相公金面,賤妾饒過他們便了!”
  上官瓊听秀秀這樣說,也不知為了什么?心中竟是大大的感到不高興!
  歐陽堅輕哼一聲,悄聲對上官瓊道,“這賤人看上文大哥啦!”
  上官瓊冷冷的道:“好不要臉!”
  真怪,一個大男人會罵出這种話!
  文玉旬拱了手道:“謝謝姑娘領情!”
  秀秀姑娘搖頭道:“文相公別客气,賤妾相信相公必有所見教?”
  文玉旬坦然道:“不錯,區區正有一事不明!”
  秀秀姑娘道:“你可是想問我這把碧玉劍從何而來?”
  ‘靈飛堡’四大神兵之中前后已出現了三件,頭兩件都是有點來由,但卻不如第三件這樣,持劍的人先不由文玉旬開口,當先反問出來!
  文玉旬道:“姑娘知道區區心意更好!”
  秀秀姑娘道:“我不但知道你這點心意,而且還知道你許多心意!”
  這話未免說的大膽,狂妄,要知心在文玉旬身上,秀秀姑娘怎么能知文玉旬許多心事?
  文玉旬劍眉一挑,道:“姑娘對區區這么清楚么?”
  秀秀姑娘點頭道:“我若不清楚,敢在你文相公面前說這种大話么?”
  文玉旬點了頭道:“那倒也好,就請姑娘把區區心意說一說!”
  秀秀姑娘美目一閃,道:“相公的兩位朋友是否也需回避一下!”
  文玉旬想了一想,道:“不必了,姑娘請說吧!
  秀秀姑娘道“相公要賤妾從何說起?
  文玉旬爽朗的道:“隨便姑娘從何說起都行!”
  秀秀姑娘笑道:“那么賤妾先說文相公的身世如何?”
  文玉旬點了頭道:“可以!”
  秀秀姑娘正色道:“事實文相公并不是文玉旬!”
  文玉旬星目异采一閃,道:“姑娘可認為區區就是宇文洵?”
  秀秀姑娘道:“不錯!”
  文玉旬笑道:“那么那位掌斃武當少林的宇文洵又是何人?”
  秀秀姑娘道:“他是相公的替身!”
  文玉旬心頭一震,道:“姑娘說這話得有根据!”
  秀秀姑娘微微一笑,道:“當年‘靈飛堡’發生滅門血案,相公被人救走,那人可是把親生之子替換相公的!”
  最后一句話是反問,但文玉旬并不作答,只微微一笑道:“姑娘說下去好了!”
  秀秀姑娘道:“賤妾說的可對?”
  文玉旬含糊其詞的道:“區區好象也听說過有這么一回事!”
  秀秀姑娘笑道:“相公還想掩飾么?”
  文玉旬搖頭道:“區區并無掩飾必要!姑娘若是知道實情,不妨請繼續說下去!”
  秀秀姑娘點了點頭,道:“當時那人以親生之子換走了相公,自忖自己儿子必死無疑,誰料蒼天不絕忠義后,臨到事發之際,他的孩子已被別人換走了,這被人換走的孩子就是相公适才所說的掌斃少林武當掌門的宇文洵,實則他并不是宇文洵!”
  文玉旬劍眉一挑,道:“那么他是誰?”
  秀秀姑娘道:“他复姓司徒雙名重華!”
  文玉旬心頭大震,暗想她怎么對這件事知道的這么清楚?
  念頭飛馳之中,不由問道:“秀秀姑娘,區區還有一事請教!”
  秀秀姑娘道:“相公請別客气,有什么話盡管請說!”
  文玉旬道:“宇文大俠愛子既然被人換走,那么他的下落呢?”
  秀秀姑娘笑道:“相公,這還用問賤妾么?”
  文玉旬道:“若不請教姑娘,區區怎知全盤事實!”
  秀秀姑娘美目深注,接道:“真要賤妾再說下去?”
  文玉旬道:“姑娘盡管請說,區區對這位兄弟情如手足,若能讓他們知道實情也好!”
  秀秀姑娘搖頭道:“那相公為何自己又不對他們說呢?”
  文玉旬道:“區區實在沒有姑娘知道的多!”
  秀秀姑娘道:“相公太客气了!”
  目光從上官瓊和歐陽堅兩人臉上掃過,只見兩人滿臉迷憫之色的望著自己,似是希望自己把未盡的話赶快說出。
  秀秀姑娘笑了笑道:“既是相公希望借賤妾之口道出身世,賤妾就權且代勞吧!
  她的一張嘴好利害,頓了一頓,又道:“后來宇文大俠之子便由司徒重華之父攜著至當代一位奇人那里跪求收留門下,那位奇人原本不肯再收徒弟,卻者感于兩人意態誠懇,再者感于宇文大俠一家慘遭殺戳,免有失人道,終于把宇文大俠后人收為關門弟子,這位關門弟子么,自然就是相公你了!”
  文玉旬听到這里,半晌沒有說話。
  他為什么沒有說話?自然有他的原因!
  但是,站在一旁的上官瓊和歐陽堅听到這里,兩人既惊且駭,眼睛都睜著大大的望著文玉旬。
  上官瓊寒聲道:“文大哥,你真是那宇文珣么?”
  文玉旬點點頭道:“不錯,我正是宇文珣!”
  頓了一頓,又道:“不過,你們最好還是把我視為文玉旬,因為現在江湖上已有一個宇文珣,我第一不愿意淆亂江湖視听,第二也不愿破坏我自己原定計划!”
  上官瓊道:“關于稱呼方面,我們遵命就是!”
  歐陽堅年紀雖小,此時也知文玉旬別有苦衷,接口道:“文大哥放心,我不會說給別人听!
  文玉旬道:“謝謝你們!”
  上官瓊道:“不用啦,文大哥,你還有什么計划呢?”
  文玉旬道:“上官兄弟,這個計划不久就會實現,現在不用多問!”
  上官瓊對文玉旬百依百順,聞言點了點頭,便不再說話!
  文玉旬頓了一頓,轉臉對秀秀道:“姑娘對區區知道的這么清楚,好生使區區惊訝!”
  秀秀姑娘道:“這有什么好惊訝的?我知道的事還多呢?”
  文玉旬星目异采一閃,道:“都是關于區區的么?”
  秀秀姑娘搖頭道“并不,其實關于震天宮方面我也知道不少!”
  文玉旬道:“姑娘真成為包打听了!”
  秀秀姑娘笑道:“別這樣挖苦我,若不是宮武揚今夜說出你大半來由,我未必就知道你是宇文珣?”
  文玉旬道:“姑娘太客气,其實你在岳陽樓就看出我是誰了,要不,你會再唱第二只曲子么?”
  秀秀姑娘粉臉一紅,道:“相公的眼光好利害,這樣說來,震天宮之事都不用我多嚼舌頭啦!”
  文玉旬搖搖頭道:在下還想請教姑娘兩件事!”
  秀秀姑娘道:“那兩件事?”
  文玉旬道:“第一件,那震天宮主是誰?”
  秀秀姑娘笑道:“宮武揚不是說過他叫解云騰么?”
  文玉旬星目一閃,道:“姑娘認為他說的是真話?”
  秀秀姑娘反問道:“相公認為他說的是假話?”
  文玉旬道:“當然是假話!”
  秀秀姑娘沉吟了一會,道:“那么相公你認為震天宮主是誰?”
  文玉旬道:“姑娘不是包打听么?為何反而問區區?”
  秀秀姑娘冷笑道:“文相公,經你這一說,分明是明知故問!”
  文玉旬道:“區區怎知是明知故問?”
  秀秀姑娘道:“因為你早已知道震天宮主是誰?還來問我,不是明知故問?”
  文玉旬道:“咱們交換一個條件如何?”
  秀秀姑娘道:“什么條件?”
  文玉旬道:“我們各把震天宮主姓名用枯枝寫于地上,然后掉換一個位置瞧瞧,看看彼此寫的可對?”
  秀秀姑娘道:“這個辦法不錯!”
  文玉旬道:“那么咱倆動手寫吧!”
  于是兩人彎下腰去,各用枯枝在地下飛快的寫好了名字,秀秀姑娘目光一抬“可以換位了!”
  文玉旬點了點頭,兩人身形一閃,很快的換了個位置,兩人目光同時朝地下一看,都不由一征!
  文玉旬轉臉道:“把名字擦掉!”
  秀秀姑娘道:“你也擦掉!”
  文玉旬和秀秀姑娘這种离奇舉動只看的上官暖和歐陽堅大為不解,歐陽堅還小,倒還也罷,上官瓊對文玉旬一向有著异樣心情,此刻見文玉旬對秀秀如此,心中對大起醋意。
  他暗哼一聲,心想震天宮主的名字有什么了不起,也使得這么的惊小怪么?
  文玉旬星目一閃道:“姑娘知道的真不少啊!”
  秀秀姑娘笑道:“文相公你也知道不少啊!”
  敢情兩人在地下所寫的名字都是一樣,至于他倆寫的是一個名字還是兩個字?那就非局外人所知了。
  文玉旬道:“姑娘已知道區區身世,區區現在要請教姑娘一事!”
  秀秀姑娘道:“說吧,什么事?”
  文玉旬道:“關于“碧玉劍”之事!”
  秀秀姑娘道:“你是要問它的來歷?”
  文玉旬冷冷的道:“不錯!”
  秀秀姑娘道:“關于這把劍的來歷,就是你不問我,我也要對你說!”
  文玉旬晒然道:“那就請姑娘說出來好了!”
  秀秀姑娘道:“我這把劍是從一個人手上得到的!”
  文玉旬劍眉一挑,道:“請問這人是誰?”
  秀秀姑娘道:“采篱東篱下,悠然見南山!”
  文玉旬臉色大變的道:“你……”
  秀秀姑娘笑道:“你認識這個人嗎?”
  敢情秀秀姑娘剛才所說的兩句,還是代表一個人!
  文玉旬寒聲道:“區區雖不認識,卻听家師說過,不過……”
  秀秀姑娘冷笑道:“你一定奇怪這把“碧玉劍”為什么會在她手上對不?”
  文玉旬點了頭道:“區區正有此疑!”
  秀秀姑娘道:“你說出就明白了,‘靈飛堡’發生血案那天,她便好打從那裹路過,那時‘靈飛堡’的血案已近尾聲了!”
  文玉旬奇怪的道:“那么劍怎會在她老人家手上呢?”
  在當今之世,夠得上資格被文玉旬等稱為老人家了既少而又少,但文玉旬竟對那位不見面的“她”稱了一句老人家,焉能不使人感到奇怪?
  秀秀姑娘笑了道:“她當然是得自另一個人手上!”
  文玉旬道:“請問這人又是誰?”
  秀秀姑娘道:“她沒有對我說,我也沒有問她!”
  文玉旬一听,不由大感失望。
  他想了一想,說道:“那么此劍為何又會落入姑娘之手?”
  秀秀姑娘笑道:“是她送給我的!”
  文玉旬道:“請問姑娘和她老人家是什么關系?”
  秀秀姑娘美目一閃,道:“她正是我的師父!”
  文玉旬臉色一變,道:“這樣看來,姑娘還是區區的師妹了?”
  奇怪,秀秀姑娘怎會是文玉旬的師妹呢?
  秀秀姑娘冷冷的道:“我倆先別忙拉師兄妹關系!”
  文玉旬苦笑道:“師妹怎能這樣說呢?”
  秀秀姑娘道:“難道你不明白!”
  文玉旬道:“區區當然明白,只是區區想過去的事已經過去了,何必遠去提他?”
  秀秀姑娘搖頭道:“那不成!”
  文玉旬含笑說道:“師妹是要踐挪六十年前之約么?”
  秀秀姑娘道:“文相公,我說過了,咱們先別拉師兄妹關系,關于這點,請你尊重我的意見!”
  文玉旬搖搖笑道:“師妹既要堅持,區區只好尊重師妹意見!”
  他最后還是叫了兩句師妹,足見宏量之大。
  秀秀姑娘頓了一頓,又道:“至于說到踐約之事,我問你,時間到了么?”
  文玉旬道:“大概還差七八個月時間!”
  秀秀姑娘道:“那就是了,所以我們也不急在一時,我這次不惜化身歌女四處找你,主要也就是要告訴你一件事!”
  文玉旬道:“什么事?”
  秀秀姑娘道:“八個月之后的約期之日,咱們在原地相見!”
  “原地”在何處?只有他倆知道,上官瓊和歐陽堅卻听的莫明其妙。
  文玉旬道:“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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