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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開始挨整了



  就在我和劉曉慶整天耳鬢廝磨地沉涸于儿女情長之時.全國開始了一次清查私演私分的運動。
  有一大,團里領導把我叫到辦公室,問我有沒有參加過走穴演出。
  我還自作聰明地一口否認,“根本沒有啊!”
  “你要跟組織上說實話,組織上對你還是很愛護的。”
  “沒有就是沒有嘛!本來,我就沒有參加過這种演出。”

  “真的沒有?”

  “真沒有,我跟組織從來不說謊話。”

  領導從旁邊拿了台錄音机,按下了錄音鍵。

  我一听,傻了。

  錄音机里傳來主持人的聲音:“下面讓我們歡迎中國最著名。的影星、觀眾喜愛的藝術家劉曉慶來給大家表演節目。和她一起表演的是長春電影制片厂的青年演員陳國軍。”

  接下來里面傳出了掌聲和我們演出的錄音。

  我的腦子急速地飛轉著,斷定這是在牡丹江的演出,于是,我就對組織上承認:“啊!是有一次,就是我在佳木斯的時候。接到了劉曉慶同志的邀請信,約我到牡丹江去演出。牡丹江离佳木斯又很近,我只是去幫忙、根本沒有拿錢。”

  我依然在撒謊,看著領導的臉色,我知道他們根本就不信。

  唉,年輕人有時總是聰明反被聰明誤…

  當我走出辦公室,一打听,才知道,原來牡丹江工會的同志寫信到北影,北影劇團的人就去牡丹江外調。拿回了這盤錄音帶,他回來的時候恰好住在長影招待所,不知是出于什么心情、他在招待所里把這盤本應成為證据的東西放給大家听,准想,恰好劇團的一位同志听到了我的節目,于是,就有了剛才那一幕。

  在領導的印象中,我的態度是不老實的。

  你小子犯了錯誤還不認賬,還敢對組織撒謊。況且,總算抓到了你和劉曉慶胡鬧的把柄,還不好好整整你?
  党委專門為這件事成立了專案組。

  其實這是我后來才知道的。我只是覺得那一階段,領導對我的出勤情況特別重視。查得很嚴。
  唉!怎么辦呢?
  我給家里偷偷打電話,向母親匯報了事情的全部。我頂著媽媽的責罵,向她坦白下我和劉曉慶的事情,并且把這件事的后果很夸張地向母親描述了一番。

  想像得出,媽媽當時心里是多么畦過。因為,我在媽媽的眼里一直是一個佼佼者。從小學二年級起。我就當大隊長。一直是市里的著名人物,“文化大革命”期間,我雖然只是一個紅小兵。但是在佳木斯的造反派里,我卻是五万紅小兵的頭頭儿。我可以不用手稿,在几万人的大會上講話,記得在佳木斯我演《智取威虎山》的全劇時,還沒有樣板戲的影片后來,我又順利地參軍了。
  我一直是爸爸媽媽的驕傲。我總是為他們爭光爭臉。
  可是,就是這樣一個可以光宗耀祖的儿子。如今卻面臨著這樣一個不堪想像的下場,可以猜得出媽媽會是多么難過。可是沒辦法,誰讓我是她的儿子呢?

  現在想起來,我那個時候之所以有膽量拋棄一切,是因為我知道,我有一張底牌:不管我落到怎樣一個境地,總會有人收留我,即使我去拉車,去掃大街。我的爸爸媽媽永遠使我沒有后顧之憂,他們永遠都不會拒絕我。
  后來,母親去世之后,我難過了很多年。我知道,我身后的這堵牆沒有了。
  好在當時,我的身后有媽媽的支持,所以辦起事來從不計后果。
  媽媽責罵歸責罵,但是,我是她身上的肉,她總會疼愛我,為我著急,最后,連急得暴跳如雷的父親,在把我罵得狗血噴頭之后,也開始為我想辦法,讓我在万不得已的情況下,去北京找他的一個戰友。(這個叔叔是爸爸在三五四一部隊的戰友,爸爸當團俱樂部主任的時候,那位叔叔是二營的營長)當時,這位叔叔正在北京組建武警部隊。而且,据我所知,武警要成立一個電視劇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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